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嘴欠也传染
在徐梓瑶的劝说下，林琳答应跟她回警局做笔录。回去之前，徐梓瑶先给顾翰卿去了电话，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希望对那两个歹徒的审问能有帮助。
等林琳做完笔录，徐梓瑶想要亲自送她回学校的，却被顾翰卿拦了下来，他当时的话是这么说的：“美国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哈！难道美国的太阳都不下山吗？美国人都不用睡觉的？”
虽然知道他是好心，可看着旁边的林琳一脸尴尬的模样，徐梓瑶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撕烂他那张臭嘴的冲动，关心人你就关心人，非得嘴欠。
虽然林琳也说自己就可以回去，而是考虑到她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正好云姐出外勤，顾翰卿便把送林琳回学校的任务交给了她。
徐梓瑶乐得轻松，便也没有再坚持。折腾了一夜，顾翰卿可能是熬夜惯了，状态看上去还不错，徐梓瑶就有些吃不消了。
看着她哈欠连篇的模样，顾翰卿食指勾着车钥匙转了一圈。
“走，我送你回去。”
刚打完一个哈欠还掩着嘴角的徐梓瑶听了这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算了吧，我还没活够呢！”
人都说近墨者黑，不知道嘴欠是不是也传染。
顾翰卿看着她不相信自己的样子，随即明了。
“放心吧，不就熬了一个通宵，不会把车开沟里的。”
听了他的话，徐梓瑶不禁笑出了声。
“你倒是想把车开沟里呢，那也得先找到沟才行呀！”
“说的也是，现在城市里找个沟可不容易。”
两人说笑着，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顾翰卿说的不错，虽然熬了一个通宵，可车还是开得很溜，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前提下，见缝插针的那叫一个熟练。徐梓瑶不仅侧目，人民警察也可以有这种操作。
许是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些，顾翰卿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什么看，人民警察也食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好吧！”
徐梓瑶撇撇嘴，没有说话，转过头开始闭目养神，只是感觉刚要睡着，顾翰卿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只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并没有睁眼。
“什么？妈的这俩人渣！人先送医院，有什么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顾翰卿忍不住又低骂了两句，徐梓瑶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顾翰卿没有看她，专心的看着前面，回道：“那两个败类给林琳打了针，刚才她的毒瘾犯了，现在云姐已经送她去医院了。”
“什么？！”
徐梓瑶搞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得上不来。
林琳本来就够可怜的，年纪这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不说，还差点被强暴，现在又遇上这样的事情。
“你说，她不会有事吧？”徐梓瑶忍不住担心。
“放心吧，刚染上这东西还是很好戒的。”顾翰卿此刻也没了贫嘴的兴致，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否则，这孩子就真的太可怜了，你都不知道，她……”
本来已经困得不行的徐梓瑶被这件事情一打岔，瞬间就没了睡意，索性跟顾翰卿唠叨起了林琳的背景，包括她奶奶重病的事情，之前因为时间紧急，她也就捡了有用的提了提，并没有跟顾翰卿说的太具体。
“她怕奶奶知道自己得了重症会放弃治疗，一直瞒着她。而且她一知道尿毒症可以通过换肾治疗，马上就请求医生给她做了配型，她一直这么坚强就是因为医生告诉她配型成功了。她所有的希望就是攒够了手术的钱赶紧给奶奶做换肾手术，你说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能……”
说道这里，徐梓瑶立刻害怕道，“天哪，那她现在被强迫注射了毒品，那肾……”
顾翰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不是医生，没有办法解答她的疑惑，所以他并没有吱声，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只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正好是徐梓瑶的问题。
“黎治，是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吸毒，那她还可以给别人换肾吗？”
听到顾翰卿的话，徐梓瑶赶紧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好像如此自己就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似的，事实当然是她啥也没听见。
“不是很久，应该是刚刚沾染。”显然对方在询问顾翰卿具体的情况。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带她去的。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李桂芬的病人，应该就在你们医院住院，得的是尿毒症，你帮我看一下她的主治医生是谁，还有就是手术需要的费用大约是多少？”
“不是亲戚，你就别管了，查清楚告诉我。”
顾翰卿挂了电话，发现徐梓瑶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哟，犯花痴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本来因为这一通电话瞬间觉得他这人还挺善良的徐梓瑶一听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给他。
“防弹衣穿脸上了吧大哥！”
然而想到刚才的问题，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朋友是医生？”
看着她一下不屑一下又态度良好的，顾翰卿忍不住揶揄道：“哟，您这能屈能伸的功夫也挺炉火纯青的啊！”
看到徐梓瑶又要变脸，顾翰卿笑了两声接着说道：“能不能换肾还得再做一次更细致的检查，只要指标符合要求，换肾就没有问题。”
“哦，希望林琳的身体不要受影响才好。不过如果真的不行，还可以找其他的肾、源。”
“嗯。”一提到林琳的事情，两人就没了斗嘴的兴致，车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到达徐梓瑶临时租住的小区，顾翰卿把车停好，趁着徐梓瑶解安全带的功夫，顾翰卿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徐梓瑶瞪了他一眼，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有点绅士风度给她开车门什么的，不过她这还没下车呢他就把烟点上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忍不住吗？
“你这烟瘾也太大了，啥时候国家如果把烟禁了你可怎么办？”
“放心吧！如果真的禁烟，咱就把烟戒了，执法者违法，必须罪加一等！”
顾翰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的尤其郑重，但是徐梓瑶知道，现在国家的法律并没有任何一条对执法者犯法罪加一等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