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试探
夏之遥这话的很是纯良，一脸俏皮的笑，好似这话是在不经意间随意出来的。但是眼睛却是时时刻刻在偷瞄着柳氏的表情。
眼瞧着柳氏的脸色由红变青，在由青变白，眼神当中多了那么一丝的错愕，许是没有想到夏之遥会这么直白的提出。
“哈哈哈，姨娘别介意，我不过是随口的，我娘亲哪里是当主母的人呢，这整个夏府里，若论背景，也就是姨娘你能帮得上父亲。我娘亲呀，只要寻个舒服的地方，能与父亲安安稳稳的也就是了。”
夏之遥眼瞧着柳氏的脸色变得又变，片刻之后便改了口，貌似开玩笑的了这么一句。
柳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心里却在反复思量刚才夏之遥的话中到底有几分意思，到底是几分真心又或是几分威胁。
“姨娘，这起来呀，也确实是姨娘的身份要高贵些，您看您母家丰厚，二姐姐又嫁给了北静王府。您见识深远，许多事情上也能辅佐父亲，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只求我娘亲与凌儿平安，想来我不常在夏府，这事儿便只能托给姨娘了。”
“啊……三丫头放心，这从前呢，夏府有文氏打压着。我也实在是不上话。就是想帮忙也是无处下手。如今倒是不同了，文氏失德，不能做一府主母，你放心我必定护着你娘亲，绝不叫她受了委屈。”
“那我可就谢过姨娘了。行了，那我这便回去了。也在姨娘这儿耽误了许久的功夫，晚些还要再去看看祖母呢。对了，我回去之后会叫丫鬟把大哥写的借条捎回来的。”
柳氏听到夏之遥提到借条的事情，也想问问夏子桦当日写的罪状。可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夏之遥便起身抖了抖衣服，转身就往门外走。柳氏也值得起身相送。
刚出了熙合院，便看见了莲香，不想莲香一直在熙合院门口候着。
“莲香，你怎的在这儿站着，没有在杏云斋歇着呢。”
“奴婢怕柳姨娘难为您，便在这儿等着，若是里面传出了什么声音，奴婢也好进去。”
“没事的，她有夏子桦的把柄在我手里，论是如何都不会怎样的，不过我倒貌似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你文氏下毒谋害老夫人，是有多大的可能性？”
莲香稍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其实起来莲香自己也觉得这事情不可校只不过毕竟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不相信。
“其实奴婢觉得这事很是奇怪，奴婢在夏府多年了，自幼时便入了府。老夫人见我行事稳妥，便一直将我带在身旁，这许多年文氏虽然不算多聪明，可到底也是听话，孝顺。也正是因为这个老夫人对文氏也算是多加照拂，若是文氏不满，何不早些动手，如今老夫人年事已高，句不敬的话，何时殡都未可知。按文氏也确实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下手。可偏是这事儿做的太圆满了，这人证物证皆是齐全。怕是想不信都不行了。”
“我倒是觉得这事儿奇怪的很。夏之韵认定文氏是被冤枉的。柳市在这种时候收买人心，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儿似乎与柳氏脱不开关系，那个丫鬟呢？”
“回大奶奶，这事情出了之后，文氏被关进了祠堂。那丫鬟直接叫了人伢子发卖了，现下已经被卖到烟花柳地去了。对，还有那个帮着文氏配药的大夫，因着医治不力被治了罪，现下已经关进大牢里了。”
夏之遥稍微撇了撇嘴角，算是认定了这件事情的事实。
“呵，下手这般快，若这背后没有柳氏的手笔，那我倒真的是不信。如此一来，既拉下了文氏，又伤了老夫饶元气。这一箭双雕的手法，可真是厉害。如今看来，柳氏与夏慕淳倒真的是母女，二人做事的手法同出一辙，不下手则已，若一下手必是要往死里的，绝不会让你有回头的机会。”
夏之遥不由得想起当时自己被夏慕淳设计导致马车掉下山崖那一幕，如今还觉得心有余悸。
回到杏云斋之后，夏之遥只简单的与娘亲了几句，并没有明自己与柳氏之间的谈话内容。
“回来了，那柳氏可有难为你？”
“娘亲放心，她自是不曾难为我的，我不过是偶尔才回夏府一趟，其余的时间就是在侯府，论是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能耐耍到侯府面前去。倒是娘亲日常对柳氏还是要多加避让的，她心思不浅，娘亲莫要与她碰硬才是。”
林氏虽不愿平日里将人想的有多坏。但到底也是明白这后宅之中的恐怖。于是也就点点头应下了。
母女二人又了会儿闲话。稍加休息了一会儿。大概也就过了一个时辰，前院儿便有厮来回话，是叶赫云已经到了府上。现在正在前院呢。
杏云斋中的几人，便赶紧去往前院，果真叶赫云已经坐在了正厅里喝茶，夏柯便坐在旁边陪着叶赫云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看到夏之遥进来叶赫便并立即起身，与林氏稍微行了半礼，走近之后叶赫云才瞧见夏之遥面色上的异常。
虽是已经用冰块敷了好久。可是却依旧是肿起了一块，虽是不似最开始的通红，可看上去却依旧是触目惊心。
夏柯自知躲不过去，面上略有一丝尴尬，赶紧叫了夏之遥与林氏过去坐下。
“不怕姑爷笑话。是我这为父的教育不当。导致我那大女儿性子娇纵，为人也张狂些，这不是两姐妹之间刚有了这么一点矛盾便动了手。实在是家门丑事了。”
叶赫云一直未出声，夏柯以为自己自嘲几句，便可将这件事掩饰过去，不想叶赫云却是面色不善，完全不听夏柯的这一番辞，站起身对着夏柯拱手作揖。
“岳父大人这话婿倒不知该如何听下了，我这娘子，虽是您的女儿，可却早已经嫁与侯府，如今这面色红肿，倒像是打了侯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