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发誓。
祁东对宋斯年的印象极差。
上次在台球厅,他突然出手帮陈烟解围就让祁东很不爽,更别说这次当着全校师生干这种事。
他明显是有意将她拉进舆论漩涡里,今后在学校,她将要承受更多的争论跟非议。
所以,尽可能让陈烟远离宋斯年,是他认为最正确的保护方式。
他不管不顾的拉着陈烟往外走,陈烟吃痛,挣脱几下也无济于事。
有人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侧头一看,竟是邹原。
“同学,游戏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
邹原说话很慢,一针见血,“全市最好的鬼屋就是这里,外头冰天雪地,你现在去其它地方,浪费的时间都够玩一次了,何必呢?”
祁东虽然憨,但不傻,他话糙理不糙,临时改去其它地方,的确很废时间。
他回头看向陈烟,“烟烟,你想在这里玩吗?”
陈烟抬头瞥了眼宋斯年,那眼神又冷又沉,很明显是压着火。
她不想被他吓退,更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她没做错什么。
为什么要灰溜溜的逃跑?
“可以啊。”她是看着宋会长说的,姿态不卑不亢。
祁东没法,只能无奈答应。
四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一前一后进入鬼屋。
掀开门帘,里头墨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头顶处忽闪的灯泡冒光,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陈烟胆小,怯生生的躲在祁东后面。
鬼叫声从各个奇怪的角落传来,似猫叫,又似女生啼哭,尖利又凄惨,听的人毛骨悚然。
祁东缓缓推开第一扇门,突然灯泡一闪,一个绷带玩偶从上头弹下来,左右晃荡。
“啊啊啊啊啊!”
祁东吓得一激灵,陈烟直接破口大叫。
他护花心切,反身将吓坏的陈烟虚虚抱进怀里,柔声安慰,“没事没事,玩偶而已。”
身后的宋斯年面色僵硬的看着,下颚紧崩成一线,一声不吭,眼神已经爆炸。
“没玩过么?”
他冷冷发声,“害怕就滚后面躲好,装什么装?”
他的话略带嘲讽,陈烟听得别扭又不爽,轻轻推开祁东,努力平稳心跳,鼓足一百分的勇气。
走过第一个屋子,第二个小房间里头整排的衣柜。
正常都知道有猫腻,但出口在那头,每个柜子必然都要经历。
祁东心里也毛毛的,但一想到陈烟在后头,那股子莽劲彻底上头。
相安无事的过了第一个柜子,正松口气之时,第叁个柜子突然窜出一个戴人皮面具拿电锯的杀人狂。
祁东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到陈烟身上。
锋利的电锯声直接吓哭小女生,她条件反射的跳到宋斯年身上,害怕的两手缠紧,小声啜泣着。
npc达到目的后,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头顶的灯泡忽的亮起,祁东回头一看,讶异又心酸。
“烟烟?”
她听到声音才后怕的缓缓抬头,对上宋会长爱冷若冰霜的脸。
“抱的爽么?”声音更冷。
陈烟如梦初醒,从他身上跳下来,很小声的说,“对不起。”
宋斯年不知在生哪门子气,喘息声越来越重,仿佛贴着她耳边呼吸,又热又撩。
四人走到一个分叉口,两条道,不知哪边是出口。
祁东本想带陈烟走左边,可身后一直默默看戏的邹原突然冲出来,推着他往左边走,“我们一条道。”
“我跟陈烟一路。”
他拒绝,他当然不会傻到把她跟宋斯年留在一起。
原想回头找人,就听见漆黑视野中小女生长长的“啊”了声,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烟烟?”
“别喊了。”
邹原掏出火机,拇指一擦,照亮他的脸。
“你能到现在毫发无损,已经很走运了。”
…………
陈烟被人强拉着往前走,闪烁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映照的高瘦欣长。
他拽的很紧,走得很急,她几乎要小跑才跟上。
这一段时间习惯了他的温柔,突然的粗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宋斯年踢开旁边厕所的门。
这是个布置的场景,看着破旧,但摸上去很干净,不似真实的厕所那般脏乱差。
里头有几个隔间,他将她扯进最后一个隔间,门锁死,将她抵在门后。
这里有几个小窗户,窗外的月光穿透进来,恰好将她的小脸照的光亮。
宋斯年心里憋着火,下手难免没轻重。
在她欲张嘴之际用力堵住她的嘴,手粗鲁的滑进她的外套里揉她的胸。
他吻的很重,她不肯张嘴,他就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就范。
她受不住这力度,破开口子就被他吸咬住舌头,辗转纠缠,吻的激烈炽热,完全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
“……唔。”
陈烟快点窒息了,用力拍打他的手,他回了点神,稍微松落一点。
“嘶。”
下唇被她咬了口狠的,舌尖一舔,血腥味浓烈。
宋斯年被迫放开她,抹过嘴唇上的血迹,眸色阴翳而冷冽,喘息越来越剧烈。
“……砰!”
一拳重重打开她身后的门板上,震耳欲聋。
她吓哭了,双目失神,恐惧的浑身颤抖。
“陈烟,我他妈对你不够好么?”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撩开薄薄的毛衣,肉贴肉的揉捏她饱满的嫩奶,力度越来越重。
“要温柔给温柔,要耐心给耐心,要我像狗一样舔你,我哪样没照做?”
话音又狠又沉,还夹杂着几份压抑的委屈。
他冷笑了声:“圣诞节为了准备那一堆,我忙了一整天,好几次都想把那傻逼树扔了,但一想到你喜欢,又默默的弄这弄那,然后呢,要不是我左请右求,你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陈烟呆滞着,咬唇不吱声。
“校庆想给你个惊喜,我躲在钢琴室里一个人偷偷练习,知道你没安全感,就在全校人面前承认你的身份,而你呢,迫不及待的拉着别的男人出去玩。”
他怒气中烧,字字发狠,“我他妈的就算是条舔狗,也偶尔有点甜头吃,但你从头至尾给我一个好脸色了么?”
陈烟被咄咄逼人的话戳的哑口无言。
但委屈的人又岂止是他一人?
“说话!”几乎是嘶吼声。
陈烟被刺激的脑子一麻,卯足了劲推开他。
她仰着头,眼泪不可控的往下坠。
“你凭什么委屈?”
她情绪失控的拼命用拳头砸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一手控住她胡乱锤击的小手,呼吸稳了稳,“陈烟。”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难受吗?我难受的都要死了……”
她泪流不止,眼光红的发亮,“我只是偷偷喜欢你而已,被你强迫做了很多次那种事,其实我很害怕,可因为喜欢所以选择忍受……”
宋斯年明显愣了下。
“你那么凶,性格又坏,总是一句话不对就发脾气,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不在乎我的意愿,你就是欺负我脾气软,但脾气好也不是我的错,我也想跟别人一样强势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可那就不是我了啊……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擦眼泪,宋斯年看的心都碎了,那点儿郁闷烦躁彻底消散。
“别哭了……”他僵硬的给她抹泪。
她情绪还在上头,很抗拒的推开他。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全都是骗人的,你是做对了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什么破钢琴练习,你就是打着这个幌子跟其它女人约会,偷偷做那种事……”
宋斯年沉眸,低声问她,“哪种事?”
陈烟气的都想给他一巴掌了,装无辜装的跟真的一样。
“你跟音乐老师在钢琴室里都那样了,我亲眼看见,你别想抵赖!”
他思绪空了一秒,轻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在低头看她因情绪激动胀红的小脸,忽的勾唇笑起来。
笑得像个傻子。
陈烟看的莫名其妙,无语又无措。
“你以为,我跟她做了?”
她泪眼朦胧,轻轻抽泣着,“难道……不是吗?”
宋斯年轻叹了声,“因为这个,所以横眉竖眼的喂我吃这么多闭门羹?”
她眨眼,“那也……是你活该。”
他试探的牵她的手,她不从,他强势控住,嗓音暗哑的问她:“如果我说我没做,你信么?”
陈烟一点面子不给,“不信。”
“……”
宋会长大概是忘了自己当初的形象有多“禽兽”,才会如此自信的问出这种问题。
“那个女的,你在学校还见过没?”
她回想音乐老师缺的那几节课,缓缓摇头,“没。”
“……被我喂的烟头毁了嗓子,自己滚了。”
他沉声道,“现在看来,滚早了,也滚轻了。”
她听不懂他的话,晃神间被他抱进怀里,轻咬她的小耳朵。
“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也有很多恶劣的前科,给不了你完整的安全感,但你可以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照笔记抄总不会出错……”
她呆愣的咬了咬唇。
脑子里还在想他说的喂烟头,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他低头看她,“烟儿,自从有你后,我再没跟其它女人做过……你不信我,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我说谎,鸡巴一辈子硬不起来……”
陈烟小脸一红,正常人谁会用这个起誓?
他见她表情缓和一点,按着她的小手摸向火热的下半身。
“你做什么?”
她不配合的挣脱,被他用力按住。
然后,在小手按揉下冉冉升起的某物,烫的她胸腔一热。
“看吧。”
他笑得很欢,“你的质疑,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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