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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子偏偏死死拽着不肯还给他。
福公公吓得恨不得上去捂住古笙的嘴,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人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简直找死啊!可又碍着皇上威严,终是弱弱地站在一旁。
“为什么?”
皇上冷笑一声,
“因为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命”。
古笙闻言,松开婢子,回想了一番,可什么也想不起来,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皇上不答反问:“你看不出来?”
古笙薄怒的双眸带着一丝审视,又回想了自己醒来的地方,不管是这里的建筑还是所见到的奴婢,都十分明显地透露着眼前这人尊贵的身份:“大王?”
皇上忽的轻笑,那双阴晴不定的眸子闪着微光:“你这是哪朝哪代的说法,大王?”。
古笙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发笑,只愣愣的不说话。
待皇上笑够后,又道:“还真是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
古笙清秀的眉眼皱成一团,不可一置地反驳道。
福公公本想上前劝阻,却被皇上一个眼神拦下。
“不是傻子,你干嘛一副痴傻样子问人寻心,还被人骗去了暮楚阁?”
闻言,古笙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魇怔被他看见了?
被琉璃扳指封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修成人形,虽然几百年前从锁妖塔跑了出来,可还是被一群臭道士打伤,至今心智不全,时不时就会发怔。
这个人会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应该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容许他这么一个妖物留在自己身边,还是他本来就有什么企图?
不过片刻又摇摇头,自己现在妖力被封,与普通人无异,他能图自己什么,古笙看了看这个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若是待在他身边修炼,想来应该会事半功倍。
“怎么样,想好了吗?”
皇上眉眼难得舒展,只是天生阴唳地眸子却是怎么也不会给人安心的感觉。
......
湛蓝的空中飞过一排北归的大雁,低低掠过皇城上空,又继而向北,巧临风景胜美的上蛊,而在这里,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已经停留许久。
“三儿啊,你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胃,这都吐了一路了,该如何是好啊!”
马车内又传来一阵呕吐声。
“樊猛!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我叫单丰,不叫三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叫你三儿了,来,喝口水” 。
谁也没能想到在外面那般桀骜不驯 ,狂傲放荡的将军此刻竟像个妻奴似的侍奉在一个“小白脸”身侧。
“咕咚咕咚”
“三儿啊,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帝都了”。
单丰差点没把嘴里的水直接喷在樊猛脸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死乞白赖的人!
凡是有点江湖见识的人都知道,武林盟主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先天性夭折了,而现在的二小姐是武林盟主的原配夫人江氏所生的第二子,可江氏在生下二女儿后便不幸去世了,有人说这是江氏在人间的使命已经完成,福星降世,她便也该离去。
可谁又知,江氏其实是怀的龙凤胎,只是次子生命体征太弱,以至于连大夫和接生的人都没能察觉,直到江氏断气,一屋子人哭得昏天黑地,一个血娃娃自己从娘亲肚子里爬出来,众人这才醒悟。
只是这事太过不祥,武林盟主又因发妻去世对这个儿子膈应得慌,所以这么多年也一直对他不冷不淡,如果不是二姑娘这次任性出逃,又出了抛绣球这事,老盟主甚至都快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个个儿子了!
单丰又吐了一会,直到酸水也吐不出来,才虚弱得抬抬眼,看着这个满眼温情的男人,身上陡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转过身,又想去吐,真的是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樊将军,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男人,是不可能与你成亲的,你为何还要将我带走?”
单丰都要在心里骂死他这个不靠谱的二姐姐了,自己不想成亲也就算了,还要将他这个大好的男儿拖下水,自己闯荡江湖逍遥快活,可怜了他这个倒霉蛋儿被这么个不要脸的缠上。
“三儿,此事你不必再说,你绣球抛成那样,都能被我接到,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分,而且缘分匪浅,我这个人不认理,只认人 ,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以后都只能是我樊猛的人,其他的心思,我劝你就别想了”。
俺滴个亲娘哎,单丰在心里哀嚎,我他么绣球扔成那样都能被你接到!真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此刻只恨不得将自个儿手给剁了了,怎么就不知道要把绣球再砸远点!
“停车,原地休息”。
“将军,这才走了半日都已经休息三次了啊!”副将明显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发作。
本来打了胜仗,谁不是归心似箭地想回家啊,偏偏被这‘金贵’的主子耽误了一个多月!
“你有意见,自己骑着马,麻溜滚回去”。
“属下不敢”。
“不敢就别在这放屁了,滚出去”。
“……好嘞”。
“启禀将军,探子来报”。
樊猛转过身,见单丰半卧在软垫上,似是睡着了,叹了口气,
“出去说话”。
“是!”
“妈的!声音不会小点!”
“……”
将军的声音貌似比自己还要大一点。
“还看什么”,
樊猛一脚踢在副将屁股上,副将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哎,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话属实?”
“属下不敢撒谎”。
“呵,傅清平这个老匹夫在朝中就处处跟我作对,现在手都长到塞外了,皇上能看得过去嘛,我看算三个月的命便宜他了,呸,真是活该!”
不过转念又想,这还没到帝都,就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他媳妇儿,这要是回去了,那他媳妇儿不是更危险了嘛。
哎,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谁敢惹他,他肯定会把那个人打的爹妈都不认识,可他的媳妇不会武功,而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把媳妇儿揣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虽然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这些话我憋了这么多天了,一定得说”。
“哦,你说吧”。
本来还以为要说出这番话得费多大劲儿呢,没想到这么容易能说出口了?副将想想都有点小兴奋。
“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樊猛不快得瞥了一眼关冥。
关冥也不再卖关子,絮絮叨叨把自己最近冥思苦想的话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什么名言古句,什么借鉴的名人事迹,估计也是从军师那现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