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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谢尘宥甚至还看到林温在一舞结束后,饱期待与羞涩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落向柳鹤年这边——镜头将他由期待、腼腆转为慌乱、失神的一刻录得清清楚楚。
谢尘宥擦手的动作顿了一。
柳鹤年原本没注意这点,在跟着谢尘宥又看一遍后,才觉得奇怪:“怎回事,我怎感觉他最后在看我?”
齐征拎着酒瓶过来,“什看你?谢总家里怎只有啤酒,这玩意喝着跟汽水一样,不刺激。”
“我说林温,这个舞者,我感觉他谢幕的时候在看我。”就在柳鹤年准备重温一遍的时候,谢尘宥从齐征手里接过啤酒,‘咔’一声拉开,清凉的酒气沁入鼻尖,说,“不是看你。”
“就是在看我啊……”柳鹤年不信邪的拿去跟齐征分享。
齐征虽然感觉柳鹤年说得是对的,但这会他还要靠老谢收留,于是光明正大抱大腿:“什啊,只是你那个方向,说不定你周围有他女朋友呢。老柳啊,咱一把年纪了,别作多情。”
柳鹤年:“……虽然你的话很对,但老谢刚刚看第一遍就非常确定的说林温看得不是我。征啊,你品,你细品,咱老谢啥时候对别人这上心过?”
齐征:“……”你这话我没法接。
柳鹤年一个人完全以撑起一场独角戏,他‘啧啧’两声,说:“上次有这个待遇的,还是千……千言万语劝江玉姐进咱公司挑大梁的时候呢。”
齐征:“……”他佩服的给柳鹤年竖起大拇指。
听着他调笑的话语,谢尘宥开了的啤酒并未入,只是靠在窗台上,捏着瓶身,任由水汽在指尖凝聚。
“老谢,电话!”齐征把谢尘宥的电话送过来,谢尘宥顺手把没动过的啤酒给他,随即接通电话。
齐征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居然是英文的。
“请问是谢尘宥先生吗?”
“嗯,是。”
“您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我是国际传媒的策划,Anna.请问您最近还以联系到林温先生吗?”
“不以,抱歉。”谢尘宥说。
“……先生,这是林温先生两年前留的紧急联系人号码,我已经联系他一个小时,但依然联系不到他。我有一个舞台剧,想邀请林温先生加入,请问您确实是联系不到他吗?”
“昨天午——东方时间是昨天晚上,林温先生跳了一场舞。现在这场舞在YouTube已经有过百万点击量,我的总导演看到了他色的表现,甚至不惜加班,希望在第一时间邀请到他。这场舞台剧是我明年主打,有机会全球上映,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舞台。谢先生,如果您联系到林先生,请您……给我,也给他一次机会,以吗?”
远处的烟花倏然冲上半空,‘砰’得一声炸响,火树银花从半空中倾而,流光溢彩了谢尘宥漆黑的眼瞳。
“老谢,干什?”柳鹤年第一反应是己玩笑开过了吗,这
、这难道把老谢气门了?
齐征赶紧给他眼神,示意老谢不是这小心眼的人。
“办点事,储物间里有未拆封过的洗漱用品和被子,你便。”谢尘宥将大衣搭在小臂上,修身的毛衣勾勒他线条流畅的身材,楼道暖黄色的灯光给他身上镀了一层温柔的滤镜。柳鹤年觉得谢尘宥随时套上外套就以去走秀。
齐征捏着啤酒罐,第一反应是幸好老谢没喝酒。
谢尘宥开车到林温家小区门。
入门时,谢尘宥停来准备写访客登记,结果保安看到他的脸,直接升起停车杆,笑着说:“您好久没回来啦。”
“谢谢。”谢尘宥驶进小区。
这个小区不老也不新,入住率挺高,绿化还行,一草一木都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谢尘宥不确定林温在否在家,但国际传媒那边催得急,希望林温在东方时间天晚上十二点前给他回复——毕竟还有不知名舞者报名了他的舞台剧。谢尘宥只开车过来撞个运气。
当门铃响的时候,林温正呆呆地缩在角落里。
——从他醒来发现通话时间只有一分半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茫然、呆滞的状态,好像一瞬间被封死了所有希望。他心田阳光消失,所有花都败了,他的世界只剩己。
汪艾伦看得心里着急,他想再打给谢尘宥,、林温变成这样又不是谢尘宥的责任,他凭什去打扰谢尘宥?
他在网上经常看到分手后,有一方死缠烂打、跪地求饶。他对这种人一般都嗤之以鼻,伤害都造成了,道歉有用吗?赶紧滚,别祸害人家小姑娘/小伙子了。
幸好林温也没有再提电话的事情,只是安静的热了一杯牛奶,站在餐桌前安静的喝着。
汪艾伦记得这位大爷从来不喝牛奶的……他有点慌,林温却安静的看着他,说:“我没事,天是圣诞节,你去约会吧。”
这份安静,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汪艾伦不敢走,但林温喝完牛奶后开始煎蛋、烤面包,动作熟练,看起来做了有一阵了。
汪艾伦其实依然不想走,他觉得己得陪陪林爷。……林爷他做早饭只做了一人份!汪艾伦手机里正好弹男朋友问他去哪吃饭的消息。
饥辘辘的汪艾伦:“……我走了啊,你好好照顾己,咱跳舞那好,以后有的是人喜欢你。”
林温只是用安静中带着温驯的目光看他,汪艾伦肚子又叫了一,终究还是门了。
他走后,林温就拉上所有的窗帘,去浴室洗了澡,擦干净后,换上一件明显大了一个号的衬衣——这是谢尘宥的衣服。
去年夏天,林温迷上了法式衬衣——不是他己穿,而是给谢尘宥穿。
略显繁复的袖翻折两,再配上两颗袖扣,精致中带着低调的优雅,遮住一点谢尘宥身上的冷意,更加凸显他的矜贵和禁/欲。
用林温当时的话说,就是“这身
衣服的意义在于,晚上睡觉前,我一颗一颗解开你的扣子,给你脱。”
谢尘宥没说话,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两人玩得最野的一次,林温放舞蹈室的窗帘,双腿盘在谢尘宥腰间,一颗颗咬开这件衬衣的扣子。一边的袖扣就这被他咬来,滚落到柜子。
两人说分手的当晚,林温将衣服随手乱扔,这件衣服掉在他脚边,谢尘宥当时并未收走。之后一段时间,林温晚上都是抱着这件衣服在睡觉,在谢尘宥第二次收东西的时候,林温将这件衣服锁在柜子里,便偷偷摸摸的留了。
此后的一年中,林温都是抱着这件衣服在睡觉,他从没己穿上过。
天他好难过,他学了一年才跳的舞蹈谢尘宥没看,他鼓起勇气、发内心的话谢尘宥没听……谢尘宥真的不要他了。
林温不知道怎去追随谢尘宥,只努力去抓住他曾经留的痕迹,穿着他曾经穿过的衣服。
一层门板之隔,谢尘宥站在林温房门外,第三次按门铃。
长久的寂静后,谢尘宥敲了门:“林温,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
谢尘宥转身离开。
房门突然开了。
谢尘宥脚步站定,回眸看他。
林温扶着门框,瞬间破防,嗓音哽咽:“谢尘宥。”
他嘴唇一开一合,轻声说:“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圣诞节给小林送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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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圣诞
目相对,林温抓紧了门把手,赤脚站在门框上,再次叫了一句:“谢尘宥。”
在跟谢尘宥对视的几秒间,林温煞白的脸颊上逐渐浮起红晕,由至上,像层叠渲染的水墨画一般,将最秾丽的红定格在眼眶上。
他……他还穿着谢尘宥的衬衣。
他身上只穿了这件谢尘宥的衬衣。
腿上空空荡荡,什都没有。
耳际再次现炸响的烟花声,林温一眼不眨的看着谢尘宥。
谢尘宥却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淡然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电梯,公事公办道:“国际传媒的策划Anna打电话说,他公司接来有一部舞台剧,希望你加入。如果你确定加入,在晚之前给他回电话或邮件。”
谢尘宥说完,并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抬步走向电梯。
林温见他走,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的冲去,浑然忘了己全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幸好谢尘宥的衣服尺码大,该遮住的全都遮住
。
谢尘宥垂眸,看向拉着他手腕的属于林温的手,他眉间微皱,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静,说:“林温,你现在该思考的是是否答应国际传媒的邀请。”
“我、我……”一阵冷风从窗外刮进,林温裸露在外的腿脚开始感觉到砭骨的凉,他拉着谢尘宥袖的手不觉颤抖两,说,“你来找我,专程、只说这件事吗?”
谢尘宥:“是。”
林温眼眶周围氤氲了水雾,他尽量让己保持镇定,说:“那、你怎知道……”
谢尘宥:“你填了我的号码当紧急联系人,他联系不上你,就打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