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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逝那如疯如魔地释放可怕的力量。
一条巨龙在此刻俯身往下冲,夙溪眼见这速度快得惊人,那五爪尖利无比,夙溪一瞬朝地面大喊:“师兄!小心!”
宿无逝好似听见了这一声,猛地回头朝上方看来,他双眼猩红,甚至已看不到瞳仁,脸上青紫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仿佛已经魔化。
那巨龙在靠近宿无逝的同时,夙溪便听见荡气回肠直达云霄的一句:“剑心不可息,十方共长鸣!”
一道道赤红色的气剑摆成了阵法,带着醒目的光芒与巨龙面对面冲击,几十柄气剑在宿无逝的排布下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割破巨龙的弱处。
那巨龙一声痛苦长吟,同时,其他巨龙应声飞下,包括抓住夙溪的那一只,在飞身下去的同时,五爪松开,成为尖利的武器朝宿无逝而去。
夙溪瞬间往地面落去,她闭上双眼,咬紧牙根,甚至能尝到自己咬破下唇的血腥之气,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摔死的同时,一股飓风带着她侧身摔到了地面上,免去了直接坠落的死亡,却也让她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五脏六腑具颤。
夙溪朝宿无逝的方向看去,她离得太远,只能看见宿无逝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被红光笼罩,无数红剑在天空滑过,与一条条巨龙相搏。
巨龙的利爪一下就能打破一块巨石,而他们坚硬的鳞片更是没有什么利器能够划开。
夙溪眼看宿无逝在众多飞龙的聚集攻击下逐渐有些扛不住,便想要站起来过去,还没站起来,便被五脏的疼痛逼的不得不坐回原地。
宿无逝的剑越来越少,几条受了伤的巨龙更是拼死相搏,夙溪双拳握紧,无比愤恨此时她竟然什么也做不到。可笑师父当年还说她是命带神格,没有用,根本就没有用!眼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在眼前逐渐被瓦解,她却因为一些伤痛坐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等待宿无逝在巨龙的群起攻击下抵挡不住。
夙溪瞥开眼神不敢再看,一道雷电劈下,天空骤亮之后又陷入黑暗。
夙溪感觉自己脸上一片冰凉,她伸手摸了摸,早已不知在什么情况下,流了满脸的泪水。
她曾经还可笑的以为弱是最好的,因为弱才不会被强者盯上,因为弱可以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可当她注定会面临诸多危险,弱就是无能,就是拖累!
夙溪将脸埋在双掌之中,满手心的湿漉,她肩膀颤抖,不住地喘息。
突然天空大雨倾盆,与她梦中的一样,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浇灌在这一片干枯焦黑的地面上,雨点大到打在人身上都生疼。
夙溪感觉周围有一种可怕的威压,她猛地抬起头,透过暗青色的骤雨朝巨龙不断攻击的那一处微白瞧去,威压就是从那边散出来的。
这是……元婴中期的力量。
夙溪睁大双眼,一遍遍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看那一片薄弱的光芒中,逐渐破裂开一道道缝隙,缝隙之中刺眼的白光以毁灭一切之势冲出。
那白光是一柄柄气剑,划破巨龙的喉咙,割破巨龙的爪子,哪怕是巨龙坚不可摧的龙鳞,也在气剑的攻击下涌出鲜血。
一条条巨龙痛苦□□,五爪落在地面上,转用利齿撕咬。
夙溪看见宿无逝半跪在地上,垂着头,头发与衣服都被雨水打湿,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见他浑身都笼罩在一片纯净的白光之下,与方才刺眼的猩红完全不同,夙溪知道,宿无逝这是进阶了,在极度危险生死垂危的情况下从元婴初期进阶为元婴中期。
那白龙根本无法近宿无逝的身,仅剩两条还在垂死挣扎。
宿无逝慢慢站起来,双手在袖中颤抖,手上满是鲜红流下,即便被雨水冲刷,那红色的血也流不完似的不住淌出。
夙溪察觉出不对,只见宿无逝双手摆了个剑式,突然一指向天,浑厚的嗓音仿佛警钟一样穿彻整片大陆。
“破!天!诀!”
夙溪眼见一道道剑气从宿无逝的身体内冲出,那白光化成一柄柄剑,摆成破天的阵势,朝最上方的天空飞去。
夙溪看这气吞山河的一幕,瞬间明白过来宿无逝的用意,他这是要用破天诀直接从里面冲破铃锣镜,让剑气达到大陆的每一处,不放过任何一个活着的或者死了的东西。只有毁去这里面的一切,破开了虚极幻境,铃锣镜的出口就出来了。
真是不要命了!
这种行为,即便耗尽灵力也未必能做到,宿无逝,你个白痴!
☆、得救
大雨还在持续,那几条龙早就在这冲天的剑气之中负伤倒地,竟没有一条再有能力像上次那样飞走。
夙溪仰头看向漫天白光闪过的气剑,噌噌剑声与雨声交汇,天空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在气剑冲过之后又缓缓愈合。那些剑四散飞去,分明是黑夜,此刻却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下,将诡暗的森林照得发亮,光芒折射在每一滴雨滴里,滴落在漆黑的地面上。
夙溪已经看不见宿无逝了,只能看见那一团刺眼的白中,隐隐黑色的人影,不断有剑从他的身体里伴随着他痛苦的吼叫声陆续涌出。
被释放的灵力压制得周围还活着的野兽低低哀嚎,整片大陆上都是各种让人心悸的声响。
夙溪捂住耳朵,白光太过刺眼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在那气势冲天的剑气之中,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种状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夙溪都快要认为自己恐怕要一直呆在这镜子里,很有可能宿无逝也会丧命,她正预料着最坏的结果,在心里不断安慰,世界却突然静了起来。
没有雨,没有风,没有兽吼与龙吟,世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让人的身体都跟着漂浮了起来。
夙溪这才慢慢睁开双眼,一切还是原样,却又什么都不同了。
宿无逝的方向,那里白光消失,他虚弱的身体像是被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直面扑在了地面上。
夙溪的心口很疼,她抚着自己心脏的部位,即便脚踝扭伤,也强硬着撑起来,她想要迅速去到宿无逝的身边,可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痛到几乎无法走路。
夙溪勉强抬起了一只脚,往前踏了一步。
仅此一步,脚下的泥地裂成了碎片,天空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声,随后便是一片片镜面落下,在空中碎裂成一块块小镜片,倒映着这些虚幻的景象,分裂地越来越多,最后直接成了晶莹的粉末。
粉末掉落在地面的同时,那一块便扩散开来,所有幻境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蔚蓝的天空,夙溪脚下一片湿漉,这才发现,她原来正站在水里。
这里是一片海,而她站在海岸上,一道道海浪拍击着她受伤的脚踝,咸湿的味道随风吹了过来。
夙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