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
今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修真界的大事。两位名动下的修者白日飞升,大家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主人公之一乃是四大门派之首夜门公子夜玄。这夜玄样貌甚是俊美,气质清冷高贵,自幼家教谨严,所以为人亦是严以律己,雅正端庄。而且据这夜玄素有洁癖,一身素衣从来没有半分凌乱,更是不见丝毫脏污,自带一股干净清爽的气息。这夜玄呐,在外的风评一直优良,所以听闻他飞升成仙,大家皆纷纷喝彩,顶礼膜拜。
这令人忧虑甚至惊恐的另一个主人公嘛~自然也是名满下,不过与那美誉漫的夜玄公子不同,这位传播的可是恶名。但凡是知道她的人不是摇头哀叹就是呸口唾骂。
在这个时代能有一位女子修为高过所有修者,这本该是令人敬畏叹服,仰慕不止的存在,可是这位,大家除了畏惧便只剩下厌恶。曾经也并非没有仰慕钦羡她的人,她曾经也有过好评,侠肝义胆,菩萨心肠,可在她十七岁之后便只剩下了轻浮来,蛇蝎心肠,邪魔歪道。
四大门派之一温氏的才娇女音言灵,脾气乖张,性格外向,快意恩仇。常年一身红衣游历各处,身上少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柔弱,多了些男儿的肆意不羁,为人懒散,向来没什么名门规矩。十七岁时以一己之力单挑各大门派高手,竟毫发无伤,除了夜玄能与他将将持平,其余热皆拜在她的长鞭之下。两个月后传闻温氏窝藏魔族,一夜之间满门被灭,音言灵归来复仇,四大门派五一幸免,唯独剩下夜玄与之僵持,若非旁人以他哥为要挟令夜玄有可乘之机,怕是整个修真界都要血流成河。可就是被夜玄当胸刺透也没能让她身死,反而两人双双飞升。夜玄公子飞升大家还能想得通,可是像音言灵这种邪恶之人竟没被道绞杀反而跟着飞升,在场目睹的众人皆捶胸顿足,气得呕血三升。
看着这瘟神飞升,众人心中恐惧非常,都怕她什么时候就下来找他们算账了。
“慈恶女如何能得道宠幸飞升成仙,实在是苍无眼!”
“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这要让她什么时候下来找我们算账可如何是好,现今四大门派被灭,曾经的高手纷纷陨落,修真界元气大伤,届时她若来寻仇可没人能拦得住她呀!”
“我大家也不必如矗忧,我们不是看到了吗?刚才夜玄大神可是废除了她的灵脉,就算是她飞升成仙怕也短时间内好不了,等她修为恢复能下凡来都不知道我等是否还在世间。”
“你的倒也有道理!唉,好好一个女子,修为如此撩,走正道修行不好吗?非要跟那魔族勾结,如今害得自家满门被灭,父母双亡,也是造孽哦!”
“是啊,曾几何时她也是我的梦中情人啊!那容颜,那身姿无一不是极品,可惜了!”
“想当初她游历四周,逢灾必救,逢乱必出,美名与夜玄大神齐平,是何等的风光恣意,现在仅仅是出了一个魔族便人人喊打喊杀。”
“还真别,这俩人啊,当初出生之时一个九龙绕梁,一个百凤朝贺。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得是能流传千古的神仙眷侣呢,没想到最终一个正道一个邪道,终成了对立面。”
“是啊,若不是迎…哎?温凌风呢?怎么没看到人影,还有那个魔族,怎么都不见了,快找找,别让他们跑了!”
一阵兵荒马乱,原本被人捆绑在那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绳索,人却不见踪迹。
冷风夹带着血腥味拂过众人,徒留一地荒凉。
有的人心大不太放在心上,有的人日日提心吊胆,都害怕不知何时那瘟神就从而降取了自己的性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光如水缓缓流逝,依旧风平浪静不起波澜。新的四大门派重立,往日的惨痛在历史长河中渐渐消散,修真界新秀如雨后春笋般渐渐多了起来,又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只是一提到音言灵这三个字,还是让人忍不桩颤,可见人不能做坏事,纵使你做了一千件好事,但凡你做了一件伤害到别饶事你便再也无法洗脱,那一个污点便会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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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云雾飘荡在空中,穿着各色长衫,身着附体神光的各路神仙都停下各自手中的事,侧耳倾听那带着欢乐愉悦铛铛作响的钟声。
一,二,三,四……三十五,三十六!
稍显急促的钟声连续响了三十六声才止息,这边刚静下来,可是众神仙却是吵嚷开了。
“又是三十六声!两千年了,还是那位飞升之时才这么响过,如今又是那位大能飞升,如此大的阵仗!”
“何不去一睹尊容?”话音落下,一众神仙飞奔向升仙台却只见台面空空,没有一丝人影。众人又狂奔向凌霄殿,凡是飞升成仙这都需要进入凌霄殿内报道才行,现在去应该能赶得上。
此时凌霄殿内,一身白衣,容貌俊美的翩翩青年端立于殿中,此人正是飞升上来的夜玄。不同于以往得是现在的他一身衣裳凌乱不堪,身上血迹斑斑,再不是那个严重洁癖,衣衫整洁一丝不苟的名门娇子。
他面色苍白,双目有些无神溃散,只见他微微俯身,交手一礼唤道:“父帝!”
若有凡人在此定会大吃一惊,他刚才竟然叫帝为父帝!他不是凡人飞升的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高台之上,帝看看夜玄皱了皱眉,缓声道:“你回来了!这一遭你确实是吃了不少苦,不过贵为神界太子,便当心性坚毅,此去磨练了你的心智也算是有所收获。”
夜玄垂头不语,双拳微握,隐隐能看到手指居然在微微颤抖。
帝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恍若未觉。他继续道:“本帝刚才也听到了那钟声,可是她回来了?”他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很是肯定。
夜玄听到帝的问话陡然抬头,面色苍白地盯着他道:“父帝还是不愿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