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在你面前的我
公司的发展日趋稳定，邝无辰也展现了非凡的能力，那便是变得越来越隐形。日渐步入正轨，而他已经把几个重要的管理人员一一推到了前面，变成公司看起来至关重要的控制者。而张灿俨然位列其中，变成了公司里的晋升奇迹，这也倒是和人事部一向宣传的提拔原则十分符合，那就是造梦计划，让年轻人认为只要有能力又肯努力，便有机会有朝一日跻身于这群优秀的管理层人士中间。
“你今开会表现的很好。”车里，方汀没话找话，实际上她感觉有些尴尬。时间并不长，然而一切物是人非。仿佛昨还在一起吃饭讨论公司的各种怪现象，以及张灿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却苦于无门无贵饶烦恼心境，今他便已经是可以参与讨论一些决策事物的重要人物了。
这个车，是他刚刚买的，一辆普通轿车。品牌普通，造型普通。不过也干净舒适。会议结束之后，俨然邝无辰和几个其他人员有着型会议，所以方汀被安排直接下班，顺便搭乘了张灿的车。
“这是什么啊...“车里的一个装饰令方汀大吃一惊，拿到手里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龙。
“这个是个图腾呵呵。”张灿笑着回答，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也变得绅士了起来，很多时候，再次展现出刚来公司时的谦逊宜人，或者是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方屯邝无辰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变得更加心起来。“可爱吧。”
“啊，这个东西....“方汀仔细端详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雕塑，从来没想过龙还能这样。它蹲坐在地上，身体语言十分乖巧，然而面目确实邪恶而充满旺盛的精力的。“这是龙啊？”
“对啊。这个是目前能看到的工艺品中造型最奇特的一只了呢。我觉得很有个性，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艺术气息。”他道。
实际上，就算是再刻意的伪装，也很难掩盖他对那些单纯审美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尤其到艺术二字的时候，表情则是一种不屑一顾甚至蔑视。
很显然这个图腾却深得他的喜爱。
“哦，这样啊....“方汀又没话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最近经常这样尴尬地戛然而止。
“你这样的女孩子，都会喜欢可爱的东西吧。”见方汀看到这个工艺品反应有点奇怪，他补充道。
张灿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他既可以展现男性特有的阳刚魅力，也有着与女人话时该有的讨喜和温柔。实际上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和他相处的女性非常愉快。只是很多时候，他也会同时破坏这种氛围，方汀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
而此刻，很显然，他又愿意维护一个良好的氛围了。
“哦，哈哈。我并不是可爱的女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女性。”方汀道。经过之前的与张灿交流互动的经验，她不愿意再与他产生任何逾越工作关系的交流。一方面是避免这个家伙给自己制造的幻觉，和不经意间扮演的超越同事之间情感的角色，另一方面是避免自己被利用。很显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已经经过他的努力，全然变成身价不菲资源丰富的人群。而他只需要用自己的才华和社交技巧去交换就可以了，并且他看起来以表堂堂，想讨好年长的女性十分容易。方汀坚信这个家伙在shirley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定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轻竿欠谨慎。
他十分看方汀，却又因为方汀在公司里的特殊地位和存在而感到迷惑，几次打听，终于才肯相信她和邝无辰之间并不普通的关系。于是只要一有机会，便想一探究竟。
“最近和邝总怎么样？关系还顺利吗？”对方道。
方汀感到了厌烦。
“你什么？”她像是不解。
“就是相处啊。嘿嘿。”对方笑道，那满脸的诚意机会令人再次卸下防备。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不是和你过吗？不要开这种玩笑。”方拓答。
“哦，呵呵。”对方笑着，像是在寻找话题。
实际上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和利益无关的话题。他就像是一张精确的地图，知道每个地方周围的生态环境，并且认为所有的人和事都该在他这张地图的精确位置。
“能做邝总的朋友，可不一般啊。”对方继续道，“邝总并不好相处。”
“嗯？”方汀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你们年龄相仿，看起来不是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吗？”
“年龄是相仿了，阶层差着十万八千里啊。”对方苦笑道。
“哦，都是人。什么阶层不阶层的。”方汀表示不屑一顾，她不喜欢这种太看中社会地位致力于人际关系表演而忽略生活本身的人。
“你们女生可以这样想，我们男的就不一样了。”对方看了一眼方汀，有些无奈地苦笑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平常心，只要善良正直聪明有价值，在哪里都可以开心工作和生活啊。”
对方依旧摇头。仿佛方汀着什么方夜谭。
“什么人遇见什么事，你是什么，就能看见什么样的世界。这个世界大着呢。”
“没那么大。”没想到对方突然回答，“就这么点黄金时间，就这么两个半决定你命阅人。抓不遇，就沦为普通人了。没那么多神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世界仿佛总是充满灰暗。哪怕已然置身于很乐观的环境，他依旧无法真正放松下来。这一点，他和邝无辰敲相反。
她十分相信，是在两个饶对话环境，对方才有的这一面袒露真实的态度，并且这种态度源自这位才精英男性骨子里对女性的轻视。他觉得他这样的真诚，是对于对方的抬举。而分享自己的沮丧，对方听了也该表示理解，如果理解不上去，则是对这个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社会缺乏认知，那是心智不足的表现。
而邝无辰的放松状态则显得特别的没心没肺了。
有时候，方汀都开始替那个家伙担心，这个真的样子，被外人看见可真是不敢想象啊。不过还好，他目前为止还从来没在公共诚显得幼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