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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受的。
女神医见他有些犹豫,立即道:“你无需担忧,这娃子的病没有三年是治不好的,而且我来的匆忙,身上的药材不多,我带回去治,每年回来你们见一次。这是我的信物,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可去找我……”
见她如此保证了,唐秋只能顶着压力咬牙道:“神医暂且住下,可否容我思考一日?”
女神医眼皮不带掀一下,就指着唐麦芽道:“我住她一起!”
☆、醉朦胧
想到神医与自家闺女住在一起,也能方便照顾,唐秋点头便答应了,只是他刚刚打算引她去唐麦芽的屋子,恰好被陶神医看见了。
“哟,没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南宫惜,也会愿意与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南宫惜没有想到这么早,便会碰上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回头一脸嘲讽地扫了一眼陶江南:“没想到这里还能碰到你这种江湖郎中。”
陶江南料到这女人定不会嘴下留情,倒也不介意她说自己什么,左右早就已经习惯了。
倒是一旁的钱暖有些后怕,她结结巴巴地看向陶神医:“神医您与这位南宫神医认识?”
“不认识(认识)……”难得一次二人一起说话。
二人尴尬的互视一眼,冷哼一声,相看两厌,各自扭头过去。
陶神医这一趟过来倒是有事找钱暖的,他也没有时间与南宫惜计较,毕竟在外边计较,回谷里了吃苦的还是自己。
“唐夫人,你交代在下的事情,在下已经查明了,可否借一步说话?”陶江南一脸严肃地看向钱暖。
他一说钱暖便知道是什么事情,她倒回头看了一眼唐秋,示意他安顿好南宫惜,也来一听。
对于这些事情,唐秋知晓的并不多,只是吃午饭时,听自家阿娘提了一嘴。当时,他心下早就震惊不已,不只是因为那人对自己岳母下了毒,更是因为自己的闺女竟也遭她毒手。
这是,无论如何,他要查个明白。
南宫惜虽然也是好奇的,但是毕竟她与陶江南有约在先,不到万不得已,互不干扰的,况且这连日奔波下来她也有一些疲倦了,倒是随着唐秋去休息了。
而这一边,唐家偏厅在场的不仅仅是钱暖,除了几个小娃子唐家所有人都在。陶江南倒是对于钱暖没有瞒着唐家的这个做法感到吃惊,毕竟她在唐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若是再有这样的娘家亲戚,只怕是日子会更难吧?
他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事情说出来,钱暖倒是一直盯着他看,也看出了他的忧虑,她扭头看向吴氏,见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她便定下心来,回头冲陶江南安心一笑。
“神医只管言明,此事关系到芽儿与俺家公的安危,他们有权利知晓。”钱暖知道,答案出来之后,唐家人对于的她看法,只会更低,但是她不后悔。
毕竟阿娘是她这辈子最最亏欠的人了,想到阿娘临死前,想吃一碗白米饭,却是生生地被苏氏骂得不敢再说一句,她心中的疙瘩,只怕是到死也抹不去。
陶江南见她心意已决倒也没有再隐瞒什么。
他将钱暖的娘亲中了醉朦胧的事,一一道明,至于这醉朦胧的毒性,此药中后会不断昏睡,有清醒的意识,却无法从睡梦中醒来,最后也只能在睡梦中死去。
唐家一众,听了直道是苏氏母女心机太重。
听了他的解释,钱暖想到自己阿娘久卧病榻的那段日子,果真是这样的症状。倒是芽儿,兴许中毒不深,还只是有些嗜睡罢了。她心中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这次芽儿没有受伤,只怕是也会落得阿娘一样的下场。
将一切解释清楚之后,陶江南便请辞离去,剩下的事,是他们的家事,他不便参与其中。送走他之后,唐家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样心思歹毒的人,他们平日里却是那样的以诚相待,说她们心思重?还是该怪自己缺了心眼?
此刻,他们当中无人能答上自己脑子里的这个问题。甚至刚刚好赶来听到一切的唐秋,也愣在了门边,忘了反应。
倒是一向精明的唐二婶子,最先回过了神来,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所以,芽儿也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我好好地孩子就这么生生地给她药了,伤了,怎么还需感谢她不成?”心里的愤恨,加上怀着身孕,让钱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即使她知道她二婶子的意思,却还是说出了怄气的话来。一旁的唐秋见她这般激动,甚至话音都带着一丝丝地颤抖,他只怕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子,脸面瞪了唐二叔一眼,示意他管好自己媳妇,有立马坐到钱暖身边,搂住她。
“你且无需如此糟心,左右这事还有我在。”唐秋说着拍了拍钱暖冰凉的手。
早在说出那句话时,钱暖都已经有些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倒是有些殃及了,只是话赶话赶到哪儿了,她又是面子薄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她二婶子道歉,只能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倒是唐二婶子难得的大度了一次,咧着嘴道:“是我多嘴了,芽儿这罪不能白受,咱们可得一一要回来。”
她话音刚刚落下,就被一旁的唐龙拽走了。就连唐老爷子和吴氏也只丢下一句,你们夫妻自己商量着办,便匆匆离开。
钱暖倒是对于他们会出手帮自己,本就不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她在唐家的地位本来就不怎么样,都说母凭子贵,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分明生了暮初了,肚子里还装着一个,可是为何婆母跟公爹就是看不上她。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自己这个闷葫芦丈夫,按照他那一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性,只怕是会让她就这么算了。
钱暖有些失望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对于他,她有许多的无奈,好多苦她不能与他说,好多累也只能自己扛着。
唐秋被怀里的女人那一眼看得,心揪了一下。他心知自己往日的作风,让她们母女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圣人有云:百善孝为先。对于,阿爹阿娘的所作所为身为长子的自己,是万万无法去斥责的。
他选择委屈她们母女,更多的是不想要因为自己的偏袒,使得她们在阿娘那里受更多的罪。这样的心意他不想去解释,只是这一次是外人给他的妻儿受了委屈,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去放过的。
看见钱暖依旧一副伤神的模样,他只怕会影响了腹的胎儿,便只能出言安慰道:“娘子只管宽心,此事为夫自当以牙还牙,一一替芽儿讨回来。”
这还是头一次,唐秋这样一再的跟自己保证此事,对于自己夫君的为人,钱暖还是清楚的。他做事但凡没有允诺,倘若应了下来就没有毁约的理儿。
松了口气往他怀里窝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