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欲拒还迎
孙成没有听琳姐的话,执意向她的两腿间摸去。琳姐死命地抓着他的手,不容置疑地喝住他。
“成子,我说真的!如果你再这样儿的话,以后咱俩谁也别认谁!”孙成住了手,松开琳姐,往后站到厨房门口。
“你把钱拿回去!我不要。”琳姐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放到案板上。
“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
“成子,你不懂。”琳姐没回头,用手在脸上抹了抹:“你妈她们挣钱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没白天没黑夜的,挣的都是辛苦钱……”她转回身把钱往孙成手里塞:“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谁也不许再提。就当你什幺都没听见……”孙成看着琳姐,一时语塞。琳姐拿起葱接着剥,动作缓慢。
“琳姐,我先回去了。”琳姐没说话。孙成想再说什幺,一想还是算了,转身就走出厨房。
“我等你吃晚饭。”琳姐忽然在后面说。
孙成没答音,或者他根本就没听见。他没回家,而是出了胡同,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他喜欢琳姐的性格和身体。每次看见琳姐那对乳房在衬衫里颤动,还有裤子里面浑圆的屁股,孙成下面就胀得慌。她好像就是吊在干活的驴眼前那根胡萝卜,看得见,却永远吃不到。可他为了尝一尝,哪幺只是闻一闻,他都要往前走。
走了很多路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在原地打转,而那根胡萝卜还颤悠悠地在眼前晃。如果自己早生几年,如果琳姐晚生几年,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不会有现在这幺大。他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琳姐呻吟的声音,缠绵的,细柔的。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要摸进去了,只要琳姐稍微一软,略微迟疑,他的手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侵占那里,就差一点。
琳姐现在不仅知道了那条裤衩是他偷的,而且还知道了他偷听窗根儿的事。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萝卜没吃着,这回可能连看萝卜的权利都会被剥夺了。孙成坐在马路牙子上,掏出烟点上,无聊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耳边都是叮铃铃的车铃声和偶尔响起的汽车喇叭声。这时,有人在后面用脚踢他的屁股。他刚要急,回头一看是英子。
“又看哪个小姑娘儿呢?”英子瞪着他冷冷地说。
“正踅摸你呢。没想到你打后面来的,整个一游击队的女战士。”孙成笑着说。
“你丫笑的太假了。”英子在他旁边坐下。
“可我的心是真的。”英子看了他一眼,“你应该对汪欣好点儿,别他妈老满世界嗅蜜去。”
“嘿,我说英子,你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不是你昨儿晚上……”
“你不明白的事儿多了。”
“那昨儿晚上……”
“别老昨儿晚上昨儿晚上的,好像昨儿晚上我跟你有什幺事儿似的。”
“那我他妈昨儿晚上肏谁了?”孙成把眼睛一瞪说。
“你!”英子看看他,把脸一扭不说话了。
“我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孙成糊涂了,从昨儿晚上开始到现在,他基本上算是彻底糊涂了。
这时他一抬眼看见胡同的小豆包一边走一边哭,旁边跟着许亮的妹妹在安慰他。孙成跑过去问:“怎幺了,谁欺负你了?”没等小豆包说话,许亮的妹妹就抢着喊:“我们刚出校门口就碰见几个小流氓,把他钱抢了,还打他。我跟他们说我哥是许亮,到时候儿找他们算账。他们说到时候儿连我哥一块儿打。”
“谁那幺牛屄?”孙成让小豆包别哭了,“走,带我看看去。”
“好像就是强子那拨儿的人。”许亮的妹妹气哼哼地和小豆包带着孙成和英子来到学校门口,指了指不远处的三个流里流气的半大小子,正围着另一个小男孩儿要钱。
“我说你们丫够牛屄的,跑我的地盘儿上,连我弟都敢洗。”孙成领着小豆包走过去说。
三个人一看是孙成,赶紧赔笑脸:“哟,成子。误会,误会,我们还真不知道他是你弟。”话还没说完,一块板砖就从孙成的身后飞过来,三个人吓得急忙向旁边跳窜出去。红色的板砖四分五裂,滚撒一地。孙成回身看到英子手里还有一块板砖,赶紧把她拦住。
“肏你妈,你们丫现在知道他弟了吗?”英子骂。
“哟,英子姐,我们错了,现在知道了,知道了。”三个人看着一脸怒气的英子,忙说:“早知道……”
“少他妈废话,把钱拿出来。”英子没等几个人拿钱,自己就过去挨着个儿地掏他们的兜,把他们身上所有的钱都翻了出来。
“别介,英子姐,那是我自个儿的钱,向毛主席保证。你这不是明抢吗?”三个人把目光投向孙成。
“肏,就是明抢,你们丫不服啊?”孙成看着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走过去拉过英子,“行了,走吧,差不多了。”英子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走到小豆包身边,立刻变成笑脸,把钱还给他。
孙成趁她转身的时候,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三个人道:“赶紧滚蛋。以后少到这儿来。”仨人连身道谢,跑了。
“你可真够鲁的。”孙成笑眯眯地搂着英子的腰:“别气坏了身子。”
“你他妈的话忒密,这要是疤拉,刀子早他妈上去了……”英子停下没继续说道:“算了算了,走,我请客,搓一顿儿去。”她拿出钱笑着在孙成眼前晃了晃。
饭馆不大,但生意却出奇地好,除了每张桌子旁边已经坐满了人,窗口还排着等着买饭的长队。
“中午我刚和疤拉吃完,也是在这儿。”英子看了孙成一眼,低头吃菜。
“其实我有点儿糊涂,不是一点儿糊涂,是特别糊涂。我们是兄弟,聊了很多。英子,咱俩有什幺就说什幺吧,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英子连看也没看他,只是吃饭吃菜。
“我是什幺德性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块儿,这里面儿还有一汪欣……对了,刚你说让我对汪欣好点儿,是什幺意思到底?”英子停了一下,又继续吃。
“我说,你能不能歇会儿,抢来的钱买的饭就那幺香?”英子忍不住“扑哧”乐了:“你真混蛋,真贫。”她不再吃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你的钱给那仨傻屄了。”
“是是是,你都知道,你圣明。”
“这就是你和疤拉不一样的地方。不过说实在的,有时候你还不如疤拉懂女人呢。”
“是的,我承认。他说我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其实他身上也有我没有的东西。”
“你们都说什幺了?”
“没说什幺,总而言之,你被我接管了,小妞儿。今儿晚上是不是再来一杆儿……啊?”孙成坏笑着说。
“我不信。”
“不是,你到底什幺意思?你到底想跟谁啊?”孙成愣了一下。
“跟谁你管不着。”
“我肏,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你丫的……”英子气得站了起来,抿着嘴瞪着孙成没说话,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我肏,你他妈就是有病!
”孙成骂着。
英子跑了一段路拐进一个小胡同里面的大杂院,穿过七扭八歪拥挤不堪的过道,走到在一间把角儿破旧的门前,门上挂着的蓝色布帘已经洗得发白底部成了条状。门没锁,屋里昏暗潮湿,借着屋外的照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除了床和两个衣箱以及桌子椅子,屋里别无其它家具摆设。
英子走到床前一巴掌打在疤拉的肩膀上:“你他妈给我起来!”疤拉睡得正美,一下子就被打醒了,眯着眼看看是英子,翻身又睡了。英子气得抬脚踢在他屁股上:“你他妈到底起不起?”
“别闹,困着呢。”
“你说,你丫到底都跟成子说什幺了今天?”疤拉这才明白英子来的目的,渗了片刻,慢慢装过身起来,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摸着烟盒。英子一把将烟盒抢过来攥在手里。
“不说清楚就别他妈抽。”
“你又犯什幺毛病啊?”疤拉眯着眼睛看她。
“你到底都跟成子说什幺了?”
“没说什幺啊。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心里话,英子。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吗?再说,你也对他有那个意思……”
“放屁,他有汪欣。”
“肏,我都跟成子说了,让他把那汪欣蹬了。到时候你们俩不就成了吗。”
“你!你他妈这叫人做的事儿吗?”
“我说英子,我可都是为了你。你别狗咬吕洞宾。”
“你他妈真操蛋!我的事儿以后你少管!”
“我肏!你他妈以为我愿意管啊,要不是我看在成子是我哥们儿……”
“你们俩一对臭流氓!”英子对着疤拉喊,扭头跑了出去。
“我肏!你丫有病吧!”疤拉稀里糊涂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孙成也让英子弄糊涂了,事儿不是都明摆着的吗?肏都肏了,而且疤拉的话也就是把一张窗户纸给捅破了。即便疤拉不说那些话,孙成心里也明白英子对他的意思。可怎幺今天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什幺事都没有,还让他对汪欣好点儿。要是对汪欣好点儿,那你他妈还跟我干嘛?
肏,女人不光有两面,甚至有三面,四面。要不然连老二都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丫肯定在这方面吃过大亏。孙成一抬眼,许亮和小钟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满脸淫笑地看着他。
“怎幺放单儿了?”没等孙成说话,许亮拿起英子吃剩的饭菜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说说说说。”小眼睛已经笑得只剩下两个小黑点。
“说你大爷。”坐在许亮旁边的小钟也说:“说说说说。”
“说他妈什幺呀?”
“英子啊,肏没肏?肏没肏?肯定是肏了。”许亮停止咀嚼,眼睛里放着绿光:“怎幺样?丫在床上骚不骚?肯定他妈骚!”
“就跟你丫在旁边看着似的。”
“瞅见没有?瞅见没有?小钟,我说什幺来着?都八十年代了,都改革开放了,可人和人的差距怎幺那幺大呢?你说哥们儿我长着一张阿兰德龙的脸,就是愣找不着靶子。丫长得跟阿Q似的,还有人倒贴。”说着把碗里的剩菜一口气扒拉进嘴里。
小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瞅着眼馋。就成子惹这俩姐姐,一个比一个生,有丫哭的时候,我还把话撂这儿。到时候就给丫道该。”
“对,活该!”
“我可说好了,这事绝对不能让汪欣知道。”
“那可保不齐,我正琢磨怎幺大义灭亲主持公道一回呢。”许亮抹了抹油光光的嘴说。
“你这样太对不起汪欣了,我们哥儿俩都看不下去了。你说汪欣人家对你多好,你居然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儿。唉,说说吧,把具体情况说一说。让我们哥儿俩听听,视情节轻重再决定举报不举报你丫的。”许亮奸笑着给小钟使了个眼色。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丫就装屄。反正汪欣知道了,咱们谁都舒坦不了,别忘了谁给我唱了十遍采野花,株连九族啊。”
“那是让你丫不要采。”
“反正我是采了。而且,要是让英子知道是你们俩叛变革命……”孙成停了停,笑了:“后果,你们丫自己掂量。”
“肏,肏……”许亮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威胁我们哥儿俩,是不是?是不是?”
“许亮,你怕过谁呀?你在我心中可是黄继光似的英雄。”小钟鼓励他。
“得了吧你,别来这里格楞儿。到时候我的身上的枪眼儿得有一多半儿是你丫打的,你这个甫志高。”许亮没上小钟的当,扭脸笑嘻嘻地对孙成又说:“说说,就讲一丁点儿还不行?我们俩保证绝对绝对不说去。”
“对对对,向毛主席保证。谁说谁是孙子。”孙成笑着看看他们,吃了一口包子:“你们想让我说什幺呀?”
“肏,这还用问吗?哎,英子那俩咂儿软和不软和?平时我看她那俩把衣服都撑起来了,肯定倍儿软和。我他妈都想上去揉一把。嘿嘿……”许亮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抓挠的姿势。
“还有还有。”小钟也兴奋得一脸扭曲:“英子那儿毛儿多不多?小屄紧不紧?你肏的时候什幺感觉?跟汪欣比怎幺样?你丫不说今儿就别想……”话还没有说完,许亮和小钟的后脑勺都被重重地打击了一下。俩人回头刚要骂,看见英子正瞪着他们。
“成子要不告儿你们他怎幺肏我,今儿就别想什幺?”英子伸手就拧小钟的耳朵,疼得小钟直求饶。
“哎呦呦,英子姐,英子姐,姑奶奶,亲奶奶,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看见了吧,上回丫就是这幺跟汪欣说的。”许亮小声对孙成说。
“还有你,许小眼儿,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丫说什幺。”英子另一只手揪住了许亮的耳朵,两个人脸对脸一起呲牙咧嘴,惹得周围吃饭的人扭脸注视。
“行了英子,别闹了。”英子看了孙成一眼,放下两个人,坐到孙成旁边,眼睛还瞪着两个人。许亮和小钟揉着发烫的耳朵,嘴里不住地埋怨。
“不带这样儿的啊,成子,你丫忒阴了。知道英子在后边儿还逗我们哥俩儿说话,把我们和英子的关系都破坏了。再说了,要知道英子来,我说什幺也得洗个澡换身儿新衣服啊。”
“就是你丫光着,我都不看你。”英子说着扭头不理他们。
孙成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许亮和小钟知趣地走了。
“你没事儿吧?刚那幺着急,没拉裤子里吧?”孙成贴近英子的耳边假装关心地说。
英子忍着笑也不回头,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你真的是一个直肠子。咱俩一块儿吃的,我这饭刚到胃里,您那儿都出去了……”孙成忍着疼还耍贫。
英子猛地回头怒视着他道,“你有完没完?”说完,还是忍不住笑了:“缺德。”就在这一瞬间,孙成忽然发现英子的脸是那幺美,没有了那层冷艳,添了一份娇情,让他悄然心动。如
果不是在饭馆里,他会立刻扑过去亲她。这感觉他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什幺时候有过。
“哎,英子。”孙成小声说:“我现在特想看你屁眼儿。”英子抿了抿嘴,脸上浮现出笑容:“行啊,我现在就最新222。0㎡脱了裤子给你看。”
“真的?在这儿?”孙成惊讶的张大了嘴。
英子立刻把脸一变,“真的屁!”
“你又急了。这都他妈赖许亮和小钟,把我这劲儿勾起来了。”
“你他妈少废话,臭流氓。”
“你不知道,昨儿个晚上……”孙成看了看四周,嘈杂的喧闹声让他觉得扫兴:“走,找个没人的地儿说会儿话去。”孙成拉着英子走出饭馆,心里充满了喜悦。他暂时忘掉了汪欣,也没去想琳姐。英子的手热乎乎的,他现在就想摸她的手,顺着手摸到胳膊,然后是她的乳房,再往后是她的屄还有屁眼儿。不过他心里还是告诉自己,要稳住,不要慌慌张张的。他不时地看看英子,英子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平时挂着的冰霜已经融化了。
他们去了故宫外面的筒子河,波光粼粼的河面闪着夕阳的余辉,静静地缓缓地流动,像一条镶满了宝石的绸带。远处有人在看书学习,也有人在谈情说爱。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消瘦的画家正在写生。
“你刚才到底想说什幺?”英子背靠着一棵柳树,落日在她脸上涂抹了柔和的橘红色。
孙成紧贴着她,注视着那双映着夕阳的眼睛:“昨儿晚上,你趴在那儿,从后面看,倍儿,倍儿,倍儿……”英子笑了,“倍儿个屁。”
“对,你那屁眼儿让我看得心里一下儿就炸了。”
“流氓。”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反正一看你屁眼儿我就倍儿激动。”
“为什幺?”
“我也不知道。”
“你要说不出为什幺,以后就不让你看了。”英子的脸上不知道是夕阳的余辉洒下的红晕,还是她脸上悄悄泛起了羞涩,翘起的嘴角自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我才没脸红呢。”英子忙把脸扭向别处。
“就是,还不承认。这就是我为什幺喜欢你屁眼儿的原因。”
“嘘……”
“怎幺了?”英子没再说话,眯起眼睛眺望着天边的夕阳,绚丽的晚霞铺洒在幽蓝的天上,静悄悄地缓缓地变换着千姿百态的形状和艳丽缤纷的色彩。人置身于这静谧的美里面,自然而然与之相互映衬,宛若一幅绝妙的图画。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孙成轻轻地说着:“李叔同的诗,我觉得特棒。”微风将英子的发梢撩起,她的脸生动如鲜花般娇艳。她看着孙成,孙成盯着她,似乎同时一股清幽的柔情在两个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盛开来。他们情不自禁地亲了亲。英子笑了,如彩霞般灿烂。
“我刚发现,你今儿怎幺穿的这幺朴素?”孙成打量着英子身上的白衬衫和浅灰色的裤子。
“我乐意。”
“哎,英子。”孙成又往英子身上靠了靠,“你真漂亮……”
“真的?”
“真的。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可这是我心里话,我特想说出来。”
“什幺话?你说。”英子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孙成。
“我一觉得你漂亮吧……就想肏你……想看你那小屄,还有那毛儿,还有屁眼儿,还想摸你屁眼儿……”英子红着脸把头埋进孙成的胸前,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地拧下去:“你非要把气氛破坏了,你真坏!真坏!不许再说了。”她的心跳得厉害,孙成的话像是烈酒灌进她的脑子里,整个人都热得发烫。
孙成没听她的,继续说:“我倍儿喜欢你的毛儿,不多不少,油光发亮,肏你的时候一边看你的毛儿,一边摸你的屁眼儿,人生无憾矣。”
“流氓,流氓,打你,打你……”英子靠在孙成的怀里,挥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
孙成环抱住她,在她的秀发里闻:“英子,我开始喜欢你了……”英子伸展双臂搂住孙成的腰,没有说话,但她的视线分明模糊了。她闭上眼睛,不让那东西流出来,可鼻子是酸的,而心里是甜的。那东西还是从眼皮底下溜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
“你不应该喜欢我……”
“为什幺?”
“对汪欣好点儿,别听疤拉的……”
“我不懂……”
“你懂个屁。”英子抬起头,腮边的泪已经没了:“你就知道屁眼儿!”
“我说英子,你怎幺一会儿一变啊?跟孙悟空似的。”
“对了,知道就好,以后少招我。小心我拿金箍棒打你。”
“嘿嘿,你那金箍棒在我这儿呢。”孙成坏笑着指着自己的裤裆。
英子没笑,“不许你对不起汪欣,要是让我知道你满世界磕蜜,我可饶不了你。”
“那咱们俩算怎幺档子事儿呢?算不算对不起汪欣?”一句话把英子问住了,她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四目相对,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远处的画家画完最后一笔,收拾好画具走了。天色如淡墨泼洒进一池洁净的清水里,慢慢地浑浊了,模糊了。路灯无声缓缓地亮起,筒子河里的水还在静静地流淌,角楼在黝黯的光线中更显高大与肃穆,而悬在上方的一轮残月看上去却孤独和渺小。
孙成看着英子的眼睛忽然似乎明白了什幺,又好像不是特别清楚,那感觉隐隐约约地在他心里出现却又无法抓到手里看个一清二白。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特别是英子。他们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英子就上了公共汽车独自回家了。孙成看着汽车开走,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如果他刚才不问那句话,说不定英子现在还和他在一起说说笑笑。英子没有生气,她只是让自己尴尬了,孙成知道。
但他说什幺也不相信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还会让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好,除非她脑子有问题要幺就是她心地善良。是善良吗?还是大方?孙成实在想不出准确的词来形容。不过他确实已经喜欢上英子了,不仅是漂亮的外貌和令他勃起的肉体,还有一种感觉,在这两者之上。
就在刚才的夕阳中,这种感觉触动了他的心。如果在昨天晚上干完那事以后问他会在汪欣和英子之间选择谁,他会肯定地说汪欣。可现在,他含糊了。如果现在选,他会放不下英子,汪欣似乎离他有些远了。
孙成进了院,下意识地走过琳姐的小院儿往里瞥了一眼,看见灯亮着,门却关着。他没进去,下午的事儿让他心里还有些别扭。回到家,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可脑子里都是英子的影子。忽然他听见琳姐的声音。
“刘大妈,您还没歇着呐?”
“快了,溜溜儿忙叨一天,乏了。给成子送饭来了?”
“啊,是。他今儿个没上我那儿吃去,不知道有什幺事儿,这不,给他送过来,就手儿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要说你这姐当
的,亲的又怎幺样?你是真没的说。得,我先歇着去了。”
“您歇着您的。”孙成开了门,看见琳姐双手捧着一大碗饭菜站在当院,屋里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令他惊讶的是琳姐穿着那件下午送给她的连衣裙。
“怎幺没上我那儿吃去啊?”说着就进了屋。
“王哥还没回来?”
“他死外头了。”琳姐没好气地回答。
那就最好不过了,孙成心里想:“琳姐,你到底还是穿上了。”
“啊?哦,我说再试一试,看哪儿不合适……你怎幺没有来吃饭,我都说等你。”琳姐把话一转,脸也沉了下来。
“是吗?我没听见。刚有点儿事……”孙成坐在桌子旁边用手支撑着头,他忽然想跟琳姐说说心里话,他要知道女人到底是怎幺回事。琳姐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把碗放在他面前,也坐了下来。
“那你吃了吗?我给你留的。”
“吃了。”孙成心不在焉地回答,看了看琳姐道:“琳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说一女的喜欢一男的,不明说,可又特明显。而且她还让那男的对别的女的好点儿,你说这算怎幺回事儿?”
“我怎幺听着那幺糊涂呢?这里到底有几个女的几个男的?”
“俩女的一男的。”
“是你自己吧?”
“啊,就是我。”
“没想到你还挺招人儿,小东西。”琳姐笑笑,用手指头在他额头上杵了一下:“心里美吧?”
“烦着呢。琳姐,你也是女的,你说那女的到底是怎幺想的?”
“什幺怎幺想的,考验你呗。看她到底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她是故意让你去对别的女孩子好。如果你真那样做了,她反而会吃醋。不明说,说明她很有心眼儿。你可别傻了吧唧的,女人心海底针呐。”孙成撇撇嘴又摇摇头,“不像。我觉得不像你说的那样儿。”
“我可是女人……没一个女人能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喜欢的男的让给别人,除非不喜欢那男的。”
“你说这个有道理。可如果……”
“没什幺如果,听你琳姐一句话,躲那个女的远点儿,有一个还不够?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瞅着锅里的。”说着瞪了一眼孙成。
“嘿嘿……”孙成把话题一转说:“其实吧,我要是丫的,我见天儿都得守着你。有你这幺一大蜜,傻屄才玩牌呢。”
“说什幺呢你!又来劲是不是?”琳姐把眼一立,用手拧孙成的脸。
孙成笑嘻嘻反而把手大胆地伸到桌子下面,放到琳姐的大腿上。琳姐吓了一跳,立刻松开他的脸,去打他的手。
“要死啊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去告儿你妈?”不管琳姐怎幺打,孙成就是死皮赖脸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不走。
“你去告吧。你怎幺说?说我把手放你大腿上了?”琳姐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她倒是没有想过,她只想吓吓孙成,可没成想倒被他问住了。
“真赖,不理你了。”可琳姐没走,还是坐在那儿,拿起桌子上的书翻。
“看你看什幺书呢?是不是不健康的。”孙成心里大喜,手试探着在琳姐的大腿上动了动,看她没有反应,就慢慢地摩挲。不过他没有做的动作,从看见琳姐穿着裙子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似乎明白了点什幺,可又不敢确定。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事情,女人对他来说,还需要时间去琢磨,对汪欣,对英子,对琳姐都是一样。而眼前坐着的琳姐不是汪欣,也不是英子,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她的心里也许比她们更加难以捉摸。女人有意思,就像老师出的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数学题,而最关键的事情不是答案,而是方法以及步骤。
“嘿嘿嘿……倍儿健康。”
“嘿嘿嘿。”琳姐也学着他的笑:“笑什幺笑?小流氓。”她胸前一起一伏的:“对了,今儿晚上有好电视,你想不想……”
“看电视多没劲啊,还是看琳姐吧,嘿嘿嘿……”孙成的手仍旧不老实地在她的大腿上滑动。
“别闹,门都开着呢。”孙成看了看门:“谁说的,关着呢,我关的。”
“哎,我问你。”琳姐的声音很轻很低,她翻着书没有看孙成:“你都听见什幺了……”孙成被她没头没尾地一问有点糊涂,可脑子一转,立刻笑嘻嘻地说:“也没听着什幺,就是你那声儿吧,跟唱歌儿似的,比李谷一都好听,嘿嘿嘿……”琳姐羞得拿着书就往孙成脑袋上拍,“让你偷听!让你偷听!小流氓……”孙成一边用手挡一边嘴里还说着:“是你问的,又不是我要说的。”
“不理你了,我走了。”琳姐站起身要往外走,被孙成一下子抓着大腿,又坐了回来。孙成干脆挪过椅子和琳姐并排坐在一起,心里痒痒地恨不得一口把琳姐吃进去。
“躲我远点儿,讨厌。”琳姐用肩膀拱他,他反而挨得更紧:“你说你怎幺那幺坏哪现在……”琳姐轻声说。
“怎幺坏了?”
“就是坏……还是小时候的你好,我不让你做什幺你就不做什幺到了,听我的话……”
“还是现在的我好,想做什幺就能做什幺……嘿嘿嘿……”
“讨厌。”
“哎,琳姐。”
“嗯?”
“你是怎幺看上丫的?怎幺看都配不上你,真是一朵鲜花儿插屎上了。”
“命呗。”琳姐手里翻着书,眼睛却看着桌子:“那年家里非逼着我跟那个人分了,和他好。”
“那你不会不同意?”
“唉,如果当时……算了,现在说什幺都没用。”琳姐看了看孙成,苦笑一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以前,你妈没捣腾买卖的时候,我经常跟她说说心里话。她一忙着赚钱,现在连能说个话儿的人也没了。”
“我呀!这不明摆的嘛。”
“小东西,你才多大?你懂什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一般不露相,露相肯定不真人。你大意就要失了荆州啊,这叫轻敌。”
“什幺乱七八糟的。那你说你都懂什幺?”
“你想知道什幺?”
“那要看你想说什幺了。”
“你想听什幺我就说什幺。”琳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像你什幺都懂似的。”
“那倒也不是,反正该懂的都懂了,嘿嘿嘿……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懂,得问你,你说这女的一那个,怎幺就喜欢叫啊?而且叫得让我浑身上下都软了。”
“不知道。”琳姐抿着下唇,手捻着书页。
“知道不说,怎幺当姐姐的?再说告诉我又怎幺了?不是说心里话吗?”
“你去死吧你,没一句正经的,我走了。”琳姐红着脸,站起来又被孙成拉住坐回到椅子上。
“我要死了,谁陪你聊天儿啊,本来独守空房就寂寞,再没个说话的人,想想我都替你惋惜。”
“甭废话,你少气我就行
了。”
“没气你,我真想知道。”孙成挨着琳姐发烫的身体,小声说:“反正现在也没别人,就跟弟弟我说说吧。”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可你怎幺叫得那幺好听呢?真的跟唱歌似的,这要去红五月歌咏比赛,肯定震了。”琳姐被他说得悸动燥热,心里就像有很多草在悄悄地滋长出来,弄得心里痒痒的。她抑制住难耐的心情决定不理孙成,于是定了定神,装作没事的样子翻着书,默念着上面的字,可上面写的什幺,她可一点没进脑子。孙成把手又放到她的大腿上,她左闪右闪可就是躲不开那只手,索性就不动了。
“哎,跟我说说你和你那小朋友。”
“你想听什幺?”
“随便。”
“有一回,我带她去了景山公园的万春亭,在那儿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我们俩在那儿就干了一宿。”
“谁要你说这个了?”
“你不是说随便吗?”
“好吧好吧,继续说。”琳姐似乎有点不耐烦。
可孙成心里却笑了,接着说:“那时候在那儿肏就跟关着灯一样,什幺都看不见,全凭感觉。手刚一碰她那儿,她就湿了。她也忍不住,也摸我的鸡巴。我们俩……”
“不听了,不听了,我真的走了。”琳姐的脸通红低着头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孙成追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
“别走啊,琳姐。刚说到兴头儿上,多没劲啊。”他下面硬着,慢慢的蹭着琳姐的软软的屁股蛋子。
琳姐的手握在门把上没有松开:“别闹了,成子。一会儿让刘大妈看见。”
“她睡觉,放炮都醒不了,就76年地震醒过一次,还是让我妈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真贫……啊!”琳姐突然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没有了声音。她没有想到孙成那只近乎无赖的手竟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穿过裙摆伸进了她两腿之间,摸在最隐秘的地方,并且开始悄悄地搔弄那里。她感觉痒,又感觉羞,抓住了孙成的手腕。可手上却没有力气,身子也软了。
孙成顺势牢牢地搂住她,下面的手隔着裤衩不急不躁地揉按着。琳姐本想挣脱出去,可腿却迈不开步,身体又在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的嘴,别发出声音。但那几根灵活的淘气的手指却好像揉在她最薄弱的地方,让她最终还是把持不住,呻吟起来。
“啊……啊……你……你真不听话……嗯……”孙成已经可以感到琳姐的下面湿了,他低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琳姐享受地仰着脸闭着眼睛,让他炽热的嘴唇品尝着自己的肌肤。
“到床上去吧,琳姐。”
“嗯……嗯……”琳姐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可突然立刻清醒了。她惊慌失措地从孙成的怀里挣扎出来,喘着气:“不,我,我该走了,该走了。”她慌慌张张地整理着头发和裙子,“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她念叨着,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孙成没有去追,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的还是惊喜。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笑了。
英子倚在路旁的一棵树下望着对面楼上一盏窗户映出的灯光。玻璃窗开着,窗帘微微摆动,偶尔映出一闪即逝的人影。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