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

    做饭的时间过得很快，让人能忘记切杂事。锅里的汤刚刚煮，卓杰就开门来了。

    把差的行李拿回房放，卓杰厨房跟小妻子打了声招呼，然后趁着儿子还在房没来快速在耳朵上亲了，小声问：“想不想我？”

    陈楠本不敢抬头看，“嗯”了声就开始盛菜。

    看脸不太，卓杰问：“怎么了？不不太舒服？”又要去掀宽松的腿，“上次摔得严重吗？”

    “没有！”陈楠后退步制止了，连忙摇头，“最近天冷，我空凋开多了有点不舒服。”

    卓杰还想再问，就看儿子脸冷漠从二楼来了，放了手过去问：“登登，回来啦？学校怎么样？”

    “就样。”卓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都大二结束了，每次都问这些，学校还能怎么样？没什么可说的还不如闭嘴。

    察觉到儿子的敷衍和烦躁，卓杰也不再问，招了招手：“快过来吃饭吧。”

    桌上摆了七菜汤，都卓杰吃的。

    上次自己回来，陈楠做了九菜汤，还有小点心和切的水果。大概因为自己放暑假，个月才回次。

    看着桌上香味俱全的饭菜，卓登突然有些犯恶心。桌上卓杰吃的菜，其大部分都跟上次桌菜样，自己也吃的。

    像往常样，卓杰边吃边给陈楠讲自己去参加学术会议的见闻，陈楠显得蔫蔫的，也不怎么搭话。卓杰又去看儿子，突然发现儿子只拣两盘菜吃，不由皱眉：“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挑？”

    “不想吃些！”卓登快速咽完最后，碗放就往楼上走，“我吃了。”

    卓杰看着儿子大的背影，轻微摇了摇头，“这些小时候吃的菜，怎么现在不吃了？哎，这孩子，自从上大学，跟我们就越来越疏远了。你天怎么也吃这么少？我才走天，怎么感觉人都瘦了些？”

    陈楠“咳”了声，轻声：“有点感冒，这天都没什么胃。”

    卓杰：“这边本来就靠山里，冬天更冷，以后可得注意。”

    “嗯，我知。”

    晚饭卓登借要打游戏，拿了菜自己房间吃。吃完看老头子了书房，端着盘子去厨房，正碰见陈楠戴着手站在洗碗池跟前收拾碗筷。卓登倾身过去放碗筷，气息从耳边拂过，小声说：“很吃，谢谢‘款待’。”

    “款待”两个字说得很慢，慢到陈楠的脸上慢慢烧红，似乎整个人都轻微抖起来。

    卓登转身想要离开，看到对方被围裙勒住的腰线，又停脚步，把将围裙背后系的带子扯开，边慢慢系上，边慢悠悠：“别动，没系。”

    陈楠僵着身子，等系，才言不发地继续洗碗。

    “对了，你脖子上有些印子。”撂这句话，卓登转身离开。

    到了晚间，卓登听到从书房来的老东西去敲客房的门，小声问陈楠：“怎么不回屋睡？”

    “感冒还别传染你了。”陈楠小声说。

    卓登从实木门上移开耳朵，带上耳机继续看视频。看着视频里陈楠脖颈上的红印，心想，这人的皮肉怎么这么气，不过就按了会儿。

    或者，让自愿，就不用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