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8

    对我也很好，她还说以后让我跟着她，她会保我什么富贵，还让我过好日子。”

    屋子里香烛浓烈，案台上供奉着尊小小的佛像。桌上还有抄写的经书。香火袅袅的室内，连个冰盆都没有。闷闷之中充斥着香灰，呛得人烦躁又难受。

    多时的功夫，裴济和裴元惜都头的汗。

    李姨娘略显腊黄的脸沉郁冷，在听到裴元惜说的话后呼吸急促几分，“你姐姐真的这么说？”

    “啊。”

    “她何时说的？”李姨娘眼中闪过抹怪异，像暗藏怨恨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狂喜。“三姑娘，你仔细和姨娘说说。”

    “就天说的。她让我给她摘，说要我听她的话。只要我听她的话，她就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李姨娘里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伏着身对着供奉的佛像磕头。她神虔诚又肃穆，拜了又拜。

    望着慈悲的神佛，她拼命压抑着内心的颤抖。

    自己等了这么久的愿望，难道真的要实现了吗？

    ☆、玩火

    她中念念有词，知在诵什么经祈什么福。

    末了，她紧紧拉着裴元惜的手，面上尽慈爱，“三姑娘，这可件好事。你以后要听姑娘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像姨娘曾经侍候夫人样敬着她忠心于她，知道吗？”

    裴济皱起眉，觉她这话妥。

    裴元惜歪着头，脸解，“我又姨娘，我为什么要侍候姐姐？”

    “傻孩子，姨娘为你好，以后你自会明白。姑娘会害你，她愿意带着你你的福气，你要知道感恩。”

    “姨娘，你抓痛我了！”裴元惜把推开她，气呼呼，“我才要当妾！”

    她被推得个稳，歪倒在蒲团之上。双手死死抠着蒲团的边，恨得放声大笑起来。真好啊，她千般隐忍万般谋算，终于等到这天。

    菩萨保佑。

    “三姑娘，你嫌弃姨娘，你嫌弃托在姨娘的肚子里？这没有办法的事，你要认命！”

    裴济心道怪得妹妹这些年过得好，原来摊上这么个姨娘。李姨娘忠心假，恪守本分也假。看上去她事事为妹妹打算，可她做的些事真为妹妹好吗？

    他很怀疑。

    裴元惜小声满，“哥哥，我要当妾。爹说了，我以后就留在侯府。”

    她声音小，但屋子就这么大，她离得也远，李姨娘能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每个字。激动到无以言表的心，如同瞬间登入云霄又急骤掉入渊。

    李姨娘敢置信，目光骇人。

    “三姑娘，你说什么？侯爷真的说过样的话？”

    “对啊。爹亲说的，他说我以后谁也跟，我就留在侯府，他会照顾我，还有哥哥。”裴元惜天真地说着，神很得意，“哥哥也会保护我，爹和哥哥对我最好了。”

    李姨娘死死掐住自己的腿，牙齿紧咬着。

    怎么会这样？

    “啪！”‌‎大‌‍力‎‍‌的掌声响，李姨娘抱住裴元惜，“三姑娘，你怎么能事事叨扰侯爷？这事有夫人做主即可。让姨娘看看，打得疼疼？”

    她的手在抖，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再掌过去。

    “啪！”

    又声响，她懵了。

    裴元惜表冥蒙，“姨娘，就这样疼的，你疼疼？”

    李姨娘的脸还在发麻，刚才掌真用力又使劲。她感觉自己的脸都歪了，鼻都在原来的位置上，颌亦半天能归位。

    裴济错愕，他感觉李姨娘似乎忍着想打妹妹。忙补充，“父亲确实说过，妹妹以后就留在侯府。有父亲和我看顾，谁也敢欺负妹妹。妹妹侯府的姑娘，当然会富贵安康。”

    “哥哥说得没错，姨娘你开开心？”裴元惜地看着李姨娘，李姨娘牙关咬得咯咯响。她开心吗？当然！

    裴元惜见她语，对裴济道：“哥哥，你看姨娘开心到话都说来。我也来看过她了，我们走吧。”

    远去的欢声笑语像根根针扎进李姨娘的心里，她盯着案台上的香烛，通红的火苗上窜像燃烧在心间。

    突然黄婆子声惊呼，“姨娘，你要做什么？”

    *

    裴元惜还没有走远，走着走着突然说话了。

    裴济习惯她孩子般东句西句的叽叽喳喳，刚才还兴奋地介绍哪边草丛里的蛐蛐最大，哪里的蚂蚁窝最多，怎么突然停了。

    她歪着头，望望天又看看地。

    “哥哥，刚才姨娘的屋子蜡烛好啊，万姨娘和我想喜欢玩火，把烛台打翻怎么办？”

    裴济笑道：“李姨娘大人，她会玩火的。”

    “哥哥，你知道姨娘可喜欢玩火了。有回我睡得半梦半醒，我看到她拿着烛火烧我的帐子，幸亏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