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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话,夏岳就蹭过来要继续接吻。
这很夏岳。夏岳就是个爱玩、充满好奇心的boy,什么都想试试,学过油画,会玩滑板,马术不错,喜欢滑雪,还在校园艺术节上演过舞台剧。
他觉得夏岳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对搞基产生了好奇,想试试看。
他以为夏岳玩得起,对他的兴趣也不会持续太久。
所以后来夏岳冷不丁说要出柜的时候,他才被吓得火速撤离。
他本以为,等夏岳玩够了,他才是被甩的那个。
那几年,他是个四肢发达、脑袋空空、荷尔蒙过剩的退役运动员。
对知识不感兴趣,一看书就脑袋大,和导师也不常见面。夏教授看在他为国争过光的份上,对他平日的懒散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一天他把拖延了好几个月的论文开题报告发给了夏教授。夏教授教书几十年,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烂的开题报告,致电叫他去办公室谈一谈。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夏岳。
在那之前,他已然听说过夏教授有个叫夏岳的儿子在本校读大三,他见教授的次数都有限,更不可能见过教授的儿子。
夏教授对迟立冬说了句:“来了?坐。”
坐在窗边看书的男孩闻声,抬起头,他穿了很普通的白T恤和蓝牛仔裤,年轻貌美,青春逼人,坐在窗沿上看书,两只脚一晃一晃,四肢修长,手臂上有点小肌肉,是个运动型男孩。
他对迟立冬路出礼貌一笑,迟立冬的心口中了一枪,窗外再灿烂的阳光都比不上这个人的闪亮。
这也太像了。
后来他们恋爱了。夏岳有次提起初见那天,还得意的问过迟立冬,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当然不是。但迟立冬没说实话。到后来分手,他也没说出真相。
真相何其难堪。
迟立冬没能对他产生爱情,但始终有喜欢和欣赏。
这些年他杳无音信,迟立冬一直以为,他一定在远方开始了崭新的生活,遇到了更多好玩有趣的事,能让他继续去尝试去探索。
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有好看的外表和有趣的灵魂,聪明好学,坦荡热情,二十岁时就足够耀眼,三十二岁的现在,更是引人注目,充满魅力。他的优秀,足以配得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迟立冬不配。
他替夏岳的长情,感到不值。
他更希望对夏岳“长情”的判断,只是他的错觉。
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他准备睡觉前,夏岳打了过来。
他一瞬间有点紧张,等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却不是夏岳。
陌生人,叫他去某个餐厅接夏岳,说是应酬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一条时速两百字的咸鱼了
第五章、朋友的弟弟
陌生人的普通话相当不好,说了好几遍,才说清楚餐厅的名字和房间号。
迟立冬还想再问几句,对方已经挂断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了。
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
夏岳在人际交往上八面玲珑,根本不是会在应酬中被灌醉的人,而且就算他被灌醉了,在场有工作伙伴,有合作方,再不济还有司机,哪里就轮得到叫他迟立冬去接人?
等他到了地方,找到夏岳,立刻就知道,的确不是那回事。
和夏岳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二三岁,穿着很休闲,不像是来和夏岳应酬的客户。
两人面前的桌上倒是真的有酒,但是夏岳没醉,清醒得很,看到迟立冬进来,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
迟立冬照实说:“有人用你手机打给我,叫我过来接你。”
所以是什么情况?
“……”夏岳转头朝着那年轻人,吼了句广东话,“你做乜啊!”(你做什么啊!)
那人本来正打量着迟立冬,被夏岳吼得一惊,道:“我就系想睇下佢,唔得呀?”(我就是想看下他,不行吗?)
夏岳吼得更大声:“睇佢做啲咩!食饱咗顶嘅!”(看他做什么!看把你闲的!)
年轻人抿了抿唇,又看看迟立冬,委屈道:“你话你钟意我,嚟咗北京又唔理我,我唔开心,想睇你系为咗边个。”(你说你喜欢我,来了北京又不理我,我不开心,就想看你是为了谁这么对我。)
夏岳也看了眼迟立冬。
迟立冬一脸茫然。
夏岳说:“你误会咗,同佢冇相千噶。”(你误会了,和他没有关系。)
年轻人愤愤道:“点解以前钟意呢个人渣?我仲以为佢好靓,原来佢都咁老喇……也唔系好有型。”(你以前为什么喜欢这个人渣?我还以为他很帅,原来他都这么老了……也不是很有型。)
夏岳显然有点烦了,道:“都话咗同佢冇相千,我喺度真系好忙,冇时间同你咁玩,你一系听日就返港,一系搵同学陪你,总之唔好再搵我。”(都说了和他没关系,我在这边真的很忙,没时间陪你这么玩,你要么明天就回香港,要么找同学陪你,总之不要再找我了。)
年轻人噌一下站了起来,生气道:“Xa-vier!你最好唔好后悔!”(夏岳,你最好不要后悔!)
他便拿了自己的东西出去,经过迟立冬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迟立冬一下。
可惜迟立冬这体格,谁撞谁知道。
年轻人一手按着被撞痛的肩,怒骂:“抵仆街嘅人渣!”(早该扑街的人渣!)一手拉开门,气呼呼的走了。
经过的服务员要帮他们再把门关上,迟立冬忙摆手示意不用,又对夏岳道:“既然没事,那我也……”
夏岳打断他:“来都来了,喝两杯吧。”
迟立冬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上了门,进来坐。
夏岳倒了杯酒给他。
迟立冬道:“开车来的,还得开回去,不喝了。”
夏岳放下酒,皱了下眉毛,说:“我不知道他叫你来,可能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用我手机打的,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胡闹。他是我……朋友的弟弟,从香港来北京玩,小孩脾气。”
迟立冬“嗯”了一声,道:“前几年在佛山开了块地,种些广藿香和巴戟天,我去那边待过一年多,广东话说不好,能听懂。”
夏岳显然没想到,给自己倒酒的手都顿了一下。
“他很喜欢你啊。”迟立冬道,“长得也不错,性格挺可爱的。”
他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