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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俞轻寒本来是不想接电话的,她和常林染在酒吧喝酒正喝到兴头上,萧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俞轻寒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酒兴就全没了,她皱着眉头思考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常林染在旁边笑了一下,“萧桐?”
俞轻寒没说话。
常林染看俞轻寒那个便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又笑了,戏谑道:“不想接就挂了呗,反正萧桐也不敢跟你甩脸色,有这么个通情达理的情人,你还怕什么?”
俞轻寒的原意是挂电话的,但听出了常林染话里的嘲讽,反而改变主意不想挂了,把萧桐的那通电话接了起来,语气冲得很,“你有事么?”
萧桐还因为俞轻寒接了自己的电话而高兴,又被她不悦的语气吓了一跳,心里突突了一下,加上胃还在一阵阵的绞痛,于是组织好的词一下子被吓了个精光,“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东西来,听出俞轻寒那边的环境有点嘈杂,只好问:“你在家么?”
“在。”俞轻寒冷冷地看着酒吧远处舞台上驻唱乐队的演奏,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萧桐虚弱地又问了一句:“在家,怎么这么吵?”
“你烦不烦?没事我挂了。”俞轻寒心烦地挂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一晚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萧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随时随地败坏俞轻寒的兴致。
“哟,这是怎么了?才说了两句话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没必要没必要啊,来来来,喝酒喝酒。”常林染一看形势不对,连忙给萧桐倒酒安抚。
俞轻寒一个人生闷气,好几杯酒下肚,脸色才缓和了一点,靠在她肩膀上熟睡的张晓晓嘤咛一声,俞轻寒低头看了一眼,放下酒杯,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阿染,我是真的烦了她了,只要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弄走,倾家荡产我都愿意。”
“你愿意,你爸你哥愿意么?”常林染拍拍她的肩膀劝她,“别想太多了,萧桐那人我也知道一点,她就是太依赖你了,毕竟这么多年她除了你什么人都没有,现在她不是已经在时尚圈里崭露头角了么?又是你公司的设计师,你让公司捧捧她,多给她安排些工作,让她多接触接触外界的人,再加上她在这一行又有天分,时间久了,你对她自然没那么重要了,恐怕到那个时候,她哭着喊着要离你远点呢。”
俞轻寒仔细琢磨一遍,觉得常林染说的有道理,可不知为什么,常林染的话在她听来又刺耳得很,尤其是最后一句,俞轻寒轻蔑地想,哭着喊着离我远点?她配么?
“算了,不提她了,闹心。”俞轻寒撩了下头发,挥手招了个服务生过来,“再来两扎啤酒。”
“啊?还喝啊?”常林染哭嚎,“俞轻寒,你老子不管你你就是烂醉如泥地回去都成,可我要这么醉醺醺回去,我爸非给我拿鞭子抽出来不可!”
常林染一提她爸,俞轻寒就忍不住笑了,“你爸今年也六十多了吧?怎么脾气还这么火爆?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谁说不是呢,去年查出来高血压,医生让他少动气少发火,不听,犯了一次病,差点没把我妈吓死,现在我们全家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哪时又惹了老爷子不高兴。”
俞轻寒哈哈大笑,“我想起来咱们小时候有一回,还到老爷子酒窖里偷酒喝呢。”
话题又转到高兴的地方,俞轻寒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了,脸颊泛起点微红,她本身长得好,这么点微醺更衬得她面若桃李,加上灯光昏暗,就算是从小和她一起玩到大的常林染看她这样,心跳也不自觉漏了一拍。
真是个祸水。常林染拍着胸脯定定神,心想,难怪萧桐陷得这么深,就俞轻寒这模样,还有这撩人的手段,搁谁谁不得陷进去?常林染觉得自己喝的也有点多了,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乐队表演放松放松,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她回来了。”
俞轻寒手上动作一顿,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回过神来,若无其事道:“谁。”
“还有谁,莫夕原呗。”
俞轻寒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
俞轻寒语气不善地挂了电话,萧桐痛得要死也不敢再打回去,她本想拨120,可是想起自己脸上那一脸红红白白小丑似的妆,怕被人看了笑话,也不好意思打了,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捂着肚子强忍着,头靠着冰冷的瓷砖,靠了一会儿,胃也疼得麻木了。
俞轻寒大概正在哪儿玩到兴头上吧,萧桐呆呆地想,她最了解俞轻寒,那人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家嘈杂成那样,听她电话里的语气,大概是自己的一通电话,正好扫了她的兴。
萧桐不知道俞轻寒和谁一块玩儿,在哪玩儿,不过俞轻寒有洁癖,想来也不会玩得太疯。萧桐和俞轻寒在一起十几年,俞轻寒从未带她融入过自己的社交圈子,萧桐也从未妄想过有一天俞轻寒能把自己正大光明地介绍给她的那些朋友——好吧,曾经有那么一阵子,她的确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后来萧桐自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