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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听起来太还挺正常,袁义陷入沉思,最后一句话差点把他噎死!
靠!这都能被瞧出来?裴羡你是魔鬼吗?
魔鬼站在面前,笑得向天使。
两人又讨论一会,下好套儿,把雷英哲称斤卖了,这才结束谈话。
袁义卸下巨大的包袱,终于可以回家踏踏实实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地打怪。
哪知,刚到门口,又被裴羡揪住。
“袁哥,先借我三个亿呗。”裴羡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对他说。
袁义觉得今天太他妈倒霉了!精神遭受打击也就算了,现在连财产也要遭受打劫?
裴羡看着面前基因突变的苦瓜,“我跟谷先生说,你是拿三个亿来赎我回家的,我能帮他搞定。你怎么忍心我可爱的老公,人财两空呢?”
你老公关我毛线事啊?你们两个是诈骗团伙吗?太可怕了吧?
但袁义很不想得罪裴羡,只能乖乖就范,“裴少,明天从我底下公司给你转,但这个……是公司的钱,需要还的。”
裴羡满脸,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凭空变出纸笔,给他写了张借条,然后没等对方看完借条内容,“嘭”一声关上大门,直接落锁!
袁义捧着小小一张小小的便签:借款人签名——雷海!
苍天啊!!我是做了什么孽啊??谁来救救我??记
第87章宠爱无限的第六天
袁义对乔诗薇言听计从,不但亲自书写好裴羡冒充雷洛的前因后果,还答应亲自向董事会作证。
乔诗薇对他反复试探过后,两人终于走到谋害雷海,相互摊牌的终点!
周五下午,像往常一样外出办事的袁义,在泊车小弟手中接到乔诗薇传递的消息,这个女人还真是心思深沉。
他很快通过安全方式与裴羡联系,等待已久的大网终于拉开序幕。
乔诗薇年轻时是漂亮又优雅的花腔女高音,无忧无虑徜徉在艺术殿堂中,一朝被风流倜傥的雷家大少爷看上。
这份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不但遭受雷家长辈反对,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冷嘲热讽。
但最后,乔诗薇凭借无与伦比的运气,成功踏上雷家这根高枝,成为人人艳羡的豪门贵妇!
可岁月无情,丧夫之后平凡出生,没有娘家支持的她,沦为雷家的孤儿寡母。
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变成悲悯、同情,讥讽与嘲笑无时无刻围绕着她。
瞧瞧吧,会攀高枝,会生儿子,又怎么样?
洗脚婢就是洗脚婢,没有豪门强大的出身,连儿子的继承权都保不住。
老天有眼,垃圾终归是要回到本该待着的地方!
乔诗薇的心在反复尖锐的摩擦中,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她偏执又疯狂的觉得,这一切都是雷海的错,因为她太想为命运的不公,找一个可以憎恨的出口。
于是,她退去高傲与不可一世,穿上最柔弱无害的壳,把雷英哲推到雷海面前,自己则在阴暗无光的地方,默默等待老天开眼的一天。
现在,这一天终于被她等到了!
乔诗薇觉得,已故父母的家里突然鲜亮起来,那些老旧的家具仿佛散发着清新与可爱,浅浅的窗台外,死去枯萎的泥红色花盆里,似乎爬满生机的绿色。
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这里的一切提起兴致,走到窗前望着冬日阴霾密布的天空,真诚地笑了。
这次要是雷海真死了,她的世界一定会变得美妙起来!
袁义无声无息走进房间,一阵阴冷的风迎面扑来,他看见乔诗薇苍白病态的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笑容,似乎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细小痕迹,都被带得光彩照人起来。
他没有关门,长期封闭的老旧房间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被/干燥凛冽的寒风吹起一阵阴郁气息。
正如裴羡预想的那样,此时的乔诗薇似乎卸下几分防备,有点慵懒惬意,精神不是很集中,并未对他敞开门的举动做出太大反应。
事实上也是这片小区又偏又破,已很少有本地居民居住,多半租给来城市打工的人,临近年节,这里走了个一干二净,荒无人烟的冷清。
乔诗薇拖着下巴,腊月寒风刺骨,她却全然不惧,“我对你还有一个好奇,你现在到底是为了身世之谜,还是为了KKM一半的权利?”
“都有。”袁义冷淡回答,这里阴森的氛围让他不愿迈入一步。
乔诗薇笑着点头,干瘦的手指小心翼翼放下一管药剂,“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雷家有一种遗传病,雷海就有。你找机会让他服下这种药,他会快速发病,直接危重,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袁义走过去,手指捏起那管没有标签的白色粉末,听她的语气雷海的医疗团队里,势必也有内鬼,这二十多年她在暗处处心积虑,多出渗透,为得就是这一天吧。
而此时,微敞的门外雷英哲背后贴着冰冷的墙壁,老旧的墙壁隔音极差,空间又小,里面的对话从头到尾他一字不落听完。
他是被骗来这里的,今天他莫名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却没想到是周凯,对方一口咬定持有大记量裴羡裸/照,如果雷英哲不带钱来交易,明天就把这些粉嫩可爱的照片打印成册,挨个路口张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投无路的人非常可怕,雷英哲气急败坏,但却是相信了。
他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地点,火速赶到这里,却没想到碰上的是袁义与母亲密谋做掉叔叔分赃KKM的巨大阴谋。
雷英哲的世界,像无尽沙海里随风而逝的楼兰古城,崩坍、毁灭。
他的母亲多年来憎恨雷海,觊觎雷氏资产,病态地追求继承人的位置,早就走火入魔。
而他的袁义哥,沉默如影,坚硬如墙,无声无息站在叔叔身后,为了利益却在这里同流合污。
雷英哲悄然无声顺着墙壁默默滑坐在地上,老旧斑驳的墙面层层叠叠的小广告,在空旷寂静的冷风中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袁义是非常警觉的人,他收起药剂神经质地回头看看门外,悄然后退几步“哐”得关上门,再猛然推开……阴暗脏乱的走廊里空空如也,只有呼啸的风钻过破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