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其实我是个老司机
我们绝大部分人,包括曾经的赵浮生在内,其实本想把日子过成诗,时而简单时而精致。不料日子却过成了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所以一旦有机会重新来过,赵浮生渴望着成功,渴望证明自己。
因为他很清楚,人总是要逼着自己去成长,不是逼着自己去优秀,就是默认自己去堕落。
曾经堕落过,所以赵浮生不愿意重蹈覆辙,他只希望自己能更加强大。
人有时候一旦拥有了前进的目标,往往就会变化特别大,孟子说,不成功便成仁,道理很简单,因为想要成功,要么一遇风云便化龙,要么就默默无闻泯然众人。
当然,绝大部分人野心家,都会忽略后者,就如同商人们总是习惯性忘记窃取太高利润会上绞刑架一样,大家记住的,只是那些成功者站在高处用俯视的眼光以及奢华的生活像大家展示成者为王的场面。
这并不奇怪,因为人心就是如此贪婪。
不知足,才是这个社会不断前进的动力。
没有理会身后跺着脚快要疯掉的慕青青,赵浮生优哉游哉的朝着宿舍走去,他刚刚的话虽然很直接,但却阐述了一个事实。
慕青青,的的确确没有那个资格来和自己谈。
同学情谊归同学情谊,生意归生意,这一点赵浮生分的很清楚,他和慕青青之间,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来工作室一下。”
刚走到楼下,赵浮生的传呼机响起,看着上面的内容,他一阵无奈的摇头,郑瑶这女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不过想想也好,那工作室成立到现在,自己就去了一次,还是送秦文涛过去的时候,好几天没去了,估计郑瑶的广告应该马上开拍了,毕竟范宝宝同学可是请了三天的假呢。
事实上,赵浮生清楚,根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那个广告拍摄起来特别简单,就那么一个场景,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会对范宝宝说的,说出来,范大小姐很容易和自己玉石俱焚。
工作室的位置,就在赵浮生宿舍附近,郑瑶特意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门市房,用她的话来说,起码也要有个门面才行。
对此赵浮生表示,这完全就是郑老师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一进门,他就愣住了,办公室里面,除了郑瑶和秦文涛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嫩,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个子不是很高,可给人的感觉确是修长秀美。
她穿着一件白色纱质的短裙,红色的纯棉t恤。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一双白色的软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皱了皱眉头,赵浮生平心而论,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么漂亮的女人,是谁?
“来了。”郑瑶见是赵浮生,大大咧咧的打了一声招呼,指了指那女人:“白洁,我闺蜜,咱们工作室的财务。”
说着话,又对白洁说道:“赵浮生,咱们工作室的唯一策划师。”
“啊,你好,你好。”名叫白洁的女人连忙站起身,对赵浮生伸出手,薄薄的衣服下的丰满坚挺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颤动。姣好的身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
“你好。”赵浮生眨了眨眼睛,同样伸出手,却没有和白洁握手,而是虚握了一下。
所谓虚握,就是两个人保持着握手的动作,但赵浮生的手,并没有接触到白洁的手,算是礼貌的一种方式,毕竟两个人实际上没有那么熟。
“好了,这回怎么工作室的人员,算是齐整了。”郑瑶拍拍手,一脸兴奋地说。
啪啪啪!
郑文涛和白洁热烈的鼓掌,而赵浮生,却还在走神。
“哎哎哎,想什么呢?”郑瑶瞪了赵浮生一眼,开口说。
赵浮生摇摇头,“没事,别的事情,对了,广告拍摄准备的怎么样了?”
身为一个老司机,尽管对某个名字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嗯,这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你真的不去拍摄现场么?”郑瑶对赵浮生笑着说。她可是很期待,赵浮生和那位青梅竹马的见面。
但很可惜,她那点小心思,赵浮生早就已经窥破了,无非就是女人的八卦心理作祟而已。
“不必了,回头你和刘总说一下,广告效果好的话,我的策划案,是要收费的。”赵浮生淡淡的说。
之前一直没有谈起这个问题,是因为郑瑶是以工作室的名义和刘少梅签的合同,也就是说,工作室负责拍摄制作这个广告,润生源公司付给工作室制作费。
但问题是,这个策划案是赵浮生策划的,那么这个费用,就要另算了。
郑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来负责。”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赵浮生的策划案,自己是无论如何拿不到润生源这个广告的,毕竟即便父母和刘少梅的关系莫逆,但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
赵浮生点头,看了一眼秦文涛:“班副,你这是打算勤工俭学到底了呗。”
秦文涛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勤工俭学,我和郑老师说了,就是帮忙,顺便增长一下见识。”
这家伙的心思,赵浮生也不拆穿,不外乎就是想拉近和郑瑶这个辅导员的关系,毕竟郑瑶不仅仅是辅导员,她的父母可是学校的知名教授,父亲甚至还是副校长。
对一门心思想要考研的秦文涛来说,讨好郑瑶,就等于是讨好她的父母。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赵浮生冷眼旁观,却不会随便干涉。
说到底,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