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7

    只能意识俯身跪拜，叩首接旨。便听见老太监：“皇帝制曰：明氏独子，佑朕数年，劳苦功高。其之义，其行之良，允文允武，方之纲，是宜褒编，以彰潜德[1]。兹特赠尔：御史台监察。”

    让他去御史台这事是玉旻打过招呼。明慎：“臣领旨。”

    老太监：“急，还没念完。”他继续唱歌似，悠悠念：“另知卿少年失怙，字姓全。赐卿‘见隐’二字为表字，赐卿行跪礼之权，钦此。”

    明慎：“……”

    见隐殿里住见隐，玉旻脑回路还是这样简单粗暴。

    老太监颔首：“阿慎，起来罢，日陛提起这件事，说表字得有个，于是为您想了这样个字。”

    明慎就爬起来，把圣旨接过来收着，他本想要习惯往炭盆里丢，这回没敢。

    “见隐就见隐罢，反正这个偏殿就像是看见样隐秘，十几年连只鬼都来。”明慎说着，俯身将字题了上去，“住在这里我，也样见得光罢了。”

    *

    玉旻直到傍晚时才过来。

    他来时候，明慎已经用过了晚饭，埋头在书案上写着什么。看到他进门，明慎像是兔子样起来跟他行了礼：“微臣拜见陛。”

    玉旻把他拉起来：“皇后平身。见朕必再行此礼。”

    他白天会同他亲父亲顾命臣商议事宜，连饭也来及吃，人开始布菜上来，伺候他用饭。而明慎早已经吃过了，玉旻就坐在边，想要说什么时候，又停来了，就样安静看着他。明慎埋头整理着书本，头翘起搓儿怎么听话发丝，从玉旻角度，能瞥见他翘鼻子和柔红润嘴唇，带着点温和深冬风冷，有点甜。

    明慎鼓捣了半天，终于翻了本老旧书，指着上面字认真念来：“太祖立男后，群臣谏之……然太祖曰‘我心匪石，可转也’，商议国本，立第子为储，屏退后宫，令朝患忧……”

    他还没念完，玉旻突然冷冷：“明慎接旨。”

    明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赶紧乖乖准备跪，手里本书惊天动哐啷声砸了来。结果玉旻隔着张案几，按着他肩膀让动，就样看着他眼睛，却迟迟没有说话。

    明慎：“？”

    玉旻淡定：“无事，就是想吓吓。到底想说什么？”

    明慎：“……”

    他捡起本书，瞥了眼玉旻：“太祖当初娶了个男皇后，被人骂了辈子。个皇后也因此郁郁早逝，太祖他……”

    “说点听。”玉旻再次打断他。

    明慎没有勇气说了。他去书桌边拿来了他琢磨了个午条例，矜持而期待顺着桌边推了过去，递给玉旻看。

    他解释：“这是我想些办法，既然是神婚和冲喜，明面上我是您御史夫，暗里才是名义上皇后，这层关系捅破了对您没有，短期内，或许您可以考虑准备个我替身来以防万，我哥他擅做人面具，家里没留什么东西，独独还留了点这些手艺底子，我想或许……”

    “用着，歪门邪。”玉旻说，“另外，阿慎，弄错了点，神命婚姻，我们能瞒过外人，却瞒了神灵。上天命定是朕皇后，朕此也只会有个皇后，这是玩笑。”

    明慎怔住了。

    玉旻接着：“至于如何瞒得过神灵，这件事自己去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便什么时候来告诉朕……捂屁股干什么？”

    明慎垂头丧气：“也就是说，我要当您皇后，还要真心实意与您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样神灵或许才会满意，是这样吗？可是旻哥哥，我怎么记得信这些，小时候带我去砸过菩萨像。”

    玉旻十指交叉拢在起，将搁在上面，动声：“心诚则灵，以前是朕浅薄了，接触之后，我方知神灵指引是多么重要。阿慎，以后也要同朕起去祭祖参拜，奉香参悟，这也是皇后职责之。”

    玉旻居然开始信神了？

    明慎觉得遭了第晴天霹雳。

    他张嘴，半天后知说什么，于是试探着说了声：“阿，阿弥陀佛？”

    玉旻也楞了，而后他思索了会儿，：“无……无量天尊？”

    明尊恍然悟，摸了摸自己头：“我还以为您皈依了佛门，原来是教，旻哥哥，早说。”

    *

    夜里，离刚刚拥有了新名字见隐宫外几百尺方，火燃烧了起来。

    时值雨夜，微风细雨挡住猛烈燃烧火势，在清冷宫苑猎猎作响，只留了个老人苍凉惊慌哀告：“他烧菩萨干什么！他这亵渎神灵人是要遭报应！求求们给我留点念想，我……”

    老人满面通红，泛着有光，忽而记起了从前，嘶声：“我是皇帝！我是，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