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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93

    深大小也是受了个伤,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

    赵文春愧疚的很,小声说:“后来他秘书来了,把人拉去了医院。”

    赵西音摸不着头脑,“不是,爸,人家来找你,你干吗让他去吊杆?”

    赵文春不敢说话,隐瞒了叶韬的存在。

    “他才出院没多久,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轻微脑震荡,腿好像也伤了筋骨,做这么剧烈的运动,神仙也撑不住啊。”赵西音哀声,觉得这次是赵老师过了。

    赵文春连连点头,“是是是。”

    赵西音于心不忍,“后来你问了没,他有没有事?”

    赵文春摇摇头,做错事了,懦弱了,不敢也不好意思。沉默数秒,赵老师抬起头,幽幽道:“要不,你替爸爸去看看吧?”

    赵西音本能抗拒,“你闯的祸。”

    赵文春一下就不乐意了,拿出了家长威严,“赵西音!你现在来跟我算账了是吧?你,你你你小时候尿湿了床,谁给你洗的?你闯的祸,还不是我收拾?现在让你帮个忙,还跟我楚河汉界了。”

    “好好好。”赵西音就怕赵老师念紧箍咒,“父债女偿行了吧。”

    七点多,赵西音就在梵悦门口等着了,稍早的时候给徐秘书打了个电话,证实周启深确实是在家休息。徐秘书是个见机行事的,“小西你要过去啊,那正好,帮忙带点吃的。我估计周总没吃晚饭。”

    赵西音给他买了水饺,热乎乎的三个盒子系成一袋,按了门铃。

    周启深开门开得慢吞吞,睡眼惺忪,上半身光着,下半身松松垮垮一条绸质长睡裤。手上拿着一件T恤要穿不穿。赵西音的目光撞到他胸膛,肌肉匀称,宽肩窄臀没有一丝多余,这男人勤于保养,身材管控得比女人还好。

    唯一的不完美,大概就是他腹肌上贴了五张风湿止痛膏。

    周启深有点起床气,估计瞌睡还没醒,总之不太热情,连“你来干嘛”这种话都斗胆说出了口。

    赵西音也不介意,老赵家做了对不住他的事儿,那五张风湿膏药就是满满的愧疚。她进屋,换鞋,“你吃饭了没?”

    周启深往沙发上一躺,面朝下,把腹肌挡得严实,“嗯”了声。

    “我给你买了饺子,你吃点。还有,替我爸向你道歉,对不起。”

    周启深的脸埋在抱枕里,也不说话。

    赵西音去厨房拿了碗筷,细心把饺子装进去,然后走过来,蹲下说:“饺子没放醋,没放葱。”

    周启深忽然转过头,刚睡醒,丹凤眼也变得清水湿漉,淡淡看人,“你该放点醋的。”

    赵西音不明所以,但直觉肯定又是混账话。她别过头,“爱吃不吃。”

    周启深问:“叶韬是数学老师?”

    赵西音又把头转回来,起疑,“你怎么知道他?”

    “你爸都快把他当半个女婿了,我能不知道吗?我敢不知道吗?”周启深吊儿郎当的语气,忒不正经,“你没去相亲呢?”

    赵西音挑着眉梢,“快了,团里考核结束,放假五天,我天天去相亲,档期全满,绝不松懈。”

    周启深翻身,一片结实的胸袒露彻底,眼神深邃又复杂,半天挤出一行字,“赵西音,你就是个骗子。”

    赵西音不乐意,“我骗你什么了?周启深,你现在特别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孩子?”撞枪口上了,周启深冷冷道,“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赵西音一愣,下意识地挪开眼,但很快又抬起,皱着眉问:“你不会以为我给你生了个孩子吧?”

    周启深嘴角微颤,心口血直涌,看她这反应,是铁定不会承认了。赵西音站起身,“赵老师的歉意我带到了,饺子也给你买了,我走了。”

    她这是什么?

    于心有愧,落荒而逃!

    周启深目光跟火烧似的盯着她后背,“赵西音。”

    赵西音拧开门把,耳朵起立。

    “你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对着青天白日举手宣誓。

    赵西音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说:“周启深你别发神经,我没给你生孩子。”

    门关,人走,桌上的那碟饺子慢悠悠地冒着热气。

    “一岁穿90码,两岁穿100码,三岁穿110码。”

    半夜,周启深也没睡意,坐在储物间里的地上,饶有兴致地摸着那些小衣服。看够了,又回书房待着,随手记的扉页搁在电脑旁。周启深在上头写了几行字,笔一丢,皮椅转个边,遥控一按,窗帘徐徐展开。

    CBD的夜色尽收眼底,夜空黛蓝,霓虹旖旎,把东边的天晕得像波光一样温婉。周启深沉默抽烟,烟雾缭绕里,风穿缝而过,抖落了烟灰,落了些在方才的扉页上。

    力透纸背,笔墨未干——

    “我会当个好爸爸。”

    第50章 尽余欢(1)

    两天后, 顾和平来周启深家里拿东西, 无意看到了他储物间里的童装玩具,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收场了。顾和平是直性子,一脚把衣服踹得乱七八糟, 警告道:“周哥儿, 过了啊。”

    周启深当时差点就跟他动手, “你上我家撒什么野?”

    “我他妈不能看着你走火入魔!”

    “你懂个屁。”周启深抡着胳膊把人往后一推, 门一拉,把储物间关得严严实实,然后坐在沙发上抽烟。

    顾和平踹他一脚,“演什么苦情戏呢, 就你有儿子?就你能耐?就算真有儿子,你想过没有,没准儿是小西跟别人生的。”

    周启深眼神下压,暴风聚集,一字一字的, “顾和平。”

    顾和平冷呵, “就不惯着你。你俩分手都多久了, 你心里没数?”

    周启深气晕了,“你他妈欠揍是吧。”

    “周老板我告诉你,赵西音她不可能给你生儿子!前前后后时间对的上,你还在这儿瞎掰扯什么?有意义吗?”顾和平最后是摔门走的, “你丫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这算是兄弟两之间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分裂。

    顾和平也气晕了,气得车都开不好, 回去的路上撞到一个大石墩子上,车大灯碎成了渣。等保险过来处理完都到深夜十二点。他约老程出来喝酒,差点都哭了。

    老程听完始末,没跟着同仇敌忾,蛮有理智地做他思想工作:“和平,跟深儿认识多少年了?”

    “十五年五个月二十天。”说完,顾和平自己都愣了,气呼呼道:“他真的有毒,老子记他比记亲爹生日还清楚。”

    老程噙着笑,一语道破,不用再说多余的。从北到南,从冰天漠河到大兴安岭,再回到浮华盛世的首都城。十五年亲兄弟,打不走骂不散。

    顾和平又得气哭,“他大爷的,老子提醒他有错吗,跟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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