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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若愚把烟放了回去,冷淡道,“我睡不着晚上出门,你看不惯要说我,那好啊,我现在想方设法睡着了,你又看不惯要说我。”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多少人盯着你,你去的都是什么地方。”宴雪涛不免着急了。上大学后,宴若愚的一切都在朝既定的方向前进,若是父母还在,肯定也会希望他子承父业,而不是进娱乐圈的大染缸。但就在十九岁的那年夏天,宴若愚突然回国参加一档偶像选秀节目《pickpick》,凭样貌和实力圈粉无数,一时风头无两c位预定。
宴雪涛不是古板的人,支持宴若愚的决定,可宴若愚却在成团前突然退赛,也没签经济公司,每年佛系发几首歌,听到就是缘分。
他不在乎什么热度流量,关注他的人依旧海了去了,和朋友合伙创立的潮牌近两年来口碑销量就是人气最好的证明。宴雪涛原本以为这孩子终于定了性,他却在上个月提出要把品牌的所有股份卖给朋友,狗仔的偷拍图里,他送一女性朋友回家,帮忙解安全带的姿势被说成热吻相拥。
宴若愚热搜体质,报道出来后,哪怕后座明晃晃地还有两位同性好友,他不知道第几次疑似有了“新女友”。
他清者自清,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看他,宴雪涛在乎,知根知底的孩子在外人眼里风流成性,他愁,宴若愚要是又不小心药物上瘾,他更愁。
宴雪涛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岁:“都怪我没照顾好你,我以后要是去了,没脸向你父母交——”
“行了行了。”宴若愚最不爱听任何人提他父亲母亲,颇不礼貌地打断,胸膛起伏,退让地说这狗他先收下了。宴雪涛的眉眼总算舒展开,将医生说得话重复给他听,宴若愚一只耳朵进“龙物让人舒心”,另一只耳朵出“人被龙物治愈”,好说歹说将操碎心的宴雪涛送出门,他捏着阿拉斯加的后颈将狗放进手提的外带笼,又洗了好几分钟的手。
而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外带笼的小门却被打开了,裴小赵正盘腿坐在毛毯上逗抱在怀里的狗。小赵比宴若愚大不了几岁,是宴雪涛一手栽培起来准备给宴若愚当助理秘书的。宴若愚回国后就没进过公司,裴小赵为了不失业,就兢兢业业干起来经纪人兼老妈子。
刚开始他做足了思想准备迎接这位在营销号笔下脾气又臭又爆的大少爷,但接触久了,他发现宴若愚脾气虽然爆,但不臭,尤其是每月工资卡到账的时候,他就觉得宴大少爷很香,真香,非常香。
所以少爷的狗也是香的,裴小赵任由那只阿拉斯加向自己撒欢,眼见着那小嫩舌头就要舔上他手心,宴若愚大喝一声:“给我把嘴巴闭上!”
那条阿拉斯加罕见的通人性,满满都是求生欲,真把舌头缩了回去。裴小赵识趣地把狗放回笼子,在宴若愚的监督下去洗手,洗手液打到第五遍的时候那叫一个悔不当初,他跟宴若愚都快四年了,怎么就被只奶狗迷了眼,忘了这位有大少爷洁癖重到神经质,绝不可能养一年掉两次毛,一次掉半年的阿拉斯加。
第2章
裴小赵一点都不含糊,他等会儿还要摸方向盘呢,当然要手洗到指腹差点起褶皱的那种干净。他的业务能力对得起宴若愚给的工资,家政公司的人来得很快,宴若愚指了指裴小赵坐过的地毯,总觉得狗毛也有可能掉这里头,也需要洗一下。
裴小赵今天来是接宴若愚去见朋友的,两人一块儿出门,笼子被他拎在手上,放在奔驰大g的后备箱里。那小奶狗是真的可爱,裴小赵多看一眼就多分感同身受的怜惜,宴若愚见了,就问坐上驾驶室的裴小赵:“喜欢?”
裴小赵咳了一声,非常有觉悟道:“您觉得我应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宴若愚:“……”
宴若愚:“喜欢就养你那儿,我爷爷什么时候来了你再送过来。”
裴小赵已经在开车了:“我倒是也想啊,但这种大型犬运动量不足可是要撕家的,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遛——”
裴小赵特有眼力见的把声音放小,偷瞟宴若愚疯狂暗示年终奖,但宴若愚看着手机,头抬都不抬,满不在乎道:“那行吧,我等会儿问问齐放他们要不要。”
裴小赵:“……”
裴小赵心里苦,但脸上还要笑,把大少爷送到一家市中心新开的奶茶店。宴若愚见店铺外排起的长队,还以为裴小赵找错了地方,但一看微信群里的定位,确实又是这儿。
他下车进店,裴小赵要拿狗,比他晚了几步。和外头的长队不同,奶茶店内空座率极高,一楼坐着的全在自拍,打完卡后就匆匆离开,二楼更是只有齐放他们几个,在见到宴若愚上楼后招手,等裴小赵也上来了,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也全都集中到了狗上。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宴若愚也会有养狗的一天!”
宴若愚只想让那狗安安静静在笼子里呆着,但齐放手快,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狗笼子打开,将那狗抱了出来。宴若愚揉了揉鼻梁,撇开视线不去看这些人你一只手我一只手的摸狗,狗也乖巧,毫不反抗抵触,一张天然卖萌的脸被摸到眯眼吐舌头,人见人爱,它也爱人人。
但当宴若愚问到要不要养,大家伙可就都不吱声了,理由和裴小赵的恰恰相反,都觉得这狗太可爱,万一养出感情了宴若愚又要回去,那可怎么办。
宴若愚只得继续无奈地揉鼻梁,裴小赵见了,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不少三份式的合同文件,递给齐放和另一人。去年差不多就是这时候,宴若愚找他们俩合伙做潮牌,现在他想出股份,肯定也是卖给他们俩。
齐放旁边宋玉很爽快就把自个儿名字签了,但齐放翻了翻文件,最终还是把狗和笔都放下。
和徒有资金没长远目光的宋玉不一样,齐放当初跟宴若愚合伙虽然也抱着友情投资好朋友的心态,但他们正儿八经做了三年大学同学,别的狐朋狗友只是和宴若愚泡过吧飙过车,他们可是还一起上台讲presentation,考试周前复习并做出被业内人士认可的策划和项目。他可以打包票宴若愚绝不是纨绔放浪富二代,而是真的有天赋有实力,还特讲义气的拉他们俩入资,躺着赚了一年钱,现在宴若愚觉得没意思,把股份卖给他们俩,宋玉偷着乐,齐放可舍不得顺水推舟。
退一万步说,现在本土品牌难做,国潮更难做,宴若愚要是真退出,他们也会流失大量顾客。
“Bruce,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或者看看别的项目。”齐放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楼下的操作台,“比如这样的网红奶茶店,看看这队伍,一天的流水比得上普通奶茶一个月的利润。我约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