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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
好消息是高升醒了,坏消息是……他冤枉了南宫良。
原来那天高升奉命将秦星雨落在江州的东西送过来,到了蕲州附近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偷袭。重伤之下,高升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突然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只用了三两招,就把所有妄图抢走玄天密录的人都收拾了。高升本想道谢,那人却突然给了高升一掌,也抢走了玄天密录。
“你确定不是南宫家的人?”秦星雨有些心虚起来。
“第一批想抢夺的人应该是血影门的,那最后打伤我的人……他自称邱傲然!”高升早就听说了前一次武林大会,江雁离“死而复生”的事情,那么邱傲然没有死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让他碰上那个人。
“那你手里又怎么会攥着那块刻了‘南宫’二字的玉佩?难道不是你从偷袭你的人身上扯下来的?”秦星雨追问。
高升脸上忽的一红,挣扎着在床上跪了起来,对着秦星雨道:“主子恕罪,高升……南宫家的三少爷他……我……”说道这里却是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不过秦星雨多少也有些明白了,那块玉佩应该是南宫清净送给高升的,看来自己这三管事,也是动了心了……
秦星雨思前想后才明白过来,玄天密录的事情应该是从怜花山庄传出去的,再怎么说怜花山庄都是屹立武林数百年的世家,这么说没就没了,肯定会有人从中打探,探听到了什么风声也不一定,所以才会有血影门下手来抢。
至于邱傲然……那玄天密录本就是他的东西,他自然会拦截收回,依着邱傲然那乖戾的性子,不分青红皂白伤了高升也很平常。只是不知后来那玄天密录怎么又回到了南宫良手里?之前南宫良能拿到那东西就很是蹊跷,难道他和邱傲然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总之,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冤枉了南宫良。原本,即便是南宫良真的伤了高升,他对南宫良做了那些事情,也是要被报复的,更别提这回南宫良还是冤枉的了。
一想到这里,秦星雨立刻哀叹一声,吩咐常歌道:“备马,立刻!”
常歌不解道:“这么晚了,主子还要出门游玩不成?”
秦星雨眼睛一翻,无力道:“游玩什么?我是要逃命!”
秦星雨是真的开始逃命,南宫良杀气腾腾地来到红杏阁的时候,只看见了依旧烟视媚行的齐舞和一边跟着齐舞寸步不离的常歌,以及躺在床上正病着的高升。
“叫秦星雨出来见我。”南宫良拍着红杏阁的桌子怒吼,直接就把那张红木桌子给拍散了架,“哗啦啦”,一张桌子顷刻间四分五裂的样子,实在是非常震撼。
“南宫侯爷请息怒,主子已经不在蕲州了。”齐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答话。
“不在蕲州?”南宫良眯起眼睛,声音中带了往常没有的狠辣味道:“你们几个都在这里,他会不在?”
“主子确实不在,侯爷应该知道原因吧。”常歌看了眼南宫良,见他那一脸愤恨,便知道主子必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然也用不着连夜逃命去了。
“那个该死的!”南宫良几乎咬碎了口中的牙,自己被那般羞辱之后,他却扬长而去,这秦星雨当真好大的胆子!
“他走了也无妨,我让你们整个红杏阁去给他在阴曹地府开道也不错。”南宫良眼中忽现杀气。他并不信秦星雨已经离开了,想用此地众人的性命逼出秦星雨来,就算秦星雨真的不在,他也不介意用这些人的血来平息自己的怒气。
“南宫侯爷请息怒。”高升撑着身子到了南宫良面前求情:“求侯爷看在三少面子上,放过红杏阁无辜众人的性命。”高升捧着南宫清净送给自己的玉佩,向南宫良讨人请。
看了那玉佩一眼,南宫良冷笑一声:“我说清净那小子最近春风满面,原来是终于把你弄到手了?之前被抓来参加武林大会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几天却又高兴起来,想来也是知道你要来的缘故吧?”想起南宫清净这几天天天扒着门框往红杏阁的方向瞅,南宫良便猜了个大概。
“侯爷说笑了。”高升木着脸回了一句。要不是这位侯爷真可能血洗红杏阁去给老板铺棺材底,他还真不想那南宫清净出来说事儿。
“看在小三面子上,我不动你。你让开,今天见不到秦星雨,我就拿其他人试剑好了。”南宫良放过高升,不代表他愿意放过其他人。
“南宫侯爷还是打算大开杀戒?”常歌有些头疼起来,老板究竟把这位侯爷怎么了啊?看来今天还真是有的苦闷了。
“要么是秦星雨,要么是你们的命,我给了你们自己选择的机会。”南宫良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常歌、齐舞、高升都是一颤,四周的姑娘和小倌儿们早就抖得不成样子了。
“老板是真的已经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侯爷,说侯爷要是真的生了气,求情侯爷看在以往的份上,放过我们几个。”常歌一边说着,一边将秦星雨临走时给他的宁心紫玉给了南宫良。
南宫良握着那紫玉,身子也微微颤了起来,这个秦星雨……这个秦星雨!真要气死他才罢休么?这紫玉哪是他能离身的东西?居然留下这种东西来求情,那个人真是混蛋透顶了!
“他还是说了什么?”南宫良稳了稳心神,继续问着,不过身上的杀气,明显小了。
“主子还说这回是他对不起侯爷,若是侯爷不肯大人大量的原谅他,就请天涯海角地追杀他吧,不过……”常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继续说完。
“不过什么?”南宫良脸色发黑,那样羞辱了他,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不过侯爷铁定会拍坏这张桌子,请侯爷先付了钱赔偿再说。”常歌硬着头皮说完,脸上淌下了冷汗,这个主子,还真是什么时候够改不了他那个贪财的性子。
果然,南宫良听了也是满头黑线,咬牙切齿了半天,终究还是丢下一张银票,拿起那块紫玉,转身出了红杏阁的大门。
一众人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位打上门的给请走了。
“我说高升,你是什么时候攀上了南宫家的三少爷?怎么连个气都不透?害得主子误会了,连带着我们也这么提心吊胆?”轻松下来的齐舞立刻开始审问高升。
高升神色未变,只是沉着脸道:“那你和常老大又是怎么回事?依我看你们只怕最近亲密的过头了吧?”
齐舞没能如愿看到高升脸红,倒是自己弄了个面红耳赤,咬着牙道:“你个该死的木头升,看我好好管教你。”
常歌一把抄住齐舞的腰,笑道:“舞儿别恼,咱们的事也不是见不得人,你就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