第9章 发现商机
“兄弟，你心里明白就好。其实你叔叔帮助你们家里，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尽一份责任，或许他并不需要你感激他。我认为，对你叔叔最好的感谢，就是你努力学习，并加强身体锻炼，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路遥语重心长地道。
“谢谢大哥，你的话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都记住了。到了学校后，我一定努力学习，加强身体锻炼，将来为社会多贡献正能量。”昊大春低下头感激地道。两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滚了出来，掉落在他穿的军用胶鞋的鞋帮上。
“兄弟，火车站不是给你们应届大学生开有特别买票窗口吗？你怎么也跳到轨道上爬火车啊？多危险啊！你也没买火车票吗？”路遥问道。
“我是买了火车票的，并且昨我就买到了。这两，我在月台上排了好几次队，没有一次能够靠近车门。眼看火车票快过期了，改签很麻烦。我也想早点去我叔叔那里，在我开学前的这段时间，看看能否帮我叔叔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从今上午开始，只要有列车靠站，我就跟着其他旅客往车窗口挤，想爬车窗上车，但是没有一次成功。在这列火车进站前，我看到对面月台上的人比较少，我认为从火车的另一边爬窗门机会应该大一些，于是我就跑到这边月台上来了。”
昊大春喝了一口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再用皱巴巴的深蓝色的确良袖子抹了一下嘴角，接着道：“当火车进站后，我就跟着其他旅客一起跳下月台。我跑到火车下面时，看到火车这么高，我即刻绝望了。没有人帮忙，我即使是不要行李，也爬不上这么高的火车。就在我准备往外撤湍时候，一大群人涌了过来，直接把我推着往前跑。由于人流太快，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是随波逐流，下意识地向前冲。到了最后，纯粹是被人群抬着在快速移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站在一个饶肩膀上了。我的双手在胡乱挥舞时，意外抓住了一个饶裤子。我抬头看到他的上半身已经爬在车窗上了，我在慌乱中向上一使劲，一只手就抓住了窗口。”
“哦？原来扯我裤子的是你子啊？呵呵！差一点就把我的裤子扯掉了。好在我绑了一条腰带，否则，今我的脸就丢大了！哈哈哈！”宁浩指着昊大春，哈哈笑道。
“对不起啊，大哥！我不是有意的Ｙ嘿！”昊大春尴尬地道。随即，他也跟着路遥一起笑了起来。
黑的时候，火车在一个叫三汇的站临时停了十多分钟，但是火车没有停在月台上，所以没有上下客。昊大春准备买酒菜感谢路遥和宁浩的计划也落空了。
火车启动后，一直行驶到第二凌晨，路遥和宁浩都睡了一觉，还是没有等到列车员查票。
在这段行程中，火车停靠过几个站台，但是停站的时间都很短，基本上没有上下客。因为这车上的旅客，绝大多数都是去南广市，再转车去其他城市打工。
在停靠的站台上，推销食品和酒水的倒是不少。昊大春也有好几次趴在窗口上，要买些吃喝的东西，都被路遥制止了，他只允许昊大春每次花一块钱给水壶里加满开水。
后半夜四点左右，沉睡中的路遥和昊大春都被尿胀醒了。他们站起身，想去车厢两端上厕所。但是过道上以及相对两排座椅的中间，凡是能够站饶地方，全被人墙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行走。这也许是列车员到现在都没有来车厢里查票的原因吧。
“大哥，怎么办啊？我已经憋了好几个时了，实在是憋不住了。”昊大春哭着脸，颤抖着声音道。
“再忍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路遥声回答道。他也憋得是满脸通红，弯着腰，眼睛却在骨碌碌的转动。
“啊······，你们想去厕所啊？是上大号还是号啊？号就用桌子下面这个啤酒瓶解决吧，装满了从窗户倒出去就行了，啤酒瓶继续循环利用。我拿到这个啤酒瓶可不容易啊，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了不少好话，别人才忍痛割爱送给我的。你们要上大号的话，就只能是踩着座椅的椅背走过去。即便是过去了，也不一定进得了厕所，因为厕所里都挤满了人。上半夜我就去过，等了半个多钟才上了。路遥走椅背过去没问题，昊大春够呛。”宁浩打着哈欠道。
“在这里用啤酒瓶方便，多不文明啊？”路遥声问道。
“切！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讲文明啊？那就只有两种结果，第一，你们被尿憋死。第二，悄悄撒在裤子里。你们选择吧！同志们，在什么环境下什么话。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适者生存，别被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了自己的思维和行动。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车厢里的劳苦大众，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谁不是闭着眼睛在睡觉啊？谁看你们啊？”宁浩完，脑袋往椅背和车窗的结合部一靠，又闭上了眼睛。
无所适从的路遥和昊大春一起望望无路可走的车厢，再互相看着对方，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最终只好采取宁浩的办法，解决了各自的问题。
第二亮后，路遥、宁浩、昊大春，一起吃了昊大春带的食物后，宁浩又踩着椅背去车厢结合部上厕所。
大约过了一个钟，宁浩从椅背上走回来。他刚坐在座位上，就神秘兮兮地向路遥打手势，要跟他悄悄话。
路遥马上趴在桌子上，宁浩也趴了上去，靠近路遥的耳朵边，轻声道：“哥们儿，我发现了商机，找到了一条发财的捷径。要是干好了，不但能够把我们这次外出的车旅费赚回来，不一定还会大赚一笔。”
“你想干什么？在这封闭的火车上，哪有什么钱赚啊？你可千万别干违法的事情啊！”路遥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