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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爱我的没错吧？
要不然她也不会打电话找赵薛。
沈朝渊内心嘲地想，好像也没那糟糕。
不是还有她。
第11章 所以她是在和谁通电话。……
面煮好了，没有过多的佐料，只有几颗青菜点缀，面汤明笙用的是刘姨特地留在冰箱里的鸡汤。
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香味扑鼻而来，明笙端着面走厨房，视线左右扫了一番，没瞧见沈朝渊的身影。
就在她想着，他是不是已经上楼休息的时候，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过几秒，明笙就看见了从楼上来的沈朝渊。
此刻的他不复之前的颓废，他换了一件家居服，浅灰色的毛衣，乌黑的短发看起来光泽柔软，刚刚没过额眉。
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不，也多了一丝温度。
明更喜欢这个样子的他，更令她熟悉，就好像什都没变过一样。
眼前的他就是他。
“面好了。”明笙指了指餐桌上，冒着香气的碗面。
为了不把他的西装弄脏，在进厨房之前，明笙就脱了，此刻她身上披的是之前遗落在客厅沙发上的一条薄毯，还没有沈朝渊的西装大。
明笙裹着，半截大腿及膝盖往都暴露在空气中，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已经隐隐有些发紫。
“那我先上去了。”明笙踩着棉拖，快速往楼梯的方向走，她现在急需要再洗个热水澡。
“等一。”在明笙走到他身侧时，一直未声的沈朝渊忽然开。
明笙停步子，歪了歪头，瞥向他的侧脸，微微张唇：“怎——”
话还没说完，肩上突然就多了一抹重量，沈朝渊微微侧过身子，明笙刚才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上半身，压根没注意到他手上还拿了东西。
是她平日里穿的，长到脚踝的毛绒睡裙。
睡裙是长排扣型的，与其说是睡裙，更像是改良版的毛绒披风。
沈朝渊将睡裙披在她身上，然后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
耐心细致的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这样子的沈朝渊就蹲在她眼前，替她扣着余的纽扣。
明笙却透过他的脸，看到了那些久违的往日。
沈朝渊现在的侧颜望过去真真像极了他。
明笙此刻觉得己的两只手被朝往完全两个不的方向拉扯。
一边告诉她，这些都是假的，你眼前这个不是他。
另一边则是诱惑她就此沉沦吧，真实太让人痛苦了，你已经受够了苦难，何必这折磨己。
帮她整理好扣子的沈朝渊站起身来，整张脸全部映在明笙的眸里。
视线交汇不过一瞬，明笙便清醒了过来。
就算再像又怎样，终究不是一个人。
明笙还是情不禁地抬起手覆在他眉眼处，细细触碰。
然后慢慢移到他右侧脸上。
她眼底不觉流露来的眷恋爱意成功刺到了沈朝渊。
他也不知道为什看见她这副眼神望着己，会让己这不舒服。
明明她眸中映着的是他的脸，沈朝渊居然会有种不安的感觉划过心。
这种不安让沈朝渊很陌生，甚至是抗拒的现。
明笙渐渐冷静来，眼底的那些情绪慢慢收拢，抚在他脸上的手也放了来。
突然间的分离，让沈朝渊心中忽然多了一抹怅然若失。
天的他很不正常，大概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吧，他想。
“你以后熬点夜，对身体不好。”明笙收回手后，开叮嘱。
话中满是关怀和担忧。
沈朝渊不然地点了点头，为了掩盖己方才那片刻的失神。
明笙上楼后，沈朝渊去了餐厅。
面条还冒着热气，鸡汤的香气浓足，其实他不太饿，更没有什胃。
一想到这碗面是明笙忍着寒冷给他做的，沈朝渊突然就想尝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
鸡汤味果真很浓。
吃到一半，沈朝渊的动作忽然停住，晚的己有些过于放纵了。
不该这样的。
那剩的半碗面，直到汤汁凝固冷掉，沈朝渊也没再碰过一次。
明笙冲了个热水澡以后就躺在床上睡了。
等沈朝渊洗漱完毕进来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只隐约看见床上微微凸起一块不明显的地方。
这是明笙的卧室，他知道，但还是进来了。
直到躺在她身边以后，沈朝渊内心还有一股力量在阻挠己，说：你应该回己卧室的。
只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环在明笙的腰上了。
一切都好像已经没了退路。
在拥上她的那一刻，之前脑海里那些吵闹的人和事突然神奇的静止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沈朝渊以前从未拥有过。
沈朝渊闭上眼，有那一瞬间，他贪婪的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夜色悄无声息地变幻着，床上的俩人紧紧挨靠着，亲密的姿势，看起来真像一对恩爱的恋人。
——
很快到了元旦，明笙的公寓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她打算放了寒假就住进去。
元旦前夕，明笙和另外两个室友一起跨了年，叶子照旧缺席，和他那位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去了国外度假。
抛开其他，她也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说是跨年，其实也只是换了个理由胡吃海喝一顿。
餐厅是妍妍订的，味道很好，只是上菜的速度有些慢。
因为这一点，还被芮佳吐槽了一遍，说还不如去吃火锅呢，当时说着就拿手机，想要订位置，在看到小程序上那句当前您的排号是538时，果断退了号。
吃完了晚饭后，距离零点只剩十几分钟，好在餐厅离广场并没有多远。
三人匆匆来到人头攒动的广场，偌大的屏幕上已经开始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
明笙被拉着，站在了一个视角很好的位置，刚好以看清整个大屏幕，正在倒数十秒。
最后三秒，所有人喊得格外大声。
随着“咚”的一声，新年的钟声敲响。
明笙放在袋里的手机悄无声息地亮了
两次。
满广场的人都在欢呼，他在互相祝愿、拥抱甚至拥吻。
所有人都很幸福，给了新的一年一个满怀的拥抱。
在老一辈人眼里，只有过了除夕，旧的年才算翻篇，在年轻人眼里，当日历表翻到新的一页时，他就已经处在新的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