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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各大公司都很忙的,他去年也是如此啊,我都习惯了。”其实也不是习惯了,只是不在意罢了。
“你是他女朋友啊,你都不生气的吗?不说国庆中秋这种节日了,他连圣诞还有元旦都没有陪你过,你就一点不生气?不怀疑点什?”何芮佳瞅着明笙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或许是何芮佳的声音过大了些,明笙面上终于有了点在意:“这些节日,一定要一起过吗?”
何芮佳被问住了:“......也不是说一定要一起过,情侣之间不就是找这种由头来培养感情约会的嘛。”
明笙垂眸,忽然沉默。
何芮佳见此,继续道:“笙笙,你和沈朝渊是不是冷战了?”
想了想,她还是问了。
“冷战?我没有,你从哪听见的。”明笙抬眼,眸色如常,方才的沉默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冷战啊,前两天元旦,我那个一向和我不对付的表弟都给我发了元旦快乐,也没见沈朝渊给你发过。”这家菜上的有些慢,何芮佳肚子饿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抵在桌面上,就这样抬眼望着明笙。
明笙听了这些依旧面色如常:“他在忙吧。”
话落,就见服务员刚好过来上菜,明笙借此岔开话题:“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
沈朝渊的话题就这样被她岔了过去,也许是何芮佳注意到室友并不太想她提到沈朝渊这三个字,所以直到这一顿饭结束,她都没有再提过。
——
时间过得很快,明笙迎来了她的最后一个大学寒假,也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而这一天,沈朝渊也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电话是一早就打来别墅的,彼时明笙正在收拾这边画室里的东西,刚好碰上就接了。
傍晚的飞机,到家刚好吃晚饭。
刘姨知道沈朝渊天要回来,把家里养的老母鸡都带了过来,最后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明笙一直在打手,忙到最后,所有的菜都上了桌,刘姨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灯笼拿了来。
一副神神秘秘地将灯笼递给明笙:“这是我丈夫买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家里不一点年味没有,就算到时候不贴窗帘,总得挂上红灯笼热闹热闹。”
明笙笑着接过:“好啊,等到时候我把挂上。”
刘姨满足地叹了气:“这样也好,到了除夕,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挂上红灯笼看着就没那冷清了。”
刘姨说完这句话,明笙顿了一瞬。
她抬头环望了周,冷色系的装修风格,空间又大,除了几样必有的家具,这里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一个家。
之前明笙一直以为沈朝渊过年都是在这里过的,那日电话中听赵薛提起那所谓的老宅,想必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吧。
这样想着,明笙收回目光,看向刘姨:“要不现在就把灯笼挂起来吧。”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家,明笙一想到了除夕还如此冷清,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
沈朝渊回到别墅时,不过七点左右,天色将将昏暗。
这
一段时间的连续差,即使身体素质如此强大的他也有些疲累。
沈朝渊轻揉着眉心,踏进别墅前院。
突然听见一道温柔轻快的声音:“刘姨,你快看看这样挂好不好看?”
沈朝渊闻声,抬头。
院子里种了红梅,每到了冬日,就会落满一地。
明笙踩着□□,站在一片红中间,为了方便,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衬的腰身纤细。
她双手举着,将手里的灯笼挂在树干上。
许久没见,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些许,此刻只用一根黑色的头绳简单系着。
红灯笼随风晃荡,明笙盯着看了一会,并没有马上来。
等她欣赏完之后,目光瞥向树,刘姨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进去忙了,明笙这才想着从□□上来。
刚停了的风雪又扑卷而来,等明笙踩着最后一个阶梯来的时候,肩上肉眼见已经落了一层雪,她正打算用手扫开一些。
却有人比她还要快,一只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肩上,帮她拂去了积留来的雪花。
明笙侧过眸,沈朝渊流畅的颌线落入她眼。
几日不见,他好像也瘦了不,眉眼之间像是聚了一层愁雾。
“你回来了。”明笙最后一只脚从□□上来,转过身,语气淡淡道。
沈朝渊嗯了一声后,居然还在帮她掸雪。
他好像有些奇怪,这是明笙得的结论。
沈朝渊这副样子,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也是如此,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
终于她肩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沈朝渊这才停手,目光扫过树干上的两只灯笼问她:“怎突然想起来挂了?”
明笙随着他的视线一起望过去,开解释:“是刘姨带过来的,这里到了除夕没有人,会冷清,所以我就想着把灯笼挂上,看着就没那清冷。”
只是她在别墅里里外外找了好些个地方,都没有挂在这里应景,所以最后她和刘姨决定就挂在树上。
“进去吧。”沈朝渊没什反应,帮明笙拂去雪花的那只手然而然地落在她肩上。
他一路往屋里走去,走到一半时,明笙不动声色地抬眸望了沈朝渊一眼。
眼底流露一丝疑惑,天的沈朝渊让她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愈发像她深埋心底的那个人了,陌生的是,他有些不像沈朝渊了。
刘姨见沈朝渊回来了后,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大有不想留在这继续做电灯泡的意思。
别墅内又只剩他俩人。
刘姨做的菜很好吃,天不是什特殊的日子,沈朝渊却拿了瓶红酒来。
明笙一脸疑惑。
沈朝渊倒了两杯酒,一杯移到她面前,温声道:“陪我喝一杯吧。”
明笙摸不准他是什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红酒应该没有那醉人,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
她很喝酒,更品不来的味道如何,在明笙眼里,所有的酒入了,都是苦苦的,她一向不喜欢。
这一顿饭,他吃的很安静,晚饭结束,明笙简单收拾了一,将碗盘放进厨房,这
些刘姨明天过来会处理。
明笙从厨房来以后,沈朝渊已经上了楼。
三楼的卧室房门半开着,里面的灯光隐约透了来。
沈朝渊刚从国外回来,明笙知道他很累,想着这门应该是不小心忘记关了。
于是在路过他门前的时候,特意走过去,想着帮他关上。
不巧的是,在她手感放在门把手上时,浴室里突然传来动静,她一抬眼,沈朝渊只半身裹着一层浴巾走了来。
明笙倏地松手解释:“我以为你睡了,想着帮你关上门。”
他虽然都住在这栋别墅里,他有各的卧室,除了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其余的时间都是待在各的房间里。
明笙怕他误会己是想要进来,所以才开解释。
沈朝渊眸光深邃地望着她,带着沉静以及一闪而过的欲望。
一切过渡的那突兀,仔细想想却好像又无比然。
明笙的毛衣被沈朝渊一点一点地褪,她整个人陷进被子里,沈朝渊的手伸向她冰凉的后背,手指轻微一动,暗扣被解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味,混着暧昧,变得异常地令人悸动。
明笙的手攀向沈朝渊的脖颈,这才察觉,那股潮湿味是他身上未擦干的水汽。
许久没见,这一次的他比起往日要热切许多。
明笙双眸半阖,只依稀瞧见一张朦胧的脸,这一眼像是触碰到她大脑的某根记忆神经,明笙没忍住地低哼了一声。
这道低哼落入沈朝渊的耳里,一直隐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溃瓦解。
后面一发不收拾。
后半夜,明笙一身湿汗地被沈朝渊抱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