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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她出去,许陆已经走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她倒也没觉得冷清,一个人待在这房间里的时候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这一年多她已经养成很好的作息习惯,早睡早起,中午休息半个小时,不多不少。如果不出门打牌,大概会在家看看书和电影,上论坛逛逛,伺候伺候阳台的盆栽,闲闲散散地基本许陆也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只要睡着了就过得飞快,郝甜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铃声,还以为是闹钟,看也没看就摸上手机屏幕,不知道点到什么,铃声停了。
她又躺了一会,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听明白后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有谁给她打电话呢。
她没多想,以为是云笑给她打电话确定时间,于是一接就是一句:“喂,表嫂咱们什么时候出门?”
电话那边却静默着,没人回话。
郝甜奇怪地又喂了一声,刚要看看手机却听那边一个温柔的女声道:“你好,是郝甜小姐吗?”
郝甜一愣,忙道:“你好,我是,你是?”
“啊,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绿野保险集团,重疾保险公司,你的简历因为一些意外被投进了公司的垃圾箱,我们的员工最近整理邮箱时才发现,对此我们感到非常抱歉。面试还有两天时间,具体情况我们已经通过邮件发送到了你的邮箱里,如果你有意向来参加面试,可以查收一下。”
郝甜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给砸蒙了,她忙道:“好,好的,我这就去看看邮箱。”
挂了电话,她冲进书房,打开电脑登上邮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邮箱里果然有新的邮件,回复的是她第一次的应聘邮件。
这都多久了,有没有半个月,这绿野的面试时间也拖得太久了,她居然还能赶上?
郝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庆幸,忙先去百度这家保险公司,先仔细了解公司情况。
这家保险集团并不是新兴企业,当初郝甜给它发简历,其实就是因为听说过它的大名。绿野,是国内七大保险集团之一,主营寿险、意外伤害保险、健康保险等业务,实力强劲。但绿野设在雁城的这家重疾保险公司却成立才短短三年。
但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即使在雁城这家公司还很年轻,但决不能忽视他主干的荫蔽能力。如果能进这家公司,发展空间不可小觑。
郝甜没想到找个工作过程如此波澜起伏,但这也算她好运还没到头,一切皆有可能。
她不敢轻视这次机会,当下坐在电脑前开始做笔记,甚至还想把以前考精算师的书再搬出来复习一遍。
两天时间,哪里够她准备啊。
她全神贯注,只专注于这一件事,许陆晚上回来她都没听到动静。
许陆回来没见到人本以为郝甜出门还没回来,结果路过书房听到里面敲打电脑的声音,扭头一看就见老婆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
“郝甜,”许陆喊了一声,走进去,“查什么?”
郝甜听到声音这才算知道许陆回来了,伸出一只手将他拽住,眼睛还盯在电脑屏幕上:“大陆,我又收到新的邮件了,这次是一家保险公司,说不定我可以做精算师工作了。”
许陆没像郝甜那么欢欣,低头看了眼电脑,突然问道:“你在这查了一下午?”
郝甜点点头:“对啊,我睡醒后就接到公司电话了,原来投简历的时候我的邮件被打成垃圾邮件了,他们还跟我说抱歉,我觉得可能是我格式不对。”
许陆将手覆在鼠标上,正正好盖住郝甜的手,闻言偏头看过去:“所以你下午没出门?”
郝甜一愣。
许陆“嗯”了一声:“忘了,还是云笑还没把具体时间告诉你?”
当头一棒,郝甜瞬间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下来,往卧室跑,快哭了:“我真的给忘了,我对不起表嫂,我竟然放了当红巨星的鸽子。”
她满心内疚,开始想着怎么跟人道歉,翻遍卧室终于找到沉寂于角落的手机后她心里满满都是忐忑,表嫂生气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再也不理她,吕浩表哥会不会对她不满,芸豆们会不会想掐死她?
她心惊胆战划亮手机,上面一条新的短信。
“今天临时有事,明天下午两点,我直接在星光婚纱店等你。”
郝甜大舒口气,差点就真的完蛋了。
她态度端正地回了信息,老实告诉她自己没听到信息铃声的提示,然后保证自己明天准时到婚纱店与她会面。
那边没有回复,估计是还在忙。
直到很晚云笑才给了回复,然而郝甜已经睡了。
俩人回消息的时间总是错开,但不管怎么样,好歹是把见面时间地点给确定了。
星光婚纱店是雁城最大的婚纱店,之前没确定订做婚纱之前,郝甜也去过。这家店主打古典浪漫主义风格,同时也包含少量的中式婚纱,而且听说最近还来了一个有名的中式婚纱设计师,这次去,郝甜其实有点想试试它那的中式裙褂。
第二天许陆在家陪郝甜睡过午觉才出门,也顺便把她送到了婚纱店门口。
在许陆脸颊亲了一下郝甜才下车,脸红红地快步走进店门,刚低头要给云笑打电话,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强势地将她拉进了右边走道。
来人头发不短,模样懒散,语气略显得有些轻飘:“看路啊,小甜甜。”
郝甜瞪大眼:“是你?”
第37章 Chapter 37
星光婚纱店的大厅即使是白天也灯火通明, 炽白的灯光如有实质, 缓缓倾泻下来, 和昨天的细雨一般温润无声。
大厅里有前台,前台后是一无聊的女接待,往前几米, 一角有绿油油的盆栽,叶子擦拭得像刚摆上架的皮衣一样锃亮, 盆栽后是店里的旋转楼梯, 盆栽另一侧是一条走道, 走道一侧是橱窗。那些橱窗里面都是穿着款式花色不一的婚纱的人体模特。暖色的灯光从他们头顶落下,像上帝的目光,满带柔情,让这些工艺精致的木雕模特仿佛也有了感情。
而那个略有点眼熟的女人就站在一件婚纱旁,裹着深棕色皮草。皮草厚重光滑的毛尖略带黑色,看起来十分锐利, 好像轻易能将人的皮肤刺破。她下半身是紧身皮裤, 蹬着一双及膝长靴,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