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4

    挣扎了会儿后，未能如愿，反而松懈般睡得更沉了。

    以前他们住方无人问津，送来饭是夹，衣裳也次，更可能有香这东西。可礼典说皇子需要佩兰芝，挂五色缀玉，明慎就去光了后院草，手脸被划破了许多子，花午时间找到了这样着细小绒芬芳草叶，开花来时，是团如圆盘般深黄偏黄，像个小太。

    明慎用这金盏草给玉旻做香，此后未曾变过。他对这清静好闻气息十分熟悉，如同夏日挟裹着清凉微风雨夜，能驱散他梦鬼魂。

    他看见五六岁自己被人带到个荒芜庭院前，跌跌撞撞往前扑着，快要站稳，抬头看见了个沉默孤绝少年，少年眼神冷得像冬天寒星，扎得人疼。明明年纪比他大上多少，就是透令人畏老成气息。

    老太监对玉旻介绍他：“这是明家孩子，殿，您大约还知，明家本来是伶官世家，唱木偶戏，可偏偏霍家大小姐瞧上了他们当家，霍老将军跟着提携了把，明家这才得以光耀门楣。富贵来得快去也快，这孩子在殿前说错了句话，被陛寻了个由头满门抄斩。”

    玉旻面无表：“哪里送过来，就送回哪里去。”

    老太监赔笑：“殿，这个孩子没方去，若是您要他，他就要被送过去当净军了，得这么漂亮，恐怕几年就要被人玩死。再说了，您年也已经十岁，该有个伴读伺候您，然成何统？

    玉旻还想说话，打发走这个看起来气兮兮小娃娃。等他开，明慎却抢在他前面了声，紧赶慢赶迈着小短过来，抓住他袖子：“哥哥，旻哥哥，我名字叫明慎，你可以叫我阿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哥哥，你名字是万民拥君民，还是岷峨群山，江山永寿岷？”

    这小马屁到是挺会说。

    玉旻低头看了他，小小个团子，吓得指尖都在发抖，大眼睛水汪汪，似乎刻就会哭来，就是这么柔弱个小家伙，竟然还持着与他对视，抓着他衣角手也没有放开。

    玉旻拎着他领子把人放在自己边，而后告诉他：“是秋天个旻。”

    明慎楞了，眨着眼睛去瞧他，居然看见了玉旻眼带上了丝笑意。

    梦始终有金盏草香气。明慎自个儿也还记得纳闷：这么多年来了，若来人真是玉旻，大约也已经换上了更名贵香料用来当香。他所在，大约仍然是两年前自己久居醒幻梦罢了。

    *

    明慎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方深红色床上，床褥柔软深陷，无比温暖，连枕头都是他最喜欢干绒花枕，软软硌人，而后他翻了个——

    与玉旻直接来了个脸贴脸。

    明慎闭上眼，又睁开眼，眨了几，神逐渐惊恐。

    他边躺着是他等着新娘子，而是他侍奉了十年君主！

    明慎自己被扒了个干净，上仅剩件单薄里衣，盘扣散开，基本也挡了什么。他再抬头看了眼，望见玉旻面朝他这边侧睡着，冬日里被子盖得严实，也能从玉旻陷落在影锁骨判断，玉旻也着寸缕，或是仅仅穿了十分松散里衣。

    他们同吃同住了十年，十年里每个冬天都是这样，彼此脱得只剩薄薄件，而后相拥取暖，这事倒是奇怪。只是两年后再见到这个场景，明慎还是觉得无比恍惚：玉旻为什么会挑了昨夜跑到他床上来？

    他掀起床帘，轻手轻脚越过玉旻，撑起来往外看了看。大殿是洞房花烛夜布置，金银喜烛，大红喜字，还有散落金箔与彩纸。他们人衣裳知去了哪里，大约是被人收走了换洗。

    这儿没有公主来过痕迹。他凭着他昨夜微茫记忆，也知只有玉旻人过这里，想到此，他重新躺回去，翻了个，懵然看着着玉旻。

    玉旻很安稳睡着。男人英挺俊俏眉眼与他昨晚在屏风外见到人影重合，比两年前更成熟稳重，眉宇添了几分他以前隐藏起来戾与倨傲。

    明慎乖乖窝在被子里，睡是敢睡了。窗太远，室内又着蜡烛，他看清外边天色，知这是什么时候，便打算轻手轻脚床，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缓慢腾挪着，扭动着，悄悄挪了被子边缘，在昏暗光里扣好里衣扣子，想越过玉旻爬去。

    爬了没半，床上人呼声变了变，紧跟着 ，明慎便到只手扣住了自己腰，直接以无法拒绝力量将他拖了回去——回了被子。

    玉旻睁眼看他。

    明慎：“……”

    他小心翼翼向他打了声招呼：“您好。”

    玉旻看了他眼，把被子带了带，翻继续睡了——这翻，还带着明慎也翻了个，被玉旻严严实实扣在了怀里。

    明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