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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5

    唐知白觉得很心酸,“那又怎样?他不过是那个家族里不要的私生弃子而已,那些所谓的家人管过他的死活吗?”

    “这不是贵族会关注的重点,私生子就是个很大的因素,上流社会对于血统继承向来很敏感,像路易这样的野孩子永远不被放在台面上,现在还小,是个蠢材还好,若是个聪明人,年纪稍长一旦显露就会被即刻抹杀,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唐知白替路易不值,相当委屈,“这样的道理,我不过是你的侄子而已,那些人样会觉得我是异端……”

    “小诉!”林霄因喝住!

    他停了停,叹了气,“你也发现了吧,那孩子现在就常被找麻烦,你以为那些人是哪里来的?事情就摆在你面前,这些道理从来就是圈子里只意会的规则。小诉,我的孩子,我从不要求你有多高的志向,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你安全而已。”

    “你要是再事,简直就是要了舅舅的命,我死后和大姐该怎交代啊。”林霄因声音竟有些哽咽。

    “舅舅……”电话里句句话语萦绕在唐知白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嗓子突然变得很干涩,什话都说不,满腹心酸。

    这是唐知白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英国权贵阶级斗争的火焰,他从来没有想过,己竟然距离那些危险利刃那近,如的安逸生活,不过是林霄因张开翅膀庇护的一方幻境,人在长大,这个幻境迟早会破碎。

    他从前一直以为敌人只有莫轶,如在危机伏的伦敦,莫轶不过只是一个极端诱因罢了,作为最后的赢家让己提前得知。

    却没有想过,真正威胁林家的,却是这个面楚歌危机伏的社会体系。

    唐知白抬起玻璃杯,狠狠一大水,感觉己冷静不,道:“舅舅,你听我说,这样□□的贵族制度迟早会完……”

    话还未完,就被林霄因一声喝住,“闭嘴!”

    只听电话那头传沉重脚步声、文件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最后在一声门响之后才停息,林霄因回到办公桌前声音很严肃,“小诉,这样的话以后不乱讲,伦敦现在的局势已至白热化,任何的不安定因素都是众矢之的,你的想法很危险。”

    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唐知白略有不甘心,“舅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胡说。现在伦敦社会上黑帮势力崛起,军权隐隐也有超越皇权的苗头,皇权制度早已危在旦夕,这些愚蠢的贵族却还在内斗。”

    他很想让林霄因抽身来 ,不让他做党派斗争的牺牲品。

    林霄因反倒被他说得一愣,慢慢压嗓低沉道:“小诉,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竟然还有心关注政权。”

    唐知白一滞,回神后才发现己说太多了。

    林霄因却道:“你分析得不错,如处在这个斗争漩涡之中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世界上没有顽固的人,孩子你不懂,军政两方联系千丝万缕,表面上各为政,暗地里的交易数不胜数,一旦踏上这条船,除了赌赢最终胜利,再无回头的道路走啊。”

    唐知白一时语。

    《伦敦风云录》他并没有看完,除了知道莫轶是最后赢家,对政权上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本不清楚,按照莫

    轶这条线来分析,无论将来怎样对林霄因都是不利的局面,唐知白有些懊恼为什当初没有多看一些。

    “舅舅,我……”唐知白吞吐间流露着担忧。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官场混迹这多年,谁都有己的王牌。小诉,你放心,舅舅拿性命保证,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如果真有那一天,也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到中国。”

    唐知白一阵感动,心里很想告诉林霄因,我并非担心己的安全,而是忧心你啊舅舅。

    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才使林霄因在不起疑心的情况信服。

    这时,林霄因那边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只听他快速道:“这里还有事,不和你说了。记得我和你说的话,离那孩子远一点!学院里有什难事,也记得告诉我。”

    便一把挂了电话。

    唐知白放电话,抬手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心想林霄因真是拥有一份忙碌而危险的工作。

    转过身,才发现路易不知何时已经合上手中书,正默默地看着己。

    漂亮澄澈的瞳孔里倒影着己的脸庞,他冰凉道,“那个人说的对,我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应该远离我的。”

    路易小脸面无表情。

    虽然这样说着,小孩袖中手指却危险摩挲着刀片,心中很混乱,眼前这人只要说己不想听的话,他也不知道己会做些什事。

    唐知白轻笑了一,将就手里的杯子,倒了杯牛奶就递给路易。

    “不要乱想,我承诺过要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不要再去想什家族权利了,忘掉刚才的事,还不是现在的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路易默默接过牛奶,顺着唐知白喝水的唇印,缓缓重合喝着牛奶。

    “你太瘦了,以后每天睡前一杯牛奶对身体好,也促进睡眠。”唐知白很喜欢管理路易生活,衣物吃食,无论大小事物都安排得很有条理。

    路易也从不违反唐知白的管教,生活各种细节都乖巧地遵守着他的安排。

    “你舅舅讨厌我。”路易平静道,嘴角还泛着牛奶白沫。

    唐知白拿手帕替他擦去,轻声道:“他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

    路易静静地看着他。

    “不喜欢并不代表着讨厌,他是我的家人,你也是我的家人,这种担心亲人受到伤害的心相信你够理解的。路易,你以后就会知道,没有人会被所有人喜欢,是只要你有力,就会有人尊敬你。”唐知白谆谆教导。

    “我只要你的喜欢。”男孩道。

    唐知白笑了,乖巧漂亮的男孩实在太萌了,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我当然喜欢路易。”

    感受着年的温度,路易心里并无悸动,灵魂深处却涌动着一股未知的情绪。

    “为什不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小孩冷冷问道。

    唐知白愣了一,“你是说米契罗?”

    “我没有骗你,林诉就是我的真名,米契罗我是曾经的名字,但却带着一段不好的回忆,我不想再用他了。”

    “我也不喜欢。”路易这样说道,然后问,“我该叫你什?”

    路易白皙脸庞让唐知白心一动,想着既然决定

    认真照顾这个孩子,还是告诉他己的真名吧,也算是来到虚幻世界中,对现实的唯一慰藉。

    “在中国,有书名和小名的说法,以叫我的小名,唐知白。”

    路易听得很认真,“白?颜色的那个白?”

    唐知白浅笑着点头,“对,颜色的那种白。”

    小孩低头不知思索着什,相处这段时间唐知白发现路易虽然排斥着外界,却是一个神童,看什东西都过目不忘,却又对某些方面很偏执。

    “好了好了,想知道什我以后都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乖孩子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他打断路易的思维,给他换上睡衣,领上床后还仔细掖好被子。

    躺在床上的路易微微侧头,轻轻用薄唇触了唐知白的眼角,“晚安,白。”

    “吻错了,应该是这里。”说着唐知白低头,吻在路易的额头上,“晚安。”

    妥当安排好路易,唐知白穿着睡衣踱步回到房间另一头的床上,躺后拉台灯,整个房间便沉寂在了黑暗之中。

    窗外月色撩人,透过窗依稀看清对方熟睡的脸庞,夜半,待唐知白睡熟,喘着平缓有节奏的气息。

    路易缓缓睁开双眼,清醒的眼眸中没有一点睡意,他坐起身慢慢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抬头看向对床唐知白白皙的面容。

    男孩走床拉开抽屉,拿一本压底厚重的圣经,缓缓翻开,里面竟然藏着数块锋利的刀片!

    这是他己做的,偷偷将别人丢弃的剃须刀片收集起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一点一点的打磨,时间流逝,刀锋也越发锋利,到达吹毛断的程度,即使轻触到人的大动脉,血液也会喷溅而。

    那些以使人致命的动作,路易就在这个幽暗的房间中练习过无数遍。

    他的脚步很轻,像赤裸着脚走在木地板上似的,没有一点声响,冰冷表情像是没有呼吸的吸血鬼,缓缓走到唐知白床前,一个六岁的孩子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手中的刀刃,折射着白光映在唐知白姣好的容颜上,床上的年仍旧睡得很香。

    第15章

    路易慢慢跪,就像臣服在唐知白脚的信徒。看着唐知白柔和侧脸,男孩眸光深处充斥着浓浓的眷恋和迷恋,甚至还有变态般地占有欲。

    白,你是我的信仰。

    我不想你对谁和颜悦色,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要你用迷人的双眸对我笑,也只对我笑……

    伸手摩挲着年嘴角的淤青,路易眼中逐渐被黑雾占据。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偿还回来的!

    路易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了房门,临行前瞥见整齐叠在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男孩一愣,随后,嘴边微微翘起笑得诡异,一把拿过来套着身上,就了门。

    对于这一切,床上仍旧在熟睡的唐知白一无所知……

    戴夫卡维托这两天日子过得很不好,莫名得罪了斯诺斯图亚特不说,身边一大帮狐朋狗友立刻与他划开界限,连那些女人都不太愿意搭理己,甚至家里的生意都微弱得受到流言的影响,父亲听到风声,一个电话立刻打过来,开就是大骂!

    他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子,却是个有继承权的

    长子,奈何父亲一直不喜欢他,每次一揪到点毛病就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

    戴夫也算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了,吃喝玩乐在贵族圈子里混得很开,所以向来心高气傲,几乎没对谁低过头。但最近生活影响很大,就连每周兄弟会的派对,大家都默契地选择无视他。

    戴夫终于难堪的发现,己被孤立了。

    高傲的性格软话说不,他一晚上就在角落里闷头喝酒,只在心里,一直诅咒着路易和林诉那个小贱货。

    一个人喝高了,将酒杯一甩,看见还是没谁肯搭理己,心里不由特别失落,继而这种情绪将心中怒火直接转变为滔天恨意,酒精作用,恨不得现在就拿着手里的刀子去泄愤,斯诺斯图亚特惹不起,林诉和路易还不乱刀捅死吗!

    这时,仆人走过来通知他有个电话,戴夫醉意昏沉脑袋也很不清醒,迷糊间只听到有个女人叫己过去后巷一趟,还以为是己的哪个小情人愿意见己了,戴夫暗暗骂了声:“小贱货!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货色!”

    挂了电话,拖着肥胖的身躯就摇摇晃晃地了酒吧,肥厚的手掌随意抹了把油腻大脸,大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知道骂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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