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35)
白鹿轻点了下头,却又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插手,你们会不会日久生情,真的在一起?
我觉得不会,许葭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理由却很奇异,一个人只有一次遇到真爱的机会,我的机会预定给了你,其他人肯定会出局。
你这理由太牵强了,但我太喜欢了。白鹿捧着许葭的脸亲,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
第75章
刚刚不还说我不解风情。
许葭腹诽了一句,熟稔地摸了摸白鹿的头发,他们一起回到了家中,向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洗了澡,许葭却不看剧本了。
怎么不看了?
这几天入戏有点深,导演建议我从电影中抽离开。
严重么?
不严重。
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
我想去折纸,要不要一起?
折纸?这触及到了白鹿的知识盲区,那是什么?
你小时候没玩过?许葭特别诧异。
我小时候天天排满了课,连游戏都没怎么玩过。
白鹿的回答非常学霸,但许葭从来都没在他身上看到这块的气质。
白鹿在他的眼中,初始是美丽而危险的,之后是病态而妖艳的,在一起时间长了,又流露出强势和粘人的气息。
许葭没有探寻过白鹿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或许是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潜意识认为他们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不必了解太多。
但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许葭也很自然地问:小时候补课那么多么?
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排满了课,我十岁的时候可以讲四门外语,加两门方言,琴棋书画骑马射箭高尔夫都有涉猎。
你在国外读的书?
在国内,十五岁出国留学,手上有了第一笔资金,可以投着玩儿。
赚钱了?
赚钱了。白鹿很骄傲似的,眨了眨眼,一直在赚钱,不然怎么养得起你。
所以你今年多少岁?
这很重要?
这不重要,我只是很好奇,难道你还没满二十岁?
反正没你那么大。
嗯,的确没我那么大。
白鹿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有点生气地抓了起来,说:也没那么大。
是么?
草。白鹿松开了手,旧事重提,我记得当初咱们商量过,你一次,换我一次。
的确是这么说过。许葭拨开了白鹿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只是后来你不怎么提了。
如果我说
是我不够大么?许葭的眼睛很漂亮,当他深情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对方被深爱的错觉,还是你不够爽?
你今天的感觉和以前都不太一样。白鹿没有避开许葭的视线,反倒是跨坐在了许葭的身上,用小腿勾住了许葭的腰。
你倒是没什么不同,许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捏了捏白鹿脖子后的皮肉,这么浪,还想着那个约定?
也会想尝尝,你到底是什么味道。
许葭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滑到了他的嘴边:那晚上你可以多尝尝。
许葭今晚很不一样,一点也不温柔体贴,反倒带了很浓重的硝烟气,两个人解锁了很多过去没尝试的姿势,白鹿久违地被他玩成了破布娃娃,轻微的反抗也被完全压制。
白鹿哭着喊许葭的名字,但许葭却没给出任何反馈,他只负责汲取他的快乐,而白鹿,只能承担他给予的一切。
白鹿中途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许葭正在折纸。
许葭的手指又细又长,翻转几下,一个漂亮的千纸鹤就出现在手中,他头也不抬,问:醒了?
醒了。
白鹿的脑子还有点懵,刚想起身,就听见许葭说:先别动。
嗯?
躺着,别动。
白鹿竟然也听了许葭的,真的一动不动了。
许葭将刚折好的千纸鹤放在了白鹿的双唇之间,说:别让它掉了。
白鹿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许葭轻笑了一声,他拿起床头的玻璃罐,里面有很多折叠好的千纸鹤,他挨个取出来,摆在白鹿的额头上、锁骨上、胸口上、肚子上,最后剩下的千纸鹤全倒在了白鹿的身边。
别乱动,会压坏的,我叠了好久的。
白鹿眨了眨眼,然后看到许葭取出了手机,很自然地拍了几张照片。
他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随着双腿被抬高,有了更切实的体验。
许葭凑到了白鹿的耳边,说:不要掉光我的千纸鹤,不然弄坏你哦。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鹿,却打了个轻微的寒颤。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在许葭面前,不是白先生、白少爷、白总,而是一个力气不大的男人。
许葭可以肆意地享用他、支配他,因为他真的爱上了许葭,因为他赋予了他这种权利。
许葭爱极了白鹿湿漉漉的眼睛,和呜咽的声音,仅剩的那只千纸鹤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白鹿依旧紧紧地含着它,像极了害怕被惩罚的少年人。
许葭温柔地亲吻着白鹿,却将最后一只千纸鹤叼走吐到了一边,白鹿的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看着有些可怜。
他沙哑着嗓子说:我们可以先休息
不。许葭垂下眼,脸上是惯常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你弄掉了我的千纸鹤,我要弄坏你。
明明是你呜。
他们度过了近乎疯狂的一夜,而到最后,白鹿依旧不会叠任何折纸。
许葭第二天久违地请了个假,剧组也表示理解,叮嘱他好好休息。
许葭倒还能起床,但白鹿的状态不太好,不止要卧床休息,情绪也不太对。许葭帮他上药的时候,白鹿的身体一直在抖,但他想走的时候,白鹿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衣袖。
陪着我。
你不是怕?
你今天不会再折腾我了吧。
不会。
那我就信你。
白鹿紧紧地抱着许葭,抱着这个昨夜带给他狂风暴雨的男人。
许葭拍了拍他的后背,开口解释:我昨晚的状态
我可以接受,白鹿将头埋在许葭的胸口,不要去找别人。
不会去找别人,你怎么会这么想?许葭亲了亲白鹿的额头,又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眼角,我昨晚只是情绪不太对。
许葭,你爱我么?
爱,所以只会有你一个。
第76章
许葭又到了片场。
他昨天休息了一天,但到了片场之后,很多人都不太敢和他对话,导演远远地看到了,皱紧了眉,喊来了他的助理,问:不是昨天让他好好休息么?
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但效果可能不太好。
他这像是入戏得更严重了。
啊?
没办法了,只能再赶一赶进度,快点拍完了。
助理一脸担忧地回到了化妆室,许葭抬眼看了看她,说了句:不必担心。
您真的没问题么?
嗯。
林杨帮丁一收敛了遗物,他在丁一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封信,信封有拆开的痕迹,应该已经被其他人检查过了。
林杨打开信,发现第一行就是这封信给林杨,让他帮我处理我的后事。
丁一在信中简单划分了遗产,大几百万的现金一分为二,一半给林杨,一半捐给希望工程,房子和车子直接充公,衣物和其他私人物品烧了了事。
整封信都写得很正式,只有最后一句流露出了些许情绪。
至于我的枪,就留给林杨你了。我先走一步,希望你不会有一天死于非命。
落款是你的兄弟 丁一。
林杨放下了信纸,表情却是全然的冷漠,他像是毫不在意丁一这个人,按照他的嘱托公事公办地处理了他安排的事,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软弱的林杨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提出的策略越发毒辣,对待敌人也越发冷漠,在一次黑帮火拼中,差点捅死一个证人。
林杨得到了黑帮老大更多的信任,老爷子带他出席越来越多的高层聚会。与此同时,警方得到的线报也戛然而止,他们无法再获得黑帮的准确消息,自然也无法展开进一步的围剿活动。
常警官心中十分焦急,他试图联系林杨,却发现对方已经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他不确定对方是处在危险之中,还是走向了他绝不想看到的那条路。
常警官不得不找到了郑警官,毕竟当初是他劝说林杨走上了卧底这条路,郑警官又和照顾林杨比较多的王警官取得了联系,两人刚见面说了几句话,郑警官就收获了一个拳头。
郑警官老当益壮,及时躲开了,苦笑着说:当时就是让他凑个数,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你们让他去哪里卧底了?!
你也知道,这是一级秘密
王警官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颓然地说:是枫吧?
郑警官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林杨可能回不来了。
怎么会?
林杨的父亲,当时去的就是枫。
这和他爸爸又有什么关系?
二十年多年前的那个谣言,你一定听过,它是真的。
林杨是枫的现任老大的外孙,他长得很像他妈妈。
你长得很像我女儿,老人坐在摇椅上,隔着棋盘看着眼前的青年,可能是我当年做过的坏事太多,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她接触到黑帮的纷争,就把她送到了普通的学校,让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长大。
但她还是喜欢上了丁一那小子,丁一比她小好几岁,是我手上最锋锐的刀具,他不适合当我女儿的丈夫。
年轻人,感情也脆弱,她瞧见了丁一怎么杀人,哭了一场,两人就断了。
现在想想,还是很后悔,如果他们在一起,后续也没那么多事了。
我女儿爱上了一个警官同志,警官同志后来还升级成了卧底,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一场悲剧。
我原本想把你养在身边,但丁一直接把你抱走送人了,好在这么多年后,我们还能重新团聚。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外孙,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我把枫交给你,如果你不愿意继续混黑帮,解散也好,洗白也好,都随你。
老人说得情真意切,林杨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他沉静地盯着眼前的棋盘,半响,回了一句: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我们还是先做个亲子鉴定。
你这小子,外公还会骗你不成?老人拍了几下椅子的扶手,面上却没有不高兴的情绪,今天就去做,非得白纸黑字,你才会相信。
林杨点了点头,露出了一点微笑的模样:我自小就是孤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很想相信您,但还是先做个检测吧。
老人拉着林杨迅速做了个检测,报告出得也很快,老人看着上面的亲缘关系,久违地开怀大笑,一直揽着林杨的肩膀和他交谈。
林杨照顾着老人的身高,微微低下头,他的话并不多,却总能引起老人的大笑。
他们的关系肉眼可见地更加融洽,但当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林杨却在不远处看到了郑力新。
隔着一条街,郑力新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他似乎想冲过来,却迫于往来穿梭的车辆无计可施。
林杨收回了视线,搀扶着他生理上的外公走下台阶,上了防弹车。
刚刚看到了谁?怎么走了一下神?老人的目光格外锐利。
看到了一个女人,长得很像我初恋女友。
哦?你还有喜欢的人?
她出国了,也没那么喜欢,长得还不如场子里的女人漂亮。
你小子,回头挑几个漂亮姑娘,解解馋去。
那就谢谢外公了。
叫什么外公,叫爷爷。
好的,爷爷。
乖,爷爷什么都给你。
第77章
许葭下了戏,卸妆的时候,听助理说,他有了后援会。
是真的么?
是啊是啊,昨天半夜成立的,很活跃的样子。
应该只是追风,我没什么粉丝的。许葭想了想,又说,等几天看看吧。
后援会啊,真是一个久远的词语了。
许葭曾经也是有后援会的,但在当年的动荡中,他的后援会几乎原地解散,前段时间,他还在咖啡店里碰到过他在本地的曾经的后援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