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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汗蒸房里的光照的,还是真热的,卜恺澈露出来的一小片胸膛也透着粉红色,汗珠滑向下巴,有的直接落下来,有的又滑向脖颈,一路溜进胸沟。
有没有C?没有吧,B肯定有了……
我感觉耳根子有点热,小腹也热,不自然地调整了下坐姿。
反正都蒸成了个大红脸,谁怕谁呀。
不紧张,一点儿都不紧张。
“倪老师,您干嘛落我的子?”
“……”
所以,你为什么约我,穿成这样,来汗蒸,然后彼此对坐着,下了一个小时的棋?
真不能说我禽兽,我只是投身艺术多年,合作过的也多是小童星老戏骨,实在没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
刚认识卜恺澈时,我真心只是想接触接触我凤毛麟角的青年饭,我也没想到人家第一次约我就约来汗蒸馆啊!
眼睛再看过去时,卜恺澈安安静静地盯着我,也没有打扰我的意思,好像在等我回神。几绺头发软软贴在脸上,他单手捋上去,又轻轻呼口气。
这下就不能怪我阴谋论了,这人绝对居心不良!
可我真的是个很有原则的爱豆——不能操粉,坚决不能操粉!
13.
“这儿真热啊……”我拿不准卜恺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把手里的棋子搁下,说了句形同狗屁的话。
私以为是最高形态的调`情。
“我们现在在高温房,是有些热,”卜恺澈点点头,根本不按套路走,“我记得你访谈时说过自己肠胃不好,汗蒸除了能促进血液循环,排出体内毒素,也能减轻肠胃病——你适应适应,要是觉得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我坐在原地,顿时明白了居心不良的那个人也许可能大概是我。
这个妖艳贱`货的路子一旦走了,根本停不下来。
“卜恺澈。”我叫他。
“嗯?”
“你觉得热吗?”我挪到他跟前,学着他解了两颗扣子。
卜恺澈思考一下,“还行,您很热?”
我尝试着无限娇羞地“嗯”了一声。
“您这不行啊,怎么声儿听着都不对了?不然我们去外面低温房歇歇?”卜恺澈瞧我弱柳扶风的模样大概真以为我要倒了,拿手支了一把,“确实是我疏忽了,您最近可能火气大,我也没仔细问您,走,咱出去凉快凉快。”
“……”
瘫在休息室的摇椅上,我仿佛一条咸鱼。
心中悲戚无比时,身边还有另一条咸鱼开口抚慰我寂寞的心灵。
“您最近要忌辣忌高热量食物,可以拿甘蓝菜、芥兰或者薄荷泡点茶,能凝神降火。凉拌苦瓜其实也不错,清热解暑效果很好……”
14.
放假刚巧赶上爷爷生日,我跟着爸妈一块儿回临省住了些时日,和卜恺澈一别许多天。
他并不完全是那种健谈的人,但任谁和他聊天,都不会把他归为“嘴拙”的行列。
我是童星出身,文化知识很努力兼顾着,也只有刚达标的水平,他却完全相反,是一点儿不掺水分的八斗之才,一开口就能把人制得服服帖帖,又不会刻意外露,害人窘迫。
大概只有脑筋稍微直了些,小时候没有同龄人的古灵精怪,才会觉得稍显孤单。
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真心实意地喜欢崇拜,说不开心那绝对是吹牛`逼。
在他面前,我真切地感觉到年龄并不是区分世俗中高下的标准,他以浩瀚与广博的力量将我包围,生生让我觉得自己只是虚长他三岁。
撇开书本上的刻板理论,连生活中的相当一部分实践我也不如他,于是时不时暗搓搓反省一下自己前半生的蹉跎。
难得的是,我对他没有一点同性间的攀比嫉妒,相反,我还觉得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太方便,宛如把百科绑在裤腰带上走。
没见面的日子里,卜恺澈照例发给我最多的就是天气预报,三五不时再跟我分析一下我的新电影,或者拍下一堆古董字画单从欣赏的角度跟我讲解一番。
仍旧是客客气气的态度,但我总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在黏我。
这种感觉对我的受用程度,不亚于五个卤猪蹄并排放在我眼前的餐盘里。
我简直怀疑卜恺澈是不是成心的了,第一次见面就垂着眼睛跟我絮絮叨叨追星史,害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委屈巴巴地说别的小朋友不跟他玩,他挺难过。
我圣母护犊子的光辉瞬间掩藏不住,见他也喜欢跟我聊,我每天也跟他嘚啵个没完。
什么都说,有乐子也优先拣出来讲给他听。
我:你简直不能想象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卜恺澈:/微笑什么?
我:我奶吃完饭去跳广场舞,我戴着口罩去给她加油鼓劲儿。从广场上下台阶的时候,一个妈妈抱着她的崽儿——忒闹腾的小娃娃,她手里东西又多,小家伙拱来拱去,直接拱脱手了。
我:亏得我这些年没怎么用过武替,都是自个儿亲身上阵,架势不行,反应力有了,我直接扑过去半空中就把那娃娃接住了。
我:你猜后来怎么着?
我:我当时觉得自己多帅啊?结果台阶太滑了,我动作幅度又大,直接躺着栽了,就听着咣当咣当咣当,一阶一阶地往下溜,跟坐摩的三轮一样。
我:就这样我还一直把那小家伙举着,一点儿没伤着,可惜最后姿势太丑了,不然我肯定得发个自拍给你。
我尾巴骨还疼着,撅着屁股给卜恺澈打完这一段,心里还挺美,虽然事儿有点窘,但多少还是骄傲的。
我这一心一意等着他给我封个“勇敢卫士”、“杰出青年”的称号,或者展示一下自己身为爱豆的正能量,结果那厮竟然难得地晾了我好半天。
等了许久,才瞧见他一句一句朝外蹦,一点没跟花式吹倪沾边儿。
卜恺澈:受伤没有?
卜恺澈:伤着哪儿了?
卜恺澈:您什么时候回来?
15.
回京城那天,刚被司机接回家,我放下东西就去赴卜恺澈的约了。
这次倒没去养生馆,估摸他那老师傅还没回来,他把我约去茶馆喝茶了。
卜恺澈一早就到了,我进包间时,他正低着头出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的茶缸子——他没用店里准备的精致茶杯。
卜恺澈出神时,表情有些懵,反倒柔和了他面部线条的冷硬,难得地让人觉得可爱。我没忍住走上前假装引起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