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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0

    欣喜的感觉。

    反而感到的,只有无边的失落。

    许凌薇那边会怎么样呢?

    她会答应她回到这里吗?都不会感到难过吗?

    可沈知昼,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难过啊。

    -

    第二天一早七点不到她就醒了。

    刚起床,闻到了阵阵饭香。

    恍惚中,以为是回到了和沈知昼住在一起的那个老房子里,还有在他家住的大半个月。

    那时他前一天晚上在家,或是睡得早的时候,第二天早上会起来给她准备早饭。

    就像以前一样。

    可她四周回望一圈儿陌生的环境。

    不是。

    下去后,只有家里的保姆在厨房忙活。

    叫什么,她还记不住,对方倒是先看出了她的尴尬,笑了笑说:“叫我张姨就可以,林栀小姐,快下来吃饭吧。”

    张姨又说林槐还没起床,一会儿也会下来吃饭。

    她仍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哪哪儿都觉得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好意,匆匆吃了一小点儿,于是便出门了。

    她走得飞快,冲出门。

    迫切地想见到谁。

    可是,却没见到。

    在门外左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人来。

    他昨晚走之前明明说过要来送她去学校的。

    林槐好像是把她撒手托付给他了似的,说什么,会保护她,会陪着她,送她去学校。

    她垂着头,沿路走着,踢了脚石子儿。

    眼睛一点点被泪水氤氲。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监视她……

    这个住宅区很大,好像处在正在开发的郊区,大‍‌体‎‎位‌‍‍‎置在港南经济新区附近,离她家不是很远,但是离她学校就更远了。

    沿着一个长坡下去,才能看到星星点点的便民服务设施和便利店什么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地铁口也很远。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就这么出来了,或许他会从另一条路上过来,她在家门口等等不就行了吗?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以为是他打来,谁知是许凌薇。

    她吃了一惊,想也没想就接上。

    由于时差关系,能听出许凌薇是深夜起来打给她电话的,周边很静,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的呼噜声。

    许凌薇已经将近一周多没跟她联系过了,她接上电话后就非常焦急地询问:“妈……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说着,她声音就忍不住发颤,眼底涌上泪水,鼻腔酸意阵阵袭来,心口也坠得难受。

    她也跟沈知昼一样,不要她了吗?

    “妈妈最近真的很忙,真的不好意思啊,晚晚,”许凌薇疲倦地说着,“今天也是一直忙到半夜才有空看手机。”

    “那你知道……”晚晚哽了哽,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之前的家人找到……”

    “嗯,我知道,”许凌薇有些心烦地打断,然后柔声地说,“我收到邮件了,大概看了一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回他们的电话……妈妈心里也很乱,其实,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的,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就有这个打算。”

    她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

    欣慰的是,许凌薇似乎没有多意外,也没有特别无法接受,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并不是太大,还在掌控范围之内;

    而更为难过的是,许凌薇这种反而坚信她有一天会离开的口气,让她非常失望。

    那年从伽卡回来,许凌薇就说,搬家后就让她不要再叫她伯母了,直接叫她妈妈。

    那一定是真心的。

    许凌薇在多年前流产过一个孩子,那次折腾得不惨,身体状况后来一直不好,伯父还在的那几年,一直没有怀上。

    后来他们领养了沈知昼,就全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没有再刻意想过要孩子的事。

    再后来,伯父在那次大爆炸中身亡,而后有了她,三口之家,也算是幸福美满。

    可毫无血缘的三个人,组成的家庭,如今已经分崩离析。

    “那你,想好了怎么回复他们了吗?”

    许凌薇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没想好,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啊,太忙了,”许凌薇长吁一口气,听起来疲惫至极,也无可奈何,“估计至少还要半个月吧……”

    “那时候,我都要高考了啊……”她才哽咽了一声,呜咽声立刻憋回嗓子眼儿。

    静了静,觉得这一刻,自己不能够太任性了。

    “是临时状况,这边发生了矿难,非常严重,新闻也有报道的,你应该了解过,我们又去了另一所城市,”许凌薇叹气,沉重地说,“真对不起,晚晚,妈……”

    许凌薇这一刻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别扭至极。

    却还是忍了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妈不是不想陪你考试,只是真的太忙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太多的身不由己。

    沈知昼,也会这样吗?

    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才把她推开的吗?

    她听许凌薇这么说,这一刻,只有无边无际的无力感。

    大脑像脱了水,突然就慢慢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

    准备挂电话,许凌薇突然又说:“你还跟哥哥在一起吗?”

    “哥哥?”她下意识一怔,古怪地反问:“哪个……哥哥?”

    “……”许凌薇也很头痛,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哥哥,她现在必须要指名道姓地交流了。

    “你知昼哥哥。”

    她抿了抿唇,半天才从嗓子眼儿哽出一个字:“……没。”

    “你别给他添太多麻烦,”许凌薇无奈又严肃地说着,“也别给他惹事,知道吗?懂事点。”

    前阵子,她丈夫权开宙生前的好友戚腾跟她联系过,说沈知昼和晚晚走得很近,还问她了不了解。

    戚腾口风很严,口气倒像是怕他带坏了晚晚一样,可她从那年在伽卡,就隐隐觉得,沈知昼或许是在走知晓的老路。

    她不是不信任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失望至极罢了。

    权开宙生前对他期望颇高,十年前的那次缉毒行动,也是念在他年少有为,从警校的新生中挑了几个以他在内的优秀学生一同参与。

    可权开宙为了保护初出茅庐的他,代替他只身去了那个大楼犯险,却再也没能回来。

    而他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再见到,已然是另一番天翻地覆的模样。

    不让人失望,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具体的,我也不想多问了,晚晚,你是相信他的吧?”

    ——相信他?

    她怎么相信他?

    他那天晚上突然把她带走,让她住到了他家里,难道

    不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向林槐随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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