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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2

    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20没死

    前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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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实安最多只见过肉搏,真没见过这个枪子乱飞的阵势,一向惜命,所以听死了郑寄岚的话,绝不出来,在八仙桌下等到人声寥寥,几个人来拖走尸首,议论着今夜灵堂上的事,赞叹着陈嘉扬的前途。最后酒楼小二来清理血迹,弯腰看她,“我们要打烊了,您先走?”

    她钻出来,下楼走了几步,巡警挥着棒子,告诉她已经宵禁。时下各地的规矩朝令夕改,说杀人就杀人,说收税就收税,说宵禁就宵禁,盛实安见怪不怪,转身上灯火通明的红香楼,鸨母吊着眼睛,“干什么?回来显摆你有人要呀?”

    她掏出钱来,“开房,喝酒,睡觉。”

    这倒新鲜,鸨母亲自带她上楼,找间空房,送了些酒。盛实安咚咚灌了半壶,上床睡觉,半天没有困意,爬起来接着喝。鸨母下去笑闹一趟,已经跟各色人等打听清楚了原委,走回来倚着门,“他把你忘在那里了?”

    盛实安不理人,不知道小身板哪来的那么大胃口,灌完一壶,又开一壶,喝得脸颊发红,神情却发冷,头一次知道自己酒量深浅,好倒霉,竟然喝了这么多都不醉。

    鸨母说:“缈缈啊,做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就是要被忘掉的。他们的心小,装不下别人。”

    盛实安喝多了,不稳重,把头摇成拨浪鼓,大着舌头指点江山,“不对,有的人就不被忘掉。”

    她又不是瞎子。有一次陈嘉扬带她出去吃饭,看到楼下一个高挑的短发姑娘,移不开眼睛,还有一次,有个高个子白裙子的女老师在胡同口拦住他们问路,陈嘉扬站直了才回答,她从没见过陈嘉扬那样轻声细语地说话的样子。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只是塞不下她而已,这两件事有可能是因果关系,也有可能压根没有关系,总之一样。

    鸨母走过来,把酒壶从她手里掰出来,语重心长,“可现在他不是只有你吗?”

    盛实安茫然地张着小嘴。鸨母正思索这小玩意究竟听懂了没有,只见盛实安腰一软,脑袋往桌上“砰”地一砸,就这么睡着了。

    陈嘉扬连着两天忙到半夜三更,连取子弹的手术都做得浮皮潦草,刚接手的事全都繁难,不过他从小读书之余也顾得上恶作剧爬围墙,向来有什么事都搞得定,只是嫌自己浑身香灰味药水味,逮了个空,回家洗澡换衣服。

    他困得很,进门喊“盛实安放热水”,洗澡时喊“盛实安找衣服”,换上衣服又喊“盛实安弄吃的”,最后坐在桌边自己吃清汤面,半天才发觉自己每句话都没人搭理,他这才醒了,打量一圈,家里都落灰了,显然是几天没人住。

    他跳起来去找人,酒楼里自然没有,打电话给郑寄岚,“你没把她送回家?!”

    郑寄岚语气复杂,想想似乎确有此事,又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没去接人,透着心虚,“……几天了?……我他娘的,你……我那天把她塞桌子底下了,然后不就出事……”他还试图甩锅,“怎么,你走的时候没管她?哎,那天人多手杂的,她不会是……?”

    陈嘉扬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臭揍郑寄岚,先把那天处置尸首的人叫来盘问,几个人一致摇头,“死人都是男的。”

    花了一天功夫才打听到红香楼,已经是又一个夜里了。陈嘉扬快步上楼,鸨母在后头追着,“左手第三间!”

    他一脚踢开门,里头好生热闹,一群人在划拳行酒令,衣裳鞋袜脱了一地,荒腔走板地唱东洋歌曲,有两个清倌,三四个大学生,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个看样子是大学教授的凑热闹,当中一个小个子女孩赤着脚、路着小臂和肩膀、围着红围巾,正站在桌上舌战群英,举着酒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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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六什么六

    各位真的对陈嘉扬好严格,呼吸都是错

    接下来三天内如果大家不叫他狗而是叫他陈嘉扬我加更三章,不相信我能行的可以叫一叫(心机.jpg)

    21六你奶奶个头【600评论加更】<弱水金阁(民国‌‍‌1‍‌‍‎‌V‎‍‍‎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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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六你奶奶个头【600评论加更】

    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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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扬上前把那张桌子一转,小个子随之转过来,低头跟他对上视线,正是盛实安,看惯了的精巧稚嫩的一张小脸,没看惯的是她脸颊上的绯红——在床上脸红还不够?

    他吃了枪子的左手挂着,右手扣着桌子,抬头看着无法无天的盛家小小姐,一字一顿地骂:“盛实安,我六你奶奶个头。”

    盛实安醉醺醺的,屈身把两条小腿垂在桌沿,自己在桌上坐下,递给他一杯酒,说:“不是这么接的。你令行错了,罚酒。”

    陈嘉扬从她手里扯下酒杯,拎出来丢开,“回家。”

    盛实安嘟着小脸,“你哪位?”

    这完全是要造反了。陈嘉扬冷着脸,“我是你老子。下来,回家。”

    盛实安低头看着他的脸,看他的鼻梁、眉毛、眼镜、小痣,半天,终于认出他了,脸上笑意醉意没了,明亮的眼神一黯,“哼”地转开脸,“我没家。”

    他昨天挂着胳膊找了一整晚,今晚才找到,没下落的时候甚至觉得是自己害了条人命,堪称焦头烂额晕头转向,但此人竟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家”。

    脑子里的火瞬间冲上了天灵盖,陈嘉扬单手把人从桌上拖下来,解下那条不知所谓的红围巾一丢,指着门,“走。”

    盛实安站在地上,高度就堪称狼狈,仰着头看他半天,还不死心,转头就往房里人群中跑。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正在捡自己那条红围巾,盛实安拽着红围巾被他拉过去,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大学生本来以为她认识这座凶神,见状警铃大作,“怎么,你不想走啊?”

    盛实安神叨叨的,踮脚拢手耳语,“他是骗子。”

    这耳语形同虚设,陈嘉扬全听得见,气急败坏得要炸,“谁是骗子你心里没数?我骗你什么了?!”

    盛实安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张了张小嘴,没出声,透着委屈。

    盛实安气他把她忘掉了,害她跟满屋子尸首蹲了半钟头,黑洞洞里她摸到地上湿滑的液体,觉得自己每根头发都是炸的。

    陈嘉扬上前来掰她的手,她还不松,那大学生也急得满头汗,旁边一个绿裙子的清倌出面询问,抛着媚眼:“这位先生,你等一等,你等一等!你真的认识这个妹妹吗?你再这样我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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