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4

    矩典籍。待萧玉衡入衙门便随在侧，温声讲着公务，目光偶尔往另侧司幽身上飘去。

    “太常寺有品级，都在此处了？”巡了时，趁着奉茶休息，萧玉衡问。

    窦将军回头迅速数，躬身：“禀君上，正。”

    “有个礼部过来新士么？叫……顾重明？”

    司幽神紧，望向窦将军，窦将军：“有此人，只方才君上问太常寺人，微臣便没算，君上恕罪。”

    “无妨。”萧玉衡端起茶盏，“唤过来吧，司部官员借调乃圣上新法，本君正替圣上先看看。”

    突然外间响动，承宣帝身边太监急匆匆奔来跪倒，“君上，圣上到了九华殿，请您回。”

    萧玉衡放茶盏，“本君日巡九寺监，才刚来，恐怕还需两三个时辰。”

    “可、可圣上会儿办完了朝务，正得闲……”

    萧玉衡缓缓：“你回去传本君话，叫们拿仙露饮给圣上品尝。北境最珍贵名花所制，需经冬，初夏方能饮用，有清心通、焕颜凝神之效。日刚到日，本君想着公务完就给圣上送去，如圣上来了，正。”

    “可、可……”太监脸艰难。

    “去吧，本君还有正事。”

    太监嘴角撇，哭丧着脸退。

    心想萧使君也真，闹了么久，日陛拉脸给了台阶，居然还顺着来。

    仅只位正妻，了三年和尚，陛苦啊。

    边窦将军接着：“君上，顾重明此时恐怕能前来。”

    “为何？”

    “……”

    萧玉衡微笑，“本君面前，尽可直言。”

    司幽垂双目，神严肃，心盘算起来。

    窦将军身后少卿步跨上前，十分郑重地行了个礼，“禀君上，顾重明从礼部借调而来，趾气昂，日日晚来早走游手闲，仿佛逛菜市场，对寺卿人及我等爱搭理，此时恐怕还在家睡觉呢。”

    “竟有此事？”萧玉衡询问地望向窦将军，司幽也跟着望过去。

    窦将军深深躬，“顾人初上任，懂规矩在所难免。因礼部人，故而微臣未多加规劝。微臣亦有错处。”

    萧玉衡沉思片刻，终究未置可否，又饮了时茶便继续巡视。

    太常寺第三院落，西南角知返阁门紧锁，内里却有响动。萧玉衡觉得奇怪，命人开锁，踏入看，空空书案整齐地分布在屋两侧，唯有最深处案上摆满文房宝，坐在里人朝们望，随即抖擞神，整青官服，上前跪倒。

    时间，太常寺众人无比尴尬。

    “你……”

    “微臣礼部顾重明。”

    “哦？”萧玉衡讶，“你就顾重明？抬起头来。”

    顾重明听话地抬起头，疲态双目温和平静，额角两倒挂小龙角刘海在官帽轻轻翘着。

    司幽勾起嘴角，暗有趣。

    “你为何在此？为何外间上着锁？”萧玉衡问。

    顾重明：“微臣被借调至太常寺十日，奉命誊写文国国史。太常寺诸位人对微臣关怀备至，怕微臣累着，又怕微臣休息抄错了字，便要微臣每日只抄两个时辰，迟来早退。微臣以为俸禄妥，且自信会抄错，就瞒着伙儿寻机多抄。昨夜抄得入神，又因坐在角落，外头人没注意，稀里糊涂地就上了锁。微臣在此抄了夜，本想着晨能去，可巧君上过来，伙儿忙，就又把里忘了。”

    语气亢卑，坦然还有三分委屈。

    司幽忍住笑了，熟悉声音与气息令顾重明惊，飞速挑起眼皮，只见司幽眉目轻弯，笑盈盈望着。连忙又垂眼，脸颊飞上抹羞红。

    司幽笑得更开心了。

    窦将军斜眼偷瞄了司幽，面十分难看。

    萧玉衡并未破，只将蔫得仿佛老旧书本窦将军淡淡看了眼，然后命顾重明起身，上前看了看案上稿纸。

    “字错。”萧玉衡从华衣宽袖伸修手指，轻拂纸上字迹，“当年先帝将编修文国国史重任交予本君，可惜只修了半，本君便奉圣上之命守北境去了。剩余半，本君只寥寥作了篇传记。如看到完本，亦十分慨。”

    顾重明垂首：“微臣昨夜誊写，只觉文辞简而内蕴奇崛，看似容易却笔笔深，想必君上手笔。”

    萧玉衡欣地浅浅笑，“确与本君平日文风同，也确本君相当意。听你此言，当可引为知音。”

    “君上谬赞，微臣愧敢当。”

    顾重明笑着再拜。

    窦将军脸更加难看。

    司幽唇边笑意更浓。

    突然，先前位太监再次撞了来，匍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