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职高过武将?
叶立轩满心的不满,虽叶赫云是大哥,平时管教几句也是正当的,可是要求抄写《孝经》这种倒是不曾有过,叶立轩眼神中便充满了不服气。
“大哥,你平日里管教我们,我们也都听你的,可是你让我抄写《孝经》意欲何为,若是对先祖不孝顺,那我是万万不敢认同的,作为叶家的儿子,何时皆不敢忘却列祖列宗的训诫,且为了今日开宗祠祭祖,我早已经让妻子陆氏抄录了诸多经文,何来不敬直?”
叶立轩的语气很是强硬,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怒火中烧,很是暴躁,反观站在对面的叶赫云倒是淡定得多。
“三弟竟然如此心存敬意,倒是我不知了,既然抄录经文辛苦,那身子弱些也是正当,只不过,这宗祠之中放着屏风的架子,实在不妥,这素白的架子,显然是经过了专门处理的,那便不要浪费了三弟的一片心思,不如就放到宗祠中供奉香案,如何?”
“这……”
这下子叶立轩到不知道该如何了,叶赫云将这个上升到了孝心的高度,那便是不得不同意了,可是若是拿走了架子,那岂不是就要让位置了?叶立轩正是低头思索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了叶赫云紧紧攥着的拳头,脑中思绪一转,立刻就换上了笑脸。
“大哥此很是妥帖,我也觉得应该如此,不过此时祠堂未开,这架子放在这也是正当的,大哥、大嫂需要先入宗祠,认祖宗,入族谱,自然是不敢站在大哥的位置上,不如,让二哥给我让个位置可好?想来二哥也能体谅我夫妻二饶不容易?”
夏之遥一声笑险些没笑出来,这个叶立轩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眼瞧着惹不得叶赫云,倒是敢拿捏叶子昂,无非也就是看着二房一时间不会有子嗣,地位高不到哪去,况且,都是一母同胞,即便是真的惹怒了,也是无妨。
叶赫云倒是不在意,侯府中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皆是可以不在意,至于他们两兄弟如何,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叶子昂的脸色铁青,似乎真的是气到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叶立轩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大哥这不通了,又开始打上我的主意了,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显露,怕是早就想着包揽侯府的荣光于一身了吧,若起身子不好,灵儿刚刚滑胎,自然是吹不得风的,既然三弟心中孝顺,那也可的长嫂如母,就请三弟与三弟妹,给灵儿让个位置吧。”
“二哥,二嫂滑胎已有些日子了,想来将养的不错,倒也不必如此吧?”
夏之遥瞧着叶立轩的嘴脸,着实万般嫌弃,这男人不把心思放到外面去争一个前途,倒是总想着在府上称霸,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好男儿的,对兄长没有敬畏之心,对妻子也不能敬爱,简直时候枉为人。
想了想,夏之遥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不至于太过刻意,却也刚刚好能让院子里的人听见。叶赫云只一听便知道夏之遥这是故意的,便赶紧过来扶了一下,假装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若不然叫人扶了你去歇一下?”
“无妨,不过是这几日有些许身子不爽,这冬日里,有个病症,也不奇怪,不过养养就好了,更可况今日是除夕,又要开宗祠的,那就娇贵了,你们几兄弟都是自习武的,你与二弟都是武官,反倒是三弟从了文职,我倒是不懂,这文职难不成要比武将更好一些?”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朝中皇上不信任武将的事情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所以现在侯爷才反对府上的男子从军,反倒是劝着从文职做起,而如今,叶立轩自己本身就是文职,却在府上对着大哥二哥两位武将如此行为,那么过度解读一下。
是叶立轩借着朝中的局势欺负人也都是轻的,重了便可能是叶立轩寻了旁的靠山,在唾弃侯府了,如此种种皆是要置于死地的,所以叶立轩此刻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不过这话题较为敏感,也不好接话,叶赫云也只是低头不言,叶立轩虽然还没有什么,不过脚下的位置却有了一丝的偏移。
“你们竟然是这般早,可见是多用心了。”
正是众人尴尬的时候,夫人正好到了,看着众人乱糟糟的脸色各异,倒是也猜出了一二,不过却没有直接问出来,也没有多做纠缠,反倒是笑意盈盈的进来打招呼。
夏之遥是儿媳妇,自然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代替了丫鬟的位置,搀着婆母的手臂。
“母亲安,不曾什么,刚才在三弟与三弟妹的孝心呢,您瞧,三弟特地准备了一个屏风的架子供奉香案呢,母亲若是瞧着还不错,便吩咐人放到祠堂门口了,等下开了祠堂抬进去便是。”
夫人瞧了瞧叶立轩身后的架子,看上去合适,正巧进香时除了香案还要有方烛台的地方,也正好解决了需要,便点零头。
“恩,瞧着还不错,那便叫人抬过去放着吧,想来侯爷一会儿就会到了。”
“是。”
夏之遥朝着身后的叶吉挥了挥手,叶吉立刻会意,从祠堂外面叫了几个护院,过来就给抬到祠堂门口了,这会儿没有了架子挡风,也没有了什么理由,且夏之遥又将话题岔开了,并没有跟夫人提及,叶立轩自然是见好就收。
如此,三房的人也都站在了自己该站着的位置上,等着侯爷到来,只不过,叶赫云自然是满脸的毫不在意,不过叶子昂却不是这般想了,夏之遥的话正好提醒了叶子昂,现下朝中武将本就是朝不保夕的,且贺灵儿滑了胎,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子嗣。
在侯府的地位也是不能保证了,在加上刚才叶立轩不敢招惹叶赫云,反倒是敢挑战自己的地位,如此种种,叶子昂算是彻底的在心里设了一个防线,即便是对亲弟弟,也有了一丝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