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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现在想起来,还不能释怀,“都是因为我,不然这时候你早成亲了。”
徐挽玉顺势揉她的脸,笑得柔柔地:“说什么呢,本来就是高攀,心里还忐忑,如今正好,门当户对。”
少女也是打心里地不屑:“再者,我始终觉得,能轻易弃你于不顾的,不嫁也好。”
阿姐顺应一声,似不以为意。
在这个朝代,男女思想比较开放,贞洁观念极其淡薄,徐良玉想起才走的那个男人,也难免生了好奇之心,问她们在一起多久了,问他这个人看起来怎么样。
徐挽玉搂着她,这就与她悄悄咬耳朵。
原来之前,阿姐早就和陈知府家的郎君在一起了,路水夫妻也曾甜甜蜜蜜,可惜禁不住事,没多久就退婚了,她心灰意冷,在秦家求亲之后立即委身了秦行,他也不在意从前的,就是面上一本正经地不禁逗,私下里黏得很。
阿姐说起他时候,口气虽然轻忽,但是笑得很甜。
徐良玉如此便放了心,挨着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去。,就像是有了根,她实实在在睡了一个连梦都没有的觉,这一觉,一直睡了一天一夜,徐有义和赵氏到底还是觉得她不对劲,给青萝叫过去说话,青萝本来也不知道内情,就说是小娘子和郎君拌嘴了。
虽然徐有义一直觉得让女儿嫁给檀三斤那病秧子,很是委屈,但是已经成了婚,檀笙待他们也很是上心,自然是也愿她们夫妻和美,一听说拌嘴了,一边心疼女儿,一边又记挂着,希望檀笙早日来接,劝说劝说,好让她们好好过日子。
可惜徐良玉醒过来之后,少了些少女娇俏,却是多了三分冷清脾气,不让他管。
他盼着檀笙来接,可如此过了四五天,也没有人来,他脾气上来了,就也不管了。
又过了两日,铺子开了门,徐良玉穿了一层又一层,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早上打开房门就瞧见一地的白。也没有风,只天降清雪,雪花不断飘落下来,轻轻连成天地一色。
到处白茫茫的,就连赵氏都对着雪景感伤几句,徐良玉却无太多感觉,伤或痛,喜还是忧,经历便经历了,她从不反复去琢磨,有那个时间折磨自己,还不如站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早起徐挽玉说不大舒服,青萝留在徐家帮着照顾她了,家里没有车马,赖三扛了些柴,和她一起到铺子收拾东西。
才过完年,没什么人。
后院生起火,才去了点寒气,云裳坊里的掌柜是她外雇的叫做柳相宜的,伙计是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叫罗措,一个叫罗兴,是兄弟俩。徐良玉清了清存货,已经所剩无几。
赖三跟她说了一声,这便要回。
回头取了五十文给他,让他到街上给阿姐买点干果小玩意,才到门口嘱咐了两句,扑扑腾腾跑来一个人。
也不等看清模样呢,到了跟前一下跪了她的面前:“徐娘子!我们家郎君可是真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他吧!”
赖三不明所以上前来拦,徐良玉低头一看,原来是旺儿。
她推了赖三先走,才是低头:“我与你家郎君夫妻情分已尽,好与不好,都和我没什么干系,你回吧!”
旺儿咣咣磕头,已经带了哭音:“徐娘子,徐娘子!”
也不等她再言语,马蹄声由远至近,带起洋洋洒洒片片雪花,李德飞身下马,他锦衣华服,两步到了跟前是一身的戾气。眼看着他目光冰冷,徐良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旺儿哭得不能自已,伏地不起:“郎君眼看着就不成了,徐娘子念着……”
话未说完,李德已到身后,他一脚将旺儿踹翻在地,这就到了徐良玉的跟前来:“求她作甚!”
说着,再往前一步,就在她惊恐的目光当中,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反手一拧,再一抓一举,人就被他扛在了肩头。
“啊!”
第22章 喜欢你
第二十二章
一路颠簸,徐良玉被李德按了马上,颠得她差点吐出来。
到了檀家的大门口,他又一把将她扯下马来,本来还晕着,站也站不稳,一手扶着额头,直晃。
才要摔倒,李德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进去!”
也是头晕,气极了管他是谁,拼命挣扎挣扎不开,又抬脚来踢他:“你放开我!他害我至此,哪个要回来看他!”
忙乱之中,竟然也踢了他腿上两下,李德目光冰冷:“有这骨气,为何不在发现之时发作,偏要收了云裳坊巨利之后,在他要死了才来计较?”
他钳着她的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
想她伶牙俐齿,怎肯轻易落在下风:“殿下当真护短,兴他害我,不许我敷衍他了?”
他也不答她,只拽着她大步上前,扯得她脚步踉踉跄跄。
她下意识想要甩开他,可她哪有他那般力气,一路被他拎着进了房里。
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了,檀越和檀溪在床前跪着,眼巴巴看着床上的人,都哭得双眼通红,又不敢大声,李德推着徐良玉,直接推了床前去。
她又一个踉跄,扶着床边的矮柜才站稳。
一屋子的血腥气,檀笙穿着平常的中衣,手在被外放着,只这么几天没见,就见骨节更是清瘦了。
他眼窝略有青气,脸上也是暗色,眼皮微微睁着一点,看见徐良玉了,立即扯了扯唇:“莫不是在做梦吧?”
声音轻得不可思议,若是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时候,想必此时早已扑身上去。
她杵在床前,强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复杂。
此时的檀笙呼吸都一会紧一会无的,别的已经交代完了,只对檀越摆着手,让他带着妹妹到外面去,檀越不敢不从,牵着檀溪的手,红着眼睛走了。
李德等人都纷纷避退,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站在一旁的麻姑。
她手里捧着准备好的衣衾,那是人死之后才裹的,徐良玉余光当中瞥见,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床上光线太暗了,只觉得他脸色灰得吓人,不似平时病色。
他抬眼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檀笙黯淡的眸子当中,竟有了亮色,他才吐过血,不敢大动,就指了一指矮桌上。她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