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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85

    玉姝和女儿乘轿,郭弘磊领着儿子骑马,一家五口赶去姜府。

    主母逝世,姜府亦人人素服,灵堂内亦哭声阵阵。

    漆黑棺木放在上首,一家五口行礼时,姜玉姝内心五味杂陈,暗忖:名义上母女一场,事实上,生疏至极,十几年间,仅相处过几天,而且那次,她的掌上明珠玉姗死在了边塞。再度相见,已是丧礼,阴阳两隔。

    姜世森父子数人在旁,和蔼说:“起来。”

    “请岳父大人节哀,明诚,你们几个要保重身体,才有精力照顾长辈。”郭弘磊起身,自然而然搀了妻子一把,姜玉姝则搀起女儿。

    姜明诚兄弟几个眼睛红肿,恭谨躬身,“请姐姐、姐夫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父亲的。”

    “唉,郭家老夫人也辞世了,你们也要节哀顺变,”姜世森打量外孙女,关切问:“嫣丫头脸色苍白,莫非仍然水土不服?”

    郭晓嫣屈膝福了福,细声细气答:“多谢外祖父关心,晓嫣已经好多了。”

    姜玉姝叹了口气,“嫣儿天生身体较弱,路途遥远,小病小痛不断,待抵达都城,瘦了一圈了。”

    “既如此,孩子病着,孝在于心,尽了礼数即可,明诚,快叫你媳妇安排外甥、外甥女歇息!”

    姜明诚飞快擦擦眼泪,“好。”他亲切招呼两个外甥,其妻则牵着外甥女的手,前往后院休息,奶娘丫鬟忙尾随伺候。

    灵堂内待了片刻,姜世森便道:“你们随我去书房,坐一会儿。”

    书房远离灵堂,门窗一关,便清静了。

    姜世森重视公务,“你的丁忧之事,可有消息了?”

    姜玉姝摇摇头,“尚未得到批复。”

    “奇怪。”姜世森疑惑捻须,“奏疏早已呈上去了,为何迟迟没有回音?”

    郭弘磊推测道:“依小婿猜,估计因为此前没有女官报过丁忧,全无旧例可循,故朝廷需要斟酌斟酌。”

    因丧事日夜操劳,姜玉姝眼睛熬出了血丝,注视丈夫,歉意且不放心,莫名冒出抛弃亲夫之感,“如果朝廷准了我的丁忧请求,那么过阵子,你就得一个人回西北了。”

    一个人?

    一个人……郭弘磊剑眉拧起,在异乡时,虽说聚少离多,但全家一直同在边塞,突然丧母,夫妻又天各一方,丈夫自然高兴不起来。他沉默须臾,低声说:“按制守孝,应该的。无妨,一个人就一个人罢。”

    嘴里说“无妨”,心里却郁懑。

    姜世森诧异看着女儿,“你决定留在都城吗?为父还以为,你会陪正钦回去。”

    正钦,乃郭弘磊及冠时,其恩师陆之栋赐予的表字。他年少充军,骁勇善战,用姓名闯出了名堂,边塞民风剽悍乃至粗蛮,尚武轻文,故几乎人人皆知“郭弘磊”、“郭将军”,却少人知晓“郭正钦”。

    姜玉姝惆怅无奈,“我们刚搬进新家,婆婆不在了,家务需要安排可靠之人打理,而且,晓嫣病得虚弱,必须请大夫给孩子调养身体。另外,烨儿年满十五,我们想送他去国子监读书,看能不能读出个金榜题名来。”

    “哦!原来如此。”姜世森恍然颔首,“虽然你颇有政略能力,但操持家务才是女人的本分,把家务料理妥当,免除正钦的后顾之忧,你们日子过得好,为父便安心了。”

    本分?女人除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之外,也可追求其它事业。

    姜玉姝早有打算,恳切说:“不过,我在西北有些事情没办完,等安排妥了都城家务,快则明年开春,慢则明年年中,得回庸州一趟。到时,两个小的跟着我探亲,恳请父亲关照关照您大外孙。”

    姜世森纳闷不解,“朝廷若是准许丁忧,还办什么事?”

    “私事。”

    “私事?”

    郭弘磊简略告知:“她著了一本书,《西北农桑辑要》,尚未完成,需要实地勘察庄稼作物。”

    “著书?你、你又著书?你早年写的游记,为父看了,行文不够严谨,措辞也不够优美,草草印发,居然还敢著第二本?真是不怕人笑话!”

    郭弘磊一贯听不得任何人批评妻子,“那本《西北行》,她原是写着解闷的,小婿觉得挺有趣,虽有不足,但胜在清新质朴,遂托人印了几本,谁知竟流传开了。”

    姜玉姝有自知之明,尴尬攥着帕子,“父亲批评得很对,如今回想,的确不够用心,文采平平,甚至看不出什么文采,贻笑大方。所幸,农桑辑要无需优美辞藻,通俗易懂,实用即可。”

    “罢了,你当年十六七岁,年少无知,著书跟儿戏似的。”姜世森端详女儿,眼神复杂,欣慰自豪且遗憾,第无数次感慨:“但对女子而言,勉强算不错。唉,如果你生为儿子,为父必定减少许多忧愁。”

    “生为儿子?”郭弘磊眉头紧皱,暗忖:如果她生为男子,我娶谁当妻子?遂脱口而出:“女儿好!女儿有出息,不也一样能让父母引以为豪?”

    “这倒也是。”

    但,假如是儿子,“姜”前便不必冠“郭”了。姜世森捻须,遗憾之余,爽快答应:“人往高处走,国子监内饱学之士众多,人才济济,烨儿理应求学上进。明年你大可放心外出,为父自当留心照顾外孙。”

    多拜托一位亲友关照自己儿子,母亲便多放一份心。姜玉姝起身福了福,“有劳父亲了。”

    郭弘磊亦站起,“多谢岳父。”

    “干脆叫孩子搬来姜府住一阵子?”

    姜玉姝下意识摇头,恭谨答:“烨儿的三叔丁忧,四叔也会长住都城,烨儿在家,平日由叔叔婶婶照顾,不敢令父亲过于操劳,只希望在孩子顽劣的时候,您能抽空管教管教他。”

    姜世森欣然颔首。

    郭弘磊关切问:“听说您最近常常头疼,不知是何缘故?该请个名医看看才是。”

    “唉,不头疼才奇怪了。”姜世森心烦气闷,“你岳母她——算了,人已经去世,对与错,不提了。烂摊子我慢慢收拾罢。”

    姜玉姝与继母之间,既无血缘,又无亲情,并且,姜大姑娘与她仇深似海,故只能说些客套场面话,“您老节哀顺变,千万要多保重身体。”

    郭家落难期间,岳父奔走相助,郭弘磊深怀感激,郑重其事,“若有用得到小婿的地方,岳父尽管开口!”

    “唔。”姜世森倍感欣慰,“我已经告老,眼下最愁的,是儿子的前程。唉,本已为明诚谋定的官职,一丁忧,没了。”

    姜玉姝夫妻俩会意,宽慰道:“此事急不得,咱们悄悄留意,总会有合适的职位。”

    女儿女婿有出息,嘘寒问暖,商谈两刻钟,姜世森心情好转不少,催促道:“行了,你们该回去了,亲家母驾鹤西去,你们赶紧回府主持大局!明天一早,我带明诚前去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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