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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终点再抄了他丫的!”大吼一声过后,引来军工学院更大的加油声,阵阵如雷鸣,震得外语学院微弱的加油声不见了踪影。
“领头的那人厉害不?”张强一看喊不过,识时务的坐回休息台,拧开脉动,仰脖喝饮料。
身边同学关注着场上的比赛,分神回答张强:“厉害,叫许峰,是这个比赛的纪录保持者,好像,一二三……四五,连续赢五年了吧。”
“噗——”一口脉动天女散花。
张强起身,摇臂呐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长乐,保二啊!二!”
孙雅仁上身穿白色灰条纹衬衫,□铁灰色剪裁精良的西装裤。柔软的黑发以四十五度角向后,服帖的固定住。
皮肤呈不健康的透明白,眉眼清明淡然,说不出干净,独有一份凛冽的味道。无血色的薄唇下露出的牙齿洁白而尖锐,丝丝缕缕的烟雾从唇瓣中溢出。
扔掉烟头,用脚轻轻捻灭,第七根。
“水。”微抬手,马云递上黑白两色的专用水杯。杯子左右分两种颜色,两个喝水口。白色里面装的是饮用磁化水,黑色里面是营养师和私人医生调制的营养液。
揭开黑色杯口,褐色的液体涌进喉咙。慢慢的,缓缓的滚动喉结。
“下午的行程。”点燃第八根香烟,孙雅仁摸了摸系的严密的衬衫领口。
马云拿出随身携带记事本:“3点,健身。5点半,回总厂。七点,家族聚餐。”
孙雅仁向后退了半步,马云把休息台擦拭了一遍。孙雅仁才慢慢的坐下,右腿支在左腿上,眼神微微眯起。
对从小学毕业就练习长跑的许峰来说,这次的预选赛是一生中最痛苦的比赛。如果不是对武器设计的热爱,可能现在的他就在国家队为国家效力了。没遇到过对手的许峰大少爷,面临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看了一眼跑道旁的牌子,还有最后的半圈。
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缓慢的运作,咬紧牙关,许峰再一次提速,这是他迄今为止的最好成绩,也是对自己身体极限的挑战。
用余光向身边一瞥,许峰颓了。一步,无论他如何加速,费长乐始终以一步的距离紧紧的咬在后面!
所有人都认为,费长乐之所以占据第二的位置是战术需要。其实他们都错了。费长乐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可以用奥运会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全程,这对地球人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把握不好时间的他,只要跟在第一名的后方,最后超过对方就好,时间也不会太突兀。
最后一百米,许峰放任身体加速跑,每一步,仿佛连呼吸声和心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十米、八米、五米!
胜利在望。
就在这时……
事后,许峰回忆。当时的他,真的是拼进了全力,也做好了费长乐要反超的准备。如果费长乐稍稍加快一点,他有绝对的把握第三次加速。可是,凡事就坏在可是上。费长乐的加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给许峰的感觉,就像一辆崭新的法拉利在身旁呼啸而过!
再睁眼,终点的条幅已经不见了。
寂静片刻,空旷的操场上,似乎只能听得见费长乐的胶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高大劲瘦充满爆发力的体态如优雅的豹子,回过身,锐利深沉的眸光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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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寂过后,外国语学院一直提心吊胆的学子们终于怒吼了出来,声音高亢激昂,不知是为了费长乐的胜利,还是被他一路散漫举止压抑的后遗症。
紧致的肌肉上没有一丝的汗液,看着第二名的许峰热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费长乐也学着佯装喘气。
许峰把半袖白色运动衫脱下,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把半袖当做毛巾抹了一把脸,向费长乐走了过来。
“跑的不错,以前怎么没参加过比赛?”
虽说家境优越,但一路顺风顺水的许大少爷并没有染上纨绔子弟的脾性。即使输了比赛,也顶多是耍耍嘴皮子,有点不甘心的英雄惜英雄之感。
“奖金太低。”
许峰一晒,:“我老大想见你,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较欣赏你,聊一聊,赏个脸?”
“老大?”
“啊,我现在研二,工作地方的头儿。”
费长乐沉默片刻,张强拿着毛巾和矿泉水走了过来,看到许峰后,问:“怎么事?”
“没什么,你先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费长乐对张强说完后看向许峰,示意他带路。
许峰在一旁用半袖擦身上的汗,听到费长乐的话后,嘿嘿一乐,冲张强点个头,带着费长乐向孙雅仁的方向走去。
张强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挠挠头发,拿着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返回休息台。
“老大,人我带来了哈,这人不错,手下留情。”
后方,费长乐明显感觉到许峰散漫的气息凝聚了起来,虽然还是笑嘻嘻的,但最后两句话却没有玩笑的感觉。
“你叫什么?”
费长乐扫了眼地面,满地的烟头与灰烬。男人的气色很不好,似乎是生过什么大病,身体的元气严重受损,已经补不回来了。并且留有后遗症,一旦有个病引就是很难处理的局面。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男人展示他的魅力。他长得并不是多么的出众,却有让你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无需什么动作与修饰,就那样简简单单的坐着,便会吸引你的目光,一个淡淡的微笑,就让你瞬时失了声,晃了眼。
“你找我什么事?”不问反答,声音从容淡定。
孙雅仁夹烟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火星丝丝的舔舐着烟草,慢慢向上攀爬,留下孱弱的细致尘埃。
“啪”细小的声音埋没在其余的分贝中,烟丝燃烧到了尽头。脆弱的烟灰因手指的颤动,片片顺着风流的方向滑落。
了解孙雅仁的人都知道,孙雅仁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不听话。无论是不是他的手下,只要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哪怕是短暂的一秒,他也会让你从此以后,一辈子不舒服。
扯了扯嘴唇,透明的表皮仿佛随时会崩裂,溢出血珠。
看着孙雅仁的表情,许峰的心一沉。
许峰很欣赏费长乐,沉稳、从容,不焦躁,难得的是优越的身体条件,但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为了费长乐,得罪孙雅仁很不值得。
“下午,跟我走,听我的话,我给你想要的。”孙雅仁修长洁白的手指抬起,马云点上新的烟。
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