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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0

    我没有答,开门走了出去,最后那句对不起晚了六年,现在听起来却已经云淡风轻。

    我回了学校,梁艾文对于我衣服上沾了不少少泥土回到寝室没有提出丝毫疑问,我们向来少有牵扯。除了之前在“西装王子”这件事情上。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后又不由想起席郗辰。地道里犹如脱离现实世界的一次经历,我想这一生都很难轻易忘记了。

    但我想,也只是不忘而已。

    之前收到小姨的信息,问我毕业后要不要去芬兰她那边工作定居。我跟我母亲并不亲近,尤其在她离婚后,而我跟我小姨反而比较亲,可能是因为我跟她有很多的相似点,就像我们都喜欢绘画,有相同的人生观,只求得一人心,不离不弃相守百年。只可惜小姨一生爱的两人都英年早逝,她的第一任丈夫在建筑工地出意外去世,第二任,也就是朴铮的父亲,因为肺癌而离开人世。小姨没有子嗣,朴铮是她的继子,我是唯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后辈,所以她对我极为照顾,甚至连我的学费,除去来法国第一年我用了简震林的钱,后面都是靠自己申请的助学金以及小姨的资助过来的,生活上更不必说。

    以前我跟小姨说我不喜欢国外的生活,现在我已明白,人不管在哪里生活,海边抑或沙漠,陪在身边的人是谁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会去芬兰,只因那里有我最亲的亲人在。

    次日一早我去图书馆修改毕业作品,我没打算再去医院探望席郗辰,其实事情发展到眼下这样已经出乎我所料。

    但中午我回宿舍打算将冬装和部分书籍先整理寄去芬兰的时候,又翻到了那件西装,现在我已经能确定, 这衣服是席郗辰的,他护照上的英文名叫Elviso 。

    更甚者,他的护照上每年都有出入法国的记录,或一次,或两次。

    明明决定不去医院了,但我却还是来了。既然是他的,当年他也帮了我,理该还给他。我心想:如果能将东西归还,又不用见到人,那最好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有点不敢面对他。

    晚上的医院比白天冷清很多,我到住院部的服务台找值班护士,说明了事情,对方一听名字,没在电脑上查,便说,”Elvis 席已经出院,傍晚办理的出院手续。“

    我惊讶,“出院了?”

    “对。不过他留了地址。”护士简洁地说了一下就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接过纸条。他料到我会来?

    我多少有一点强迫症,或者说执拗,就像回国时一定要完成的一些事,再怎么抵触也会去做。

    纸条上的地址是塞纳河旁的一家酒店,我打车去了那边,在酒店前台将东西以及20欧元小费交给接待人员,“麻烦交给 ElviS 席先生,他住在你们酒店。”

    对方接了钱和袋子,向袋子里看了一眼,“一件相当不错的衣服。等等,这是信用卡?”

    我忘了我将信用卡和钱都放在衣服口袋里面了,而外国人在金钱方面都很敏感。果然他又将袋子递了回来,“对不起,小姐,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随即帮我查了房号,“他住 1507,你可以坐电梯上去。”

    我想,我损失了20欧元。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我不禁想,今天是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席先生?

    在1507门外,我踟蹰了一下终是按了门铃,只是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一名陌生女子。

    “请问你找谁?”她讲的是英文。

    我想她应该是中国人,所以我直接用中文说:“我找……席郗辰。”

    她笑了笑,也马上改用了中文,但不是很熟练,“你有什么事吗?他在与人通电话。” “麻烦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我刚想把东西递出去,就有人从正对着门的阳台上走入房间。与他对视上的那一瞬间,我便后悔自己来这里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号码,对面前的女人轻点了一下头,退到旁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静了大约五秒钟才低声开口:“安桀,是我。”

    “嗯。”估计他打电话给朴铮了,这次回法国,我换了手机号,

    除去小姨、朴铮和我以前的主治医生,小迪他们我尚未来得及告之。

    “我现在在机场,八点的飞机回国。”

    “嗯。”

    “呵...... ”他的声音哑了哑,“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再见......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嗯,一路平安。”

    那边静了片刻,“平安?呵,我倒希望能出点什么事才好。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打来的。”然后主动收了线。

    我被他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无语。 “你找我?”温和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我回过身,迎视那双有着一分难得愉悦的眼睛,他站在门口,穿着睡衣,眉宇间还有几分病态。

    “你去医院找我了?”

    “你……提早出院没有关系?”本不该多此一问的,但嘴上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笑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似乎话中有话,但我不想多探究,走过去将袋子递给他,“我想这是你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随后又笑道:“为什么说是我的东西?”

    我看他没有要接的意思便放在了门边的地上,他一直看着我,似乎还在等我说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么多,真的。”我不想承一些还不了的情,“再见。”

    “安桀。”席郗辰叫住我,拿起那袋子,“既然你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核对一下有没有缺失什么。”

    “......”如果意志稍微薄弱一些,如果自己脾气稍微差一点,我想我一定会发火。

    “郗辰,要不我先走?”之前为我开门的女人拿了公事包走到门口。

    席郗辰转过身,对着那女士恢复一贯的从容,“好,再联络。帮我向你父亲问好。”

    “一定!注意身体,过两天我还想约你一起吃晚饭。”女人说完朝我笑着挥了下手,我习惯性地礼貌领首。

    等那女人一走,席郗辰便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进房间并关上了门。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无措,直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落座。房内灯光明亮,墙上的液晶电视开着,在播放法国地方电视台的娱乐节目。

    “咖啡还是纯净水?”

    “如果你已经核对完了……”

    他倒了一杯水过来,“没有。毕竟这么多年了,我需要想一想究竟当时衣袋里留了哪些东西。”

    我暗暗握紧了手,“席郗辰,不要以为你帮过我一两次就觉得自己可以任意羞辱我。”

    席郗辰选了我对面的沙发坐下,“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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