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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万俟的帮忙,影卫三人对付十个杂碎绰绰有余。最后一个活口控制在万俟手上,“回去告诉你们的掌门,跟兰岐宫抢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一剑卸下他的右臂,转身回城。
贺兰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客栈,让他意外的是,客栈外竟围满了人,一靠近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该不会是血洗了这家客栈吧?贺兰连忙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掌柜和几个帮工的尸体就躺在大堂里,捕快和仵作正在忙活。贺兰皱皱眉,他很久没见过那么无趣的凶手了。“穆森,记得,我不叫你,你不要出来!”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只听空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回答“是”。
“贺兰先生,你终于出现了。”老四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贺兰沉重地点点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别装了,罗掌柜他们不就是你杀的吗?”老四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杀的?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几个壮汉?”
“你是杀不了,但你的小兄弟可以,罗掌柜和他的伙计都是被筷子捅死的,你的小兄弟不是和擅长这门功夫吗?
“天下间功夫同门的人不知几何,能模仿他人武功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你怎么就确定那是我的小兄弟呢?何况,我的小兄弟昨晚就被那些歹徒掳走了,以要挟我离开咸阳。他又如何作案?”
“那不过是你掩护他作案的借口,口说无凭,我有人证,王家丫头,过来。”老四招呼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目光呆滞,行动畏畏缩缩,这就是老四爹说的脑子不灵光。
“大家都知道,王家丫头人不精灵但从不说谎。王家丫头,你说,你来这儿看到了什么?”
“一个,一个哥哥拿着筷子,射,射,射,然后人都倒下了!好可怕,满地都是血,啊!”小姑娘一看到大堂的尸体马上尖叫闭眼,“救命啊,杀人了!”
这丫头叫唤起来没个安宁,贺兰不耐烦地堵住耳朵,压根儿没把这个证人当回事儿。
老四连忙安抚住她,又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人?”手指指向贺兰,贺兰好笑地看着他,这回又要指控他什么?
“见,见过,今天早上,他来,他走了,妈妈哭得好伤心!他是坏人,坏人!”小丫头恨不得冲过来咬他。呵呵,真有意思,看来你们非要请我进牢房观光几日啊,贺兰打趣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四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小丫头很有意思,不过,为什么她娘亲见了我要哭,你还没说呢。还有啊,这王家丫头平时连客都不见,今天怎么又有胆子跑到这人来人往的客栈来,还看见我小兄弟杀人?巧,真是巧。各位父老,你们说是不是?”围观群众一下动摇了,这个贺兰先生这几天的表现都告诉他们,他是个好人,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王夫人都说了,是你在逼她,不让她报官。丫头为什么来这得问丫头她自己了。”老四镇定自若地应道,“丫头,你今天怎么出门了?”
“隔壁的小东说,说,今天这里有,皮影戏,我想,看。可是,不开门,我从,后面爬的。”
不开门?贺兰明明记得他出来的时候是掌柜的给他开的门。他正想开口,几个捕快就把他围起来,“贺兰敬文,束手就擒吧。”贺兰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们的证据这么充分,我可以代替我的小兄弟吃几天牢饭,但是一定,一定要记得把我的小兄弟找出来哦。”说完,捕快就把捆起来送进了牢房。
看看阴森潮湿的牢房,贺兰有点后悔了,他真不该乖乖投降的。所幸张铮没有把他和别的犯人关一块儿,不然要吃苦了。
“贺兰敬文,出来。”一个狱卒打开他的锁,叫道。贺兰拖着十斤重的铁链慢悠悠地走,“快点!”狱卒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贺兰踉跄着走了几步,不过,“我说大哥,我一个书生,你就别为难我了。”说着握住狱卒的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狱卒捏捏手里的碎银子,马上笑道:“那是那是,刚刚是我失礼了。”“哪里哪里。”说完贺兰继续他的龟速旅行。
终于走到刑房,张铮就坐在里面,冷冷地看着姗姗来迟的某人。“你到现在还给我摆谱?”贺兰好笑道:“我的知府大人哎,我一介草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摆过谱?您说,哪次见面我没给您行全礼?我们可是同乡,您还不了解我这人啊?”
“行了行了,少给我耍嘴皮子。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罗掌柜,连环杀人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什么时候说我杀了他?”贺兰惊奇地问,瞪大了自己的桃花眼,简直就是在卖萌!
“你!当时你就承认了!”一个捕快立刻反驳道。
“我哪有承认?我当时只是承认你们的证据很充分,我可没说是我杀了他们。跟你们回来那是配合官府查案啊。”贺兰笑了。
“证据充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张铮拍案,恨不得把他的嘴给封起来。
“大人你还没有查证这些证据的可信度,充分又如何?”
“大人,这人的嘴皮子厉害得紧,用刑吧。”一个狱卒是被忽悠够了,直接来狠的。
张铮犹豫了会儿,点头,“用吧。”
贺兰又后悔了,不该逞口舌之快的。两个狱卒把他架到刑架上绑起来,一个狱卒从一个木桶里拿出一条软鞭,贺兰很清楚那桶里装了什么——辣椒水。“书生,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就是壮汉也未必顶得住五十鞭,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招。”
“不是我杀的,我招什么?”贺兰瘪瘪嘴,如果是他杀的,他现在一定说了,省得精心养出来的皮肤就这么被毁了。狱卒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鞭狠狠落下,贺兰惨叫出声,不仅是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内脏也被震痛了,胸口立时堵了一口气。
“说不说?”狱卒很满意他的反应,这说明他真的是个白面书生,撑不久的。“无可奉告!”贺兰低声道,他是个怕疼的人,真他妈疼到家了!
一鞭又一鞭不断落在他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一次又一次地回答:“不知道!”二十多鞭后,贺兰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狱卒看了看张铮,原想说把他弄醒再逼的,结果张铮摇头了,“带他下去,明日再审。”
躲在房顶的万俟早将自己新衣衣角捏碎了,穆森在一旁被他可怕的杀气虐惨了。等贺兰被送回牢房,两人才现身。
万俟心疼地抱起不省人事的贺兰,恨不得把这些狱卒全都碎尸万段,刚刚若不是穆森拦着他,他早就把贺兰劫走了。解开他沾满血迹的白衣,看到他皮开肉绽的胸膛,万俟心头一阵怒火。“那帮畜生!”
穆森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