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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起,我愿意。”
僵硬但流利的中文,带着奇怪的异国语调,一次次的撞击着容皓远最脆弱的地方。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最后残忍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愿意,死后我还想清静清静,少他妈阴魂不散。”
容皓天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五点,何玲被门板的吱呀声弄醒,免费看了一出活春宫。但她也见怪不怪,拿上晾好的面条下锅煮,隔一会又抓了两把放到锅里,然后抬脚揣上隔壁的木板门。
“让人操了一下午,老娘赏你口面吃。”
容皓远进门的时候,活像个被人糟蹋了的大姑娘,腕子上都是血道子,脖子上的吻痕甚至已经是青紫色,人家的是草莓,他的活一个桑葚。
何玲也不问,递了个海碗过去,里面是香气四溢的牛腩面。何玲别的不成,却有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做的一手好饭,因此他那个老实的丈夫迷得她死去活来。
“对了,小洋毛子把你欠我的钱还了。”
何玲吸溜着面汤说了一句,容皓远喝汤的动作停下了,后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随便闻到香味,摇着肥胖的身躯大爷一样走了过来。容皓远把牛腩挑出来放在手心,随便听话的低头吃着,还不忘用舌头舔舔他。
容皓远笑眯眯的看着随便,低低说了一句。
“乖。”
第03章
“你手臂上那纹身什么意思啊,怎么看怎么邪性。”
“镇灵符,镇恶鬼的,我就是恶鬼,你怕不怕。”
何玲吃完了面,把碗往水池子里一扔,等她下工的丈夫回来吃完了一起刷。她伸手摸到那瓶迪奥小姐,往手腕上喷了几下,顿时空气里充满了甜腻的气息。容皓远饶有兴致的看她,何玲完全不怕他那套说辞。
“你是恶鬼老娘就是夜叉。”
“又他妈放毒。”
“不是我说,作为姐妹你能不能精致点,我有姐们认识的小零,听说都有臀膜那种东西哈哈哈,日,老娘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
容皓远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也有样学样的把碗扔进水槽,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席地而坐。
“有啊,不过还是前男友面膜往上敷效果更好,连续一周,嫩的像豆腐。”
何玲笑的差点撒手归西,不过笑完了她才意识到,容皓远怎么知道嫩的像豆腐。
“怎么着,你敷过啊。”
容皓远点了根红双喜,一看就是这个月又吃不起饭了,甚至抽不起南京。他伸手把半长不长的碎发噎到耳朵后,浑然天成的撩人动作,何玲不由得咂嘴,这年头,真有那举手投足都带着风情的男人。
“我编的。”
一涉及到这些,容皓远就开始扯淡。何玲早知道他这德行,索性也不再问,开始给马上下班回家的丈夫切凉菜。容皓远识相的回屋关上了门,把何玲切菜的声音关在了门外,同时也关上了一尘喧嚣。
床头是容皓天留下的三万块纸钞,嫖资一样。容皓远看着恶心,在屋里转悠了两圈,最后还是找了个塑料袋把那些纸钞装进去扔到了床底。
十几平米的空间,满地的空酒瓶子,甚至下不去脚。最后一口都再也匀不出来,他从兜里摸出几个硬币,晃晃悠悠的出门买酒。
f城不比b市繁华,但夜生活却丰富的多。这里的人生性懒散,不到十点是没人上班的,一般又high到后半夜,活的像猫头鹰。
容皓远找了一家露天烧烤坐下,要了一瓶啤酒,抬手一摸,裤兜里居然还有20块纸币,于是乐呵的又买了点烤串。
烤串的小哥看他面熟,又赠了他一串鸡胗。他也不含糊,接过鸡胗咬了一口,还给小哥一个让人骨头一酥的媚眼。本意是想吓唬吓唬这人,却不想那小哥的脸腾的就红了。
这小哥被人戏称为烤串潘安,上一阵子还被人发上微博做了网红。高大英俊,面相非常可人,还有人叫他烤串界的吴彦祖。
容皓远有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既视感,满足的哈哈大笑,笑够了就拎着酒瓶子和烤串找了个地方坐下,没再管周遭叽叽喳喳甚至试图偷拍他的小姑娘。
几瓶啤酒落了肚,容皓远脚步有点虚浮。赶巧那烤串小哥正收摊,看他歪歪斜斜宛若下一秒就要摔个狗啃屎,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过来扶他。容皓远醉的厉害,也不管人是谁,栽到人身上也就不再起来。
所以何玲一开门就是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搀扶着烂醉如泥的容皓远回到门口,嗓子一放就开始嚷嚷。
“你这是屁股好了,换人来一炮?”
烤串小哥气的满脸通红,把容皓远往门口一甩就走了,容皓远的脑袋撞在门板上咣的一声,疼的他龇牙咧嘴。
何玲懒得管他,扬手关上了门。容皓远捂着脑袋半天才站起身,从口袋里摸钥匙开门,好半天都塞不进锁眼,最后气的跳脚,在门口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还是何玲一盆水泼醒的他,随便在一边窝着,毛都竖了起来,朝何玲呼噜呼噜的示威,何玲分别踹了一人一猫一脚,碎碎叨叨。
“老娘少给你吃的了?给这小母猫骚的。”
容皓远在外面待了一宿,又被泼了一盆凉水,冷的牙齿打颤,索性把随便捞起来放到怀里取暖。
胖胖的橘猫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假寐,一阵风吹过让容皓远打了个寒颤,头发上的水珠落到衣服领子里,顺着腰线淌到脏乱的水泥地上,当真是我见犹怜。
烤串小哥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人一猫,加上旁边的绿色爬山虎,早上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落得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色,他那一瞬间心跳停了半拍。
没由来的焦躁。
容皓远的感觉一直很敏锐,抬起头便看到昨天的烤串小哥拿着豆浆和油条站在楼梯尽头。那小哥今天应该是不上工,穿了一身运动服,还扣了一个硕大的耳机,背上背了个吉他,左耳有好几个耳洞,带着朋克耳钉。
随便是只色的要死的母猫,果断从容皓远怀里跳下来扭着肥硕的身躯去蹭新猎物的裤脚。容皓远起身迎过去,他的衣服因为刚刚那盆水贴在了身上,腰间的红色纹身若隐若现,两个花体的L,像一条盘在身上的蛇。
背着吉他的青年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瞟着地面,把手里的早饭递了过来,差点戳上容皓远的脸。容皓远没接,而是离他又近了些,甚至呼吸相交,通融了彼此的气息。
“给你。”
青年可能以为他没懂,又强调了一句,容皓远弯起眼睛笑了,他抬起手臂在青年的脸上拍了拍,哼着小曲接过了他手里的早餐。
“谢了,小潘安。”
“我叫舒享。”
小潘安自报了家门,容皓远嗯嗯啊啊的答应了,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