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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归是回答了他的话。
眸光的冷冽褪去了些许,他又道:“能跟我说说是谁做的吗?”
容虞又不回答,沈映不再追问什么,沉默的任她抱着。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他的怀抱其实并不温暖,但却带着让她安心的力量,些梦魇般缠绕着她的东西点点的褪去,清晰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沈映啊。
时间着指逝,散落在上的各公文还在宣告着方才的忙碌,他向来不主动也不拒绝,容虞的身还有轻微的发抖,试图从这具身上获得丝安。
最终,声不可闻的叹息声从耳边传来,双瘦削修的手还是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背上,又的轻拍着。
令人恐惧的,漆黑的过往点点的褪去,直颤抖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来。
她从未失去,拥有的东西直都在她手里。
这样的心理暗示给了她不少安全,她起身,伸手朝沈映腰胯间摸去,沈映眸光暗,抓住了容虞的手,皱着眉沉声道:“你做什么?”
容虞挣脱开沈映的手,并不理他,继续动作。沈映被拨开的手停在了僵了,妥协般的呼气,动了动手指,到底还是没有继续阻拦。
容虞顺着他腰间的绳结摸到了垂挂在他身侧的玉佩,仰头看他,没有丝毫遮掩,道:“我想要你的玉佩。”
“……玉佩?”
容虞点头,道:“给我。”
“……”
沈映抿了抿唇,喉结上滚动了,眸光闪过丝无奈,对上容虞认真又坦荡的眼神,最终道:“好。”
“我想要你的帕子。”
“好。”
她捏了捏沈映的衣袖,道:“现在给我。”
沈映坐起身子,看着等待着的容虞,然后低头将系在盘带上的玉佩取了来,交给了容虞。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他不止去了,还去了两次。
沈映静静的看了她半晌,从双颜浅淡的瞳孔里可以窥见他复杂的情绪,但容虞没有任何反应。
沈映松开了自己的手,故意问:“为什么定要我的东西?”
容虞答:“因为喜欢你。”
沈映依旧是幅冷淡的样子,并不因这句话而动容,他又问:“如果我不给你呢。”
容虞倏然抬头,紧紧的盯着他:“是我的东西。”
沈映唇角扯了个讽刺的弧度:“凭什么说是你的?”
容虞看着他:“就是我的。”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些惊喜,不忍,兴奋,甚至羞涩,爱意,还有恼火,通通都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现过,唯独可见的,只有偏执般的执拗。
沈映垂眸静静同她对视着,像场无声的交锋。
最终沈映还是移开了目光,阖了眼眸,轻声道:“好,你的。”
容虞手里拿着从沈映这得到的手帕和玉佩,看着他道:“我走了。”
她站起身来,忽然瞥见了沈映书桌边上放了支白玉簪子,被张白纸挡住了些,却还是可以看的美。
簪子柄扁平,上面嵌有红绿蓝颜的宝石,宝石分明被雕饰过,艳丽却不俗气,细细的蜿蜒着,构成了花藤的模样,柄首嵌了朵杏粉的碧玺花,簪子通玉质莹润,泛着光。
这是个女人的饰物,且看便价值连城。
沈映看见容虞的目光停在了上面。
他理着身上的褶皱,慢条斯理道:“是上次个姑娘落的,忘记收拾起来了。”
但她只看了眼便很快移开了目光,沈映从始至终都未曾再双眼睛里发现丝毫的探究或者不悦,仿佛她在他这里的看到的并非是个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簪子,而是平平常常并不引人注意的其他物什。
容虞从不会伪装,她表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哦。”
倘若容虞不是个情淡薄的人,或许她还会再后面加上句“你次和她见面的时候记得还给她。”
沈映打开门,谨欢正在门外候着,他道:“带她去吧。”
“是。”
容虞走的时候已然没有来时恐慌,她没有再担心周边会有人冲上来杀死她,也不怕从耳畔吹过的凉风,她又恢复了平日里表现的模样,沉默又弱。
这次容虞被谨欢亲自带到沈映的住处有不少人看到,要知道沈映向来洁身自好,从不随意碰什么女人,他的房间只有日常打扫的丫鬟会去,沈映可从没主动带哪个女人去过。
本来是件会顷刻间传遍王府的事,但却奇异的没人提起,就像块大石落水里,却未曾溅起丝水花。
沈映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吩咐道:“让人去查查她是怎么了。”
说完又补充道:“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