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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来岁,叫一声阿姨是否不合适?”
池景辉作为池家的男主人,笑眯眯地说道:“没什么不合适,按照辈分来,是该叫一声阿姨。”
赵曼歌点头,认下了这个“阿姨”。
这时,祝惜安从身后的张妈手里接过了果盘,摆到赵曼歌面前的茶几上,“听说模特都不能吃零食,,所以专门叫张妈准备了一些坚果,常常看合不合口味。”
赵曼歌笑着拿起一颗杏仁,说道:“我平时就喜欢吃一些坚果。”
祝惜安笑着坐到了她身旁,看着一旁的池弥,说道:“小弥怎么不说话?女朋友带回家了就这么羞涩?”
“不是。”池弥手里把玩着一颗碧根果,“赵小姐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朋友?”池景辉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和祝惜安对视一眼,眼神里隐隐有责怪她操之过急的意思。
“对呀。”池弥将剥开的碧根果抛向上空,然后张嘴接住,“我从来没说过我有女朋友,是你自己想歪了,我们只是朋友。”
赵曼歌斜睨了池弥一眼,默不作声。
*
闲聊间隙,池景辉把祝惜安叫到了书房。
“搞半天,原来不是女朋友?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池景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昨天看了新闻,以为自己这个万年不开窍的儿子终于红鸾星动了,迫不及待就想见见这个准儿媳,结果人倒是带回来了,居然不是女朋友?
“你着什么急,现在年轻人都是这样,上过床了也不一定会确定关系。”祝惜安双腿有些发软,她扶着沙发坐了下来,说道,“我看两人是有那么些意思的,只是还没正式确定关系而已,你看人都带回来了,也就差捅破那层纸了。”
“是这么个道理。”池景辉摇起折扇,蹙着眉头,“现在女孩子也真是的,还没确定关系就跟人回家,倒是让我们长辈尴尬。”
池景辉合上扇子,往外走去,“走,咱们别人孩子们干等着。”
祝惜安却没有懂,池景辉回头看她,脸色不太还,“你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我休息一下,你不用管我,等会儿就来。”
池景辉一脸不同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嘀咕道:“别因为小弥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不上心,难得回来一趟,你就摆脸色。”
祝惜安一股气上来,冲到嗓子眼又生生憋了回去,她深吸几口气,想说点儿什么科室池景辉已经走了。过了许久,祝惜安的双腿得到缓解,这才站了起来往客厅走。
客厅里,池弥和赵曼歌各坐沙发一角,和池景辉说着话。
“怎么干坐着?”祝惜安坐到赵曼歌对面,问道,“听说赵小姐是在美国长大的?我以前也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很怀念那段日子呢,毕竟那时候年轻,在美国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不像现在做什么都不起劲,哎,老咯老咯!”
说话间,祝惜安眼神和蔼可亲,但浑身的注意力都在赵曼歌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上找出蛛丝马迹。
“是么?”赵曼歌笑了,“看来祝阿姨在美国生活得很好。”
在这世界上,最懂得管理表情的就是演员和模特,如今祝惜安这个影后看着赵曼歌这个模特脸上的笑容,职业经验告诉她,那个笑容是勉强的。
“怎么,赵小姐在美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怎么会,我在美国生活得很好。”
祝惜安笑了笑,又问道:“赵小姐在美国有姐妹吗?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子,和赵小姐长得很像。”
她顿了顿,端起一杯茶,语气平淡,“可惜那孩子却没有赵小姐命好。”
“哦?”赵曼歌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她性格太极端了,犯下大错,进了监狱。”
赵曼歌哦了一声,嘴角带笑,“难道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吗?”
祝惜安端起了一杯水,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嗯,杀人又放火。”
这话一出,池弥和池景辉都转过头来看她,祝惜安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笑开了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以前美国的一些陈年旧事,我就想起来了提一提。”
池景辉却是有些不满,“这种时候你说这些干嘛,没话找话是吧?”
面对池景辉带刺的话,祝惜安似乎一点不在意,只是盯着赵曼歌。
“祝阿姨真是见多识广。”赵曼歌也笑了,“看阿姨很惋惜的样子,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祝惜安干笑了起来,“是啊,心里觉得可惜。”
可惜她没被判死刑。
说话间,张妈又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祝怜宜穿着漏肩的雪纺裙,头发绾在脑后,宛若白雪公主,可是她一看到客厅里的赵曼歌,脸色便黑得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第8章 杀人犯
第八章
赵曼歌转过头,递了一个眼神给池弥。
你叫我来的,该你来解释我为什么在这儿。
池弥弓着腰在剥坚果,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质问我的客人为什么在这儿?
白雪公主的脸又白了一层,原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被咽了回去,变成了说不尽的委屈,“今天姐姐说你回家了,想着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所以……”
她话没说完,池弥站起来了,越过她往饭厅走去。
也没干别的,就是帮张妈端了一下手里冒着热气的鸡汤。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却实打实地让祝怜宜下不来台,祝惜安作为她的姐姐,面子上也不好过。
“池弥!”池景辉喝了一声,试图用一家之主的威严来震慑池弥,“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宜怎么说也算你的小姨妈!”
池弥放下鸡汤,双手撑在桌上,回头看池景辉,“小姨妈?我妈是独生女,我可不记得我妈还有亲姐妹。”
池景辉语塞,除了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找不到别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愤怒。这个儿子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最多就是跟祝家两姐妹摆摆脸色,怎么越长大越不着调,敢直接出言不逊。
看来是在巴西那边没人敢管着,连主教练和俱乐部老板都捧着他,越发无法无天了。
在一旁看戏的赵曼歌心想,看来这一家子关系真的不怎么融洽。
这时张妈捞起围裙擦了擦手,开始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好了好了,小弥难得回来一趟,大家赶紧坐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