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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略思忖便准了,道:“要朕看你折,须言之有物,若胡言乱语,朕必罚你。”
诸事毕,承宣帝起身摆驾,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是了,你那折别再坐在恭桶上写,否则朕让你吃去。”
原本正喜滋滋顾重明惶然抬头,承宣帝已携萧玉衡离殿,唯余司幽看着他发。
顾重明急了,蹦到司幽面前,“你们知道了什么?!”
司幽大步走向殿外,“该知道都知道了。”
顾重明悲愤欲绝大呼声,向前方狂奔开去,在夕阳皇宫显得萧索又决绝,仿佛准备英勇赴死。
路奔至宫城外,顾重明张着嘴着大息,委屈对缓缓而来司幽道:“你们知道什么。好容易考次科举,偏偏前日吃坏了肚,是很危险那,我刚交卷就了,站都站不起来!回家水米不进好几天,慢慢才好转。原本我能当状元,再不济也是探花……你们知道什么,你们还……”
司幽扶住顾重明肩,“你如虽不是状元,却也得到了圣上及君上赏识。”
顾重明双肩耷拉着,委屈看了眼司幽,“若我是状元,你是否就不会看不起我?是否就觉得,让我娶你也成?”
“我哪有看不起你。”
“算了。”顾重明恹恹抖抖肩膀,哭丧着脸走了。
司幽牵了拴在树小黄,跟上去道:“你刚才求那样恩典,太冒险了。”
顾重明道:“我有分寸。”
司幽张了张嘴,终究只是道:“多谢。”
“我不只是为了帮你,我自己也觉得太常寺不该撤。”扭头望向司幽暗淡侧颜,“你不开心吗?”
司幽道:“将军与周文章婚事,我觉得……你听说过周文章事吗?”
顾重明摇摇头。
“周文章乃周相幼,自小聪明,但性桀骜,喜欢天南海北旮旯拐角里到处琢磨,周相说他不进。他八岁那年,服侍周相多年老仆因家意外,痛失孙。周相念老仆忠诚,将周文章过继给老仆,为其养老送终。从世家公变成夏秋在田间劳作,冬天还得领徭役农家孩童,周文章自然不愿,但据说他当时句反抗也无,自行打了个包袱,连马车也没要,竟就徒步走到了乡。其实周相此举亦是想让周文章吃吃苦正正型,谁知……”
“谁知反而越来越歪?”顾重明纯净明亮眼透着伤,“父母意孤行,以为是为了女好,可女那些最简单不过念想,谁会看到?”
司幽愣,目光更加幽深。
“据说周文章在乡,挑水、清扫服侍什么都,完之后就躲起来不说话。老仆怕毁了丞相之,请周相收回成命。所以年前老仆过世,周文章守孝之后,就又改回了原本名字。但他直不相府,整日不知窝在哪里些什么。我近来也在查将军事,却没想到是周文章。”司幽神踌躇,“我需再去找将军聊聊。”
二人行至岔路,司幽对顾重明说,想看小虎可以来他家。顾重明开心说他也要留着这回,然后挥手道别。
当夜,昏暗小巷树,顾重明与周文章相对站着。
“周公,那些刺客不消说,是你手笔。让圣上将伤者带回宫医治以示荣宠,也是你主意吧?”顾重明眼睛瞪起来,“你早知道窦将军身怀有,故意等着所有人在场时将此事揭发,赐婚便顺理成章。你对窦将军明明没有真心,你为何要这么?!”
周文章冷,“自然是为了让司幽、让周光、甚至是让窦将军不痛快。不过,司幽心不,你趁虚而,不也很好吗?”
顾重明愤怒神渐渐收住,面凝如冰雪,“果然是你。”
周文章愣,“你诈我?”
“你已经得逞,我希望你暂且收敛。”
周文章不屑道:“凭什么?”
顾重明嘴角扯,“司幽品性正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会真正动怒,但我不同。”
哔剥之声突然响起,呛鼻烟气冒了来,周文章扭头看,背后院墙里,自己独居小宅燃起了火苗。
顾重明把扯住他衣袖,神倨傲,“日我只毁你间厢房,若有次,我定然把你装在里面起烧了!”
周文章双目愤怒张了张,但很快就又变成了破罐破摔无所谓模样,“如此大动干戈,只因为我让司幽不快了?顾公,你动了真心呐。有朝日司幽发现真相,你说他会如何?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会真正动怒,换言之,旦动怒,绝不回头。顾公,你想好。”
“要你多事。”顾重明冷冷道。
周文章回衣袖,“我不过就是给司幽添添堵,真正想要与他为难是谁,你心里清楚。”
警告了周文章,顾重明独自往家走,心思索着以后。
突然张网当头罩,他挥手去挡,然而手无缚之力傻书生无论如何反抗皆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