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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77

    时候,路过几间铺子,专门卖石料、石雕和砚台,本王听说,料子全采自边境乱石沟,天然带着各式各样的花纹,琳琅满目,值得一逛。闲着怪闷的,干脆出去透透气!”

    “啊?这……”

    奔波操劳半个月,一天到晚紧绷着为天潢贵胄效劳,精疲力倦,她早起便高兴于雨天无需外出,乐得待在衙门安稳办公,此刻暗中苦笑,望着窗外风雨,试探劝说:“正下雨呢,街道路滑,风也挺大,出行不太方便啊。您若是喜欢石雕或砚台,下官马上派人——”

    安王摆手打断,不容置喙,“必须亲自观赏挑选,才有乐趣。风雨不大,无妨的,乘车出行即可。”

    相处两月,纪学琏了解安王性格,索性半句不劝,捻须提醒道:“街上人多拥挤,得多安排几个护卫,确保王爷安全。”

    姜玉姝无可奈何,只能领命,打起精神说:“王爷请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去安排。”

    “赶紧!”安王满意一挥手,随即吩咐:“记得叫上郭烨。那小子,天天待在书房用功,你也不怕他闷坏了。”

    又传烨儿?亲王赏识自己儿子,姜玉姝喜忧参半,镇定表示:“犬子驽钝无知,多谢王爷不嫌弃他。您坐会儿,容下官安排安排。”

    “唔。”

    太子在旁边喝茶,姜玉姝少不得近前询问:“殿下,王爷待会儿要去石料街,您可感兴趣?”

    女中豪杰,才貌双全,与之相处极有意思,可惜是有夫之妇,儿子都十几岁了。太子霎时清醒冷静,遗憾之余,硬生生摁住莫名悸动之情,惋惜碾碎它,撒进边塞春风细雨中,当机立断,决定静心冥思一番,威严摇头。

    窗旁的安王高声邀请:“难得空闲,外出透透气呗?”

    “不巧,我有两件事没办完,只能改天再陪王叔外出了。”赵旻裕待亲叔叔很是尊敬,歉意说:“雨天路滑,您多加小心。”

    众人邀请过了便罢,留知府陪伴太子,姜玉姝带上儿子,率领若干下属,众多护卫簇拥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石料街。

    安王悠闲游玩,午饭后继续观赏,尽兴挑选花纹奇特的石雕和砚台,傍晚时分,满载而归。

    待抵达衙门,姜玉姝刚下车,便听见小厮禀告:“夫人,将军回来了!”

    “哦?”她顿时笑上眉梢,忙问:“什么时候到的?他人在哪儿?”

    小厮答:“中午到的,拜见太子殿下和纪知府后,歇了两个时辰,这会子刚起,在后衙卧房。”

    “知道了。”

    郭烨兴冲冲奔近,“我爹回来了?”

    “嗯。”

    安王率先迈进门槛,闻言扭头,愉快说:“他总算到了。快,吩咐下去,准备好酒,本王要与郭将军痛饮几杯!”

    男人小聚,罕有不喝酒的,多半一醉方休。姜玉姝不赞成,却习以为常了,爽快答:“忙了一整天,您先歇会儿,待宴席准备妥当,再请您出席。”

    安王欣然颔首,大踏步朝后衙走,吩咐道:“小子,告诉令尊,今晚,本王必定会把他灌倒!”

    “哦,好、好吧。”郭烨挠挠头,暗忖:谁把谁喝趴下,还不一定呢。

    夜间,开席了。

    太子略饮几杯,闲聊小半个时辰,便表示不胜酒力,在侍卫簇拥下离席,人前始终一副沉稳文雅模样。

    随后,知府纪学琏年事已高,怕贪杯勾出旧病,歉意告罪,获安王允许后离席。

    喝到深夜,陪客一个接一个地醉倒。

    酒壶空了一个又一个,渐渐的,郭弘磊举杯动作变得笨拙,安王说话大着舌头,却一刻不停歇,谈性甚浓。

    “唉。”安王结结巴巴,“你不在都城,打、打猎少了伴儿,无趣,变得无趣了。”

    郭弘磊醉醺醺,“无妨,来日方长,以后、以后有机会,再一起打猎。”

    “何、何必等‘以后’?明天,明天就去!”安王豪气冲天,拍桌道:“听说,草原、草原上打猎,格外有趣,咱们去草原,猎几头狼回来。顺便,路过乱石沟的时候,逛一逛,挑几块别致石头。”

    郭弘磊莞尔,“石头?那沟里无数,要多少,有多少,奇形怪状,五颜六色,我早就看腻了。”

    “你、你小子腻了,可本王还没看够!”

    “这个简单,可以顺便逛逛。”

    “猎狗有吗?”

    “没、没有。”

    安王脸通红,一拍桌,“打猎怎、怎么能不带猎狗?来人,来人!快,弄几条机灵猎狗来,明天打猎,必须带上!”

    ……

    小吏和侍卫在旁,劝不听,拦不住,不敢硬夺酒壶,苦着脸伺候,直到两人醉倒,才七手八脚把人送回房。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

    后衙,房门“咣当~”被推开,几个下人合力搀扶醉得踉跄的郭弘磊。

    “小心。”

    “慢点儿走。”

    “先别让他躺下,靠着靠着!”姜玉姝拿了两个枕头,让他半躺半坐,丫鬟迅速沏了解酒茶,婆子端了热水来,几人忙碌一通,她轻声吩咐:“大半夜的,赶紧回屋睡觉吧。”

    “可将军醉成这样……”

    “没事儿,我会照顾他。”

    丫鬟婆子便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少顷,卧房内仅剩夫妻二人。

    “唉,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男人,叙旧就叙旧,为什么喝那么久酒?醉成这样,不难受吗?”她忍不住叹气,拧了帕子为他擦汗,“醉醺醺,还怎么聊天?”

    郭弘磊仰靠床栏,醉意上头,酒热冒汗,“夫人。”

    “嗯?”

    “夫人。”

    “怎么了?”她垂首,帮他解开衣带,敞着舒服,然后盖上薄被,“口渴?头晕?还是想吐?”

    郭弘磊目若朗星,忽然伸手一拽,“恭喜。”

    “哎——”

    她毫无防备,被醉酒下手没分寸的人拽得栽倒,摔进他怀里,鼻尖一磕,疼得险些流泪,捂着鼻子,嗔道:“恭喜什么呀,鼻梁骨差点儿被你弄断了!”

    郭弘磊醉得不轻,燥热,一直冒汗,语带笑意,自顾自地说:“恭喜,你不再是知县,升为知州了。”

    “同喜同喜。”她无法与醉酒之人计较,揉揉鼻子,“将军不也升迁了吗?从今往后,你是塔茶卫指挥使啦,一卫之长,更便于施展抱负咳、咳咳,松手,我喘不过气了!”

    成亲至今,夫妻聚少离多,同在图宁没几年,又要分别了。郭弘磊浑身酒气,双臂收紧,牢牢拥住她,长叹息,“以后,我不在图宁卫,不能经常看你了。”

    她使劲撑起上半身,自然不舍,安慰道:“但塔茶离西苍近啊,快的话,估计五天就到家,老夫人肯定高兴。”

    “你怎么办呢?”他眉头紧皱。

    “放心,虽然我升了官,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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