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9

    委屈而愤愤，“本来就起晚了，官服还在顺乐坊，等我回去穿好了再去衙门，都已经晌午了！我滴水未粒米未沾！都怪司大幽个讨人厌家伙！”哼哧哼哧气，“日在中没看到他，平时他都会来，他故意躲着我！”

    顾重明将小虎抱起放在膝头，使劲儿揉脑袋，又牵起两只毛茸茸爪子，大眼瞪小眼。

    “他不光不要我，连也不要了……”

    “我顾重明不好欺负，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不信他不现。”

    “等我见到他，我要问他，为何对我始乱终弃！”

    司幽坐在树上静静地瞧，顾重明会儿张牙舞爪会儿唉声叹气会儿揉小虎会儿自言自语，活像个疯子。

    其实他也很难受。可如果他现在去，他该如何回答个始乱终弃问题？

    他能确定跟顾重明辈子在起吗？

    司幽心中叹，使劲儿敲了敲混乱额头。

    夜只好委屈他了。

    墨蓝天幕降，云形随意交替变换，将弯月遮掩。

    顾重明最初挺直腰背坐在马扎上，渐渐地他开始弓腰，最后实在受不住累，便将马扎搬到墙靠坐着。

    其间有回困极了，他闭着眼睛张着嘴睡了过去，抱着小虎双手渐渐垂，接着身子歪，整个人从马扎上滚去，摔了个大马趴。

    他揉着胳膊呲牙咧嘴爬起来时候却没有抱怨半句，而首先安抚了同样摔了个跟头小虎，还不忘关注周围否有司幽回来过痕迹。

    空中树影里，司幽心里越发难受。

    说他傻书生，他还真傻。明明有千百选择，他为何就偏偏要选这最折磨？

    而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整整天两夜，司幽没想明白，可朝霞初现日光熹微之时，树顾重明却清醒而淡定了。

    他脸带着彻夜未眠疲倦，眼神饱被狠狠伤透后终于死心绝望。

    他将小虎放在地上，收好马扎抱在怀里，起身自言自语：“我等了他天夜，他没有来，我以后不会再找他了。”

    司幽心中猛地收，浑身被凉意袭卷。

    “我比他强，我至少不缩头乌龟。”顾重明从袖中取“傻折扇”，弯腰交给小虎叼着，十分不舍地摸摸脑，：“虎将军，如果他直不回来，就来找我，我照顾。信物在此，言为定。”

    说完，顾重明转过身，将马扎抱在前，凄凉地走了。

    小虎叼着折扇，蹲在院门连连发悲戚“嗷呜”。

    顾重明单薄身影消失在小巷尽头熙攘人群里，司幽看不见了，唯有颗心仿佛被放在了油锅上，翻来覆去地煎。

    皇城。

    萧玉衡站在勤思殿外，见贴身服侍承宣帝太监侍从皆在，不禁疑惑。

    “陛在里面么？”

    首领太监躬身，“回君上话，圣上正在殿中议事，不让奴才们近前伺候。”

    “哦？”萧玉衡更疑，“陛在与哪位大人议事？”

    “这……”首领太监艰难尬笑，将身子躬得更低，“周相家小公子。”

    萧玉衡愣，沉思片刻后，径直向前。

    首领太监上前步，“君上恕罪，圣上有命……”

    “陛不让等伺候，可曾专门吩咐，本君亦不得内？”

    “这倒没有，只……”

    “便了。”

    萧玉衡拂宽大袍袖，他素来喜怒不形于，在中时日又短，贯恭谨温和外表不知藏着怎样脾性，首领太监不敢再拦，只得退后步。

    萧玉衡吩咐自己仪仗暂候，独自步殿门，厚重锦衣拖行于光石板路上。

    他放轻脚步靠近正堂，最后站在侧窗，静听其中动静。

    殿内唯有承宣帝与周文章，承宣帝靠坐于案后宽椅中，周文章侍立于侧，君臣之间似乎挺熟。

    承宣帝：“婚事办得如何了？”

    “谢陛关怀。”周文章，“婚期定在月初七，两府管事正在安排，草民并未操什么心。”

    “七夕佳节？应景。”承宣帝抿了茶，“待婚后，朕安排朝廷，到时爹就会对刮目相看。”

    “多谢陛。”

    承宣帝执起茶盏，“夏祭上些人处理干净了？”

    萧玉衡心中咯噔。

    周文章袖手垂目，“陛放心，都已妥当了，草民爹近日正督促刑部查，什么都没查到。”

    “便好。”承宣帝放茶盏，“对了，听说司幽与个顾重明好上了？”

    周文章：“八九不离十。”

    承宣帝靠椅中叹了气，“朕有时也不知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司幽身在京城，又沉溺于儿女私情，陛会很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