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1)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作者:序染
*狗血沙雕风/无火葬场/无真替身文学
*疯p小野狼暴君攻咸鱼美人大佬受
钟阑从无限流中退休,选了一个古代世界养老,穿成男主的敌国国君。
男主被送来当质子,钟阑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宠着男主,就等着男主攻占各国、统一天下,他必会因为长幼情分,当个清闲富贵的快乐废物。
一切尽在掌握,钟阑一天天数着退休倒计时,直到发现
自己认错人了!
真男主当了三年没人疼爱的小可怜,早就黑化了。
钟阑赶紧弥补,但发觉不对劲。
他对真男主越好,对方的笑容越冷。
几年后,男主成为一代枭雄。传言他是玉面阎罗,容貌绝世,手段疯癫残忍,若被人负一分,他必要千百倍的偿还。
他狠戾地针对钟阑,一有将他生吞活剥的恨意。
被抓到后,钟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然而却发现走向变得无比奇怪。
握刀染血无数的冰冷手指捏住下巴,令天下人胆战心惊的绝美容貌带着酷戾的笑,在他耳边温柔吐气:
陛下,我终究只是他的替身吗?
指南:
1、受对假男主的感情是长辈视角的,没有爱情纠葛。
2、坑品绝佳,放心入坑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阑,闻姚┃配角:并不无辜的吃瓜群众们┃其它:
一句话简介:如何自证没有白月光?
立意:勤劳工作,避免摸鱼
第1章 死亡
良辰已过,国君却仍未让人宣布开宴。
金銮暖灯,珠玉琳琅。朱烟随弦乐绕梁升腾,贵宾满座,宴席端庄。
宾客坐着一动不敢动,静默着互相打眼色。
首座上,国君钟阑撑着下巴,慵懒惬意却不出一言。身旁氤氲的暖香,袅袅绕在眉间,看不清面容。
大太监气喘吁吁地跑入殿内,凑到钟阑耳边:陛下,还是寻不着人。教书先生说,公子姚今日上午就未去上课,下人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众人只见钟阑身周的氛围突然浓重。然而忽然一转,钟阑并未发怒,反而举起酒杯:开宴吧。
大太监一脸焦急:可是这本就是您为公子姚办的生日宴。寻不到寿星可怎么开宴?
钟阑轻描淡写地抿了口酒:他昨晚估计喝了不少,如今大概宿醉在哪个角落里,若要等他醒,太阳都要落了。既有酒菜,就当请诸位吃场午宴吧。
大太监无言,良久才堪堪说道,奴才这就传开宴。
一场没有寿星的生日宴便这般诡异地开始、结束、散了。
王公贵族们回到家都不禁感叹,他们先前真的低估了陛下对公子姚的宠爱和容忍,不仅特意为他这么一个附属国送来的质子置办豪华的生日宴,还在寿星宿醉忘归后如此轻描淡写。
与此同时,向来凶猛威严的禁军挨家挨户敲门,像是一群丢了鸡崽的老母亲。就连百姓都一看便知,又是那不学无术的公子姚宿醉不归了。
大太监跟在钟阑身后,面露难色,终于还是多嘴了:陛下,您当真不生他的气吗?
不气。钟阑眯起好看的眼睛,朕必须宠爱他。
关于他们的传言沸沸扬扬,各种猜测都有,人人都钦羡公子姚的福气,但没人知道,国君为何无缘无故地宠爱他。
三年前,钟阑穿成了辛国国君。他同时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心想要退休当个富贵闲人的无限流通关玩家。
这个世界就是他自己选来养老的地方。
原著男主是南穹国的皇子,被当做人质送往辛国,遭受了三年侮辱与苛待。成年后他继承南穹君位、统一天下,成为天下霸主,同时也报了当年之仇,让辛国君不得好死。
然而,辛国君,这炮灰角色,却是钟阑精心为自己挑选的。男主爱恨异常分明。原著中辛国君苛待他、侮辱他,所以不得好死;而只要钟阑抓住这三年时间好生宠爱这从小缺爱的少年,那么就能从炮灰转身一边成为从小缺爱的男主心中最值得依赖和尊敬的人。
不用承担责任,却可享受天下之主的尊敬,这便是完美的退休人生。
对钟阑而言,把控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易如反掌。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公子姚被他宠成了个纨绔。但钟阑的穿越经验丰富,相信剧情线能自我修正。
眼看着三年之期即将结束,钟阑也不打算节外生枝,以免让这个年纪的少年产生叛逆情绪。
回到居住的升云殿,他安然将公子姚翘宴会的事情抛到脑后,拿出自己的退休计划册,靠在床榻上悠闲自得,细细想象将来让渡权力后的生活。
按照原著剧情,质子下个月就要被母国接回去了,后续的剧情不用他出场。钟阑一想到自己终于能躺平退休,嘴角甚至微微上翘。
大太监在一旁候着,重重叹气。
陛下的心态,真的无人能及。
忽然,负责通传的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唇颤抖,胸口起伏不定:陛,陛下。出大事了,公子姚他
钟阑不悦,放下书册:他又惹事了?
公子姚,他,他
钟阑不悦:快说。
他落水死了!
咚
捧书的手仿佛失去筋骨,在金丝木床沿上砸出一声重响。
小太监还以为他是震惊过度,哭丧着脸解释:尸首还是完整的,刚捞上来。
他是男主,有剧情庇佑,怎么可能会死?
他要是死了,谁来统一天下?谁来干治理天下的活?
电光石火间,钟阑想明白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大。
男主是不可能死的那只能说明,死的那个不是男主。
喉咙似乎被巨大的痛苦撕裂,一点一点吐出轻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我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皇宫角落,落辰斋。
所有附庸国送到辛国的质子都住在这个院子里,每人住一间厢房,身边留一两小厮伺候。
数九隆冬,天寒地冻。
两个小太监抬着炭进院子,扯着嗓子高声:分上旬的炭火啦
门噗通噗通地都开了。小太监们纷纷拿着炭盆出来,一边排队,一边思索着这么些炭火该怎么分配到每一天。
忽然,一小太监愤怒的声音划破院子上空:你刚才给他们都是一整盆的,怎么到我这里就只剩半盆了?一盆炭火用十天都紧巴巴的,这是要让我们公子挨冻吗?
分炭火的那两人相视,嘲讽一笑:吴庸,你家主子有多不受待见,你还没习惯吗?
你!吴庸急哭了眼,公子姚受辛国君宠爱,在这宫里横行霸道。他不喜欢我们公子,所以就连带着你们这些狗奴才都能仗势欺人了?
忽然,院子外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是谁家的奴才,在皇宫里也满嘴污言秽语?
分炭火的人赶紧转身行礼。各个厢房听到声音,门依次开了,这次是各位质子亲自出来,谨慎尴尬地站在一旁。
吴庸拿着半盆炭,脸色刷白,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位衣着华丽的青年人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闲庭信步踱入落辰斋。
公子姚漫不经心地转身吩咐:既然这么想要炭,那就把炭点着,塞进他嘴里。
他身后跟着五六位穿着不凡的宫人。一人听令出来,走到小太监面前,打开替主子拿着的暖炉,用夹子衔出一块炭,冷冷道:跪下。
吴庸捏着拳头,全然不动。那宫人冷笑一声,直接狠狠一脚踢在他膝盖骨上,让他噗通一声跌坐在雪地里。
表面翻着红的热炭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白雾,甚至能听到里头灼烧的声音。吴庸怔怔在原地,嘴唇打着颤。
忽然,公子姚自己出声:等下。
吴庸眼里露出一丝希望。
公子姚咧嘴一笑,狠狠欣赏那一点希望被踩灭在雪地里的样子:等他主子出来,看着塞。
我在。
众人回头。最角落的厢房门外有一个全身黑的少年。
他长得极俊,皮肉骨相恰到好处,一晃眼似乎秾丽得胜过雪地里灿红的梅花。然而,这张无比张扬的脸上却有一对极冷邃的眸子,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他紧紧盯着公子姚,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走上前,站到他对面。
公子姚被他看得发毛,哼了声:正好,也让这主子看看该怎么管教下人。
身旁的宫人会意,一手掰住小太监的下巴,另一手就要把滚烫的炭往人嘴里塞!
忽然,一声响亮的拍击声响起!
黑衣少年手起掌落,直接扇了那小太监一个大耳瓜子!
谁都没想到有这一出。
小太监吴庸的脸偏到一边,然而脸上并无掌印。原来刚才那宫人捏着吴庸的脸,而那一掌刚好落在捏脸的手上。
宫人的手背立刻红肿起来,她立刻想要捂住伤口。结果另一只手中夹子一松,那块红炭跌落,滚在公子姚的脚上,将衣摆布料灼烧出刺鼻的味道。
烫到我了!灭火,灭火!
身后的宫人们手忙角落。公子姚四处跳脚,像一只蚂蚱似的。
你!我要告诉陛下去。
下人失言,我已掌嘴教训。只不过也不知公子姚要向辛国皇帝告的是什么状?告我少拿了半盆炭,还是告您自己的宫人用炭烫您?黑衣少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庸,起来。
小太监吴庸一脸恍惚地起身。
拿上该属于我们的炭回去。别耽误公子姚金贵的时间,让他好好想想该告什么。
是,是!
少年走回去的背影似乎就能镇住场子,以至于吴庸继续从大箩筐里扒拉炭时,竟没人阻拦。
公子姚被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愤愤了半天,但左思右想真的找不出他的错来。
终于,他转头看向那个没拿稳夹子的宫人,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废物!
角落的厢房里。
吴庸的眼泪止不住打转:对,对不起。我又失言了。
下个月回母国。之后说错一句话需要不止一个耳光的代价。
我,我错了。吴庸将炭盆放下,我就是太冲动。
黑衣少年走过来,递来一瓶伤药:敷脸。
我没事。本就缺伤药
黑衣少年的眼神和剑似的扫了过来。吴庸一愣,忽然咧嘴笑了,接下了那个小瓶子。
主子力道用的很巧,全打在烫人者的手上。他脸上只有个浅印子。
殿下,您为什么不和辛国君说,您才是南穹国三皇子闻姚?我们来的路上,那假货调换了身份文书,甚至还买通了护送的官兵做假证。这件事要是让辛国君知道了,他肯定会看透那家伙假惺惺的皮囊。
闻姚的母亲是南穹前王后,然而妖妃上位取而代之,甚至控制了南穹君心智。闻姚虽然仍是嫡子,却在蛇蝎后母的手下饱受欺凌。
后来,她甚至将他和另一位王族宗室子一起送到辛国当质子。
按照惯例,辛国会为王子出身的质子提供更好的条件,而宗室子出身的只能缩在原先下人住的屋子里。那宗室子不肯吃苦,母家也心疼他,于是想出了掉包计。
他们根本不怕暴露,王后或许正巴不得废后之子被糟践呢。
鸠占鹊巢还得了青眼,假货因为心底滋生的恶毒和暗爽,常常故意来找茬。今日分炭的事情,不知已经发生过多少回了。
闻姚透过窗户看向屋外,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有某种躁动残忍的情绪挑动,但很快压抑住了。
我无法自证。不过住得差一些罢了。薄唇微张,平淡地吐字,熬过最后一月,回南穹就好。
一个时辰后,院子里传来一阵兵甲碰撞的声音,脚步声似乎震动了地面。
一阵寒鸦从墙头纷飞,凄惨悲鸣。
窗户外传来陆续开门的声音。官兵站在院子中央,说话的声音清晰可闻。
公子姚溺水身亡,死因不可考。贴身宫女指认,今晨一质子与公子姚发生冲突,扬言要报复。事出蹊跷,此人是谁?
有年幼的质子心直口快:那宫人是公报私仇,信口雌黄!早晨根本没人扬言报复
话还没说完就被年长的质子捂住了嘴,让他明哲保身。质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辛国如此强大,既然敢让那么多附属国献上质子,那么就算说有个质子病死,母国都不敢抱怨。只要怀疑,杀了便是。
辛国君这么宠爱公子姚,恐怕已经气得上头了,万一宁愿错杀也不想放过呢?
别慌别慌。今日上午起冲突的,不就只有一人吗?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窗户外的讨论声逐渐轻了下去。
闻姚和吴庸没有开门,在屋子里听着声响,似乎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能看到屋外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这眼神就足以向侍卫出卖他们。
你们当中,有人能证明他在公子姚离开后,一直待在落辰斋没有出门吗?
我们做不了证。房门一关,谁能听到院子里动静呢?
外头说话的声响完全没了。
侍卫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终于,轰的一声,孱弱的木门被一脚踢开。
冰冷的钢刀沉甸甸地压到少年的肩头,伴随着冰冷残酷的命令。
你出来。
忽然,院子外传来大太监吊着嗓子的呼喊。
比乌鸦尖细数倍的声音喊道:陛下到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六点更新,有事会请假~
本文是狗血沙雕风,主角与作者脑洞清奇,非正剧。感谢小可爱们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