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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和阿生这是怎么了?”
褚彦眉目阴沉,如凛冬冰锥,递了一个“朕就算是知道,但也不想说”的眼神给温泽。
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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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微亮,温舒宜和傅生就被人唤醒了。
她二人皆有孕在身,温舒宜是心事重重,傅生则有起床气,二人洗漱见到褚彦和温泽时,皆没有给对对方好脸色。
温泽无奈,目光多看了傅生几眼,才禀报道:“皇上,已经安排妥当,可以启程了。”
温泽几夜没睡,此刻眼中布满血丝。傅生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回应,温泽胸口像堵了一层沙子,喘气难受,但又死不了。
温舒宜昨夜没有换衣裳,今晨匆忙,身上依旧是大红色凤凰锦的嫁衣。
是慕容燕给她准备的嫁衣。
褚彦知道他的娇娇长的极美,可看着她穿着这一身嫁衣,褚彦真想亲手扒了。
但这几次被温舒宜的冷漠态度伤害到了,褚彦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不太敢招惹她,生怕惹了她一个不高兴,她就觉得慕容燕比他更好了……
该死的患得患失,令得褚彦一直眉头紧锁,简单用了早饭,褚彦下令:“启程出城。”
队伍开始出发,温舒宜和傅生共乘一辆不太招摇的青帷小马车,因着车厢窄小,只能容下两人,帝王即便想与美人独处,也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一路上,温舒宜发现,他们并非走的大道,而是从荒郊狭道离开,且周边百姓看似十分不寻常,细一看人人携带兵刃,看来都是大周安插在北燕的暗桩。
温舒宜单单是看着这一幕,大约是心里有底了。
慕容燕便是野心勃勃,但又岂能是褚彦的对手?
一个是被压制数年的太子,另一个是帝王之术早就炉火纯青的霸主,胜败仿佛已经可以预料了。
“嫂嫂,你说,届时两国开战,小叔会不会被当做人质?”
温舒宜看得出来,褚彦不在乎晋王,那么到时候就算是北燕将晋王当做人质,他也不会停下攻势。
傅生拧眉,一脸愁容。
温舒宜失了记忆,很多事不清楚,但是傅生却是心如明镜。
晋王这下是凶多吉少了。
晋王死在北燕人的手里,皇上就能撇开一切干系……
傅生神情一暗,她看向了温舒宜,突然想到一个救晋王的法子,眼眸一亮,附耳低低道了几句……
温舒宜忽闪了美眸,她想了想,没有回绝:“也好,那就按着嫂嫂说的办。”
马车外,正留意着里面动静的君臣二人面面相觑,很好奇,傅生给温舒宜起了什么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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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队伍彻底离开了蓟城。
虽然暂时远离了危机,但依旧不安全。
队伍继续赶路,在没有彻底离开北燕之前,褚彦与温泽不敢掉以轻心。
夜幕降临之后,队伍直接在荒地路宿。
这样的处境,对褚彦和温泽而言算不得什么,傅生亦不是娇气的人,唯有温舒宜身子骨招架不住,整个人蔫蔫的,像被霜打过娇花。
随从打了几只兔子过来,很快处理干净,烤了兔肉。
褚彦第一次伺.候.人,将兔肉切成小块递给了温舒宜。他此前从不认为,娇娇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可如今有人跟他抢,还将娇娇养了一阵子,他总担心温舒宜心里已经有了比较。
毫无疑问,褚彦各方面都不想被慕容燕比下去。
“娇娇,趁热吃。”
褚彦直截了当,人稳话不多。
温舒宜小口嚼了几块,她这阵子养的极好,肤色白嫩红润,即便此刻蔫耷,也尽显美人风情,褚彦瞧着她这副模样,且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不免心软,忍不住想与她亲近亲近。
却在这时,傅生突然开口:“不知慕容燕会怎么处置晋王?”
温舒宜努了努嘴,顿时没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干粮就上了马车。
褚彦:“……”
温泽思来想去,他能明白妹妹对晋王的感情,可阿生分明一直很讨厌晋王的。
“皇上,再过两日就能离开北燕境地,届时大军也该抵达了。”温泽的言下之意,他是想问问,届时当真要直接开战么?
褚彦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加上易容术的作用,令得他看上去宛若是———深夜行走在人间的罗刹。
温泽立刻闭了嘴。
皇上心里不好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本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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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队伍终于彻底离开了北燕境地。
而与此同时,十万大军也在这个时候抵达了北燕边境。
温舒宜下了马车,刚入营帐,便有一婆子迎面上前,红着眼唤道:“娘娘……老奴给娘娘请安!”
温舒宜当然不记得徐嬷嬷。
但她也知此人一定是此前伺.候过自己的,温舒宜并不吃惊,只道:“起来吧,本宫乏了,你去准备洗澡水。”
徐嬷嬷没有瞧出任何端倪,这便当即照办。
不多时,温舒宜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桶里,营帐虽是临时搭建,比不得宫殿,但好歹能够遮风挡雨,比马车上舒坦多了。
温舒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异样触感给弄醒的。
温舒宜幽幽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胡子邋遢的脸,男人正撸袖,亲手给她擦拭。
彻底清醒的那一瞬,温舒宜只觉一阵羞燥,本能使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她的手很小,但这一巴掌也是实实在在。
“啪”的一声,褚彦堪堪受了一下。
下一刻,温舒宜当即抓着棉巾遮住身子,气急败坏,宛若是遇上了浪荡登徒子:“你、你……”
考虑到对方是大周帝王,温舒宜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措辞:“你怎能这样?!你真是太坏了!”
褚彦:“……”
褚彦僵在原地。
脸巴子疼么?
虽然那一巴掌着实算不得什么,但到底还是有些感觉的。
眼看着美人气急,甚至气的面色涨红,褚彦想要哄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男人的尊严令得他硬生生道:“娇娇,你是朕的人,朕看你,或者要怎么对你,都是理所应当。”
温舒宜稍稍恢复,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但陌生就是陌生,她没法装作熟络亲密。
两人对视,褚彦担心浴桶的水温不够,要将水中美人抱起,温舒宜本能的警惕:“我自己能来!”
褚彦站着没动。
战事还没开始,他数日没有合眼,这几个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眼下好不容易将温舒宜救出来,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褚彦不可能像个莫得感情的人一样,对她视若无睹。
他就想亲近她,试图得到美人一星半点的回应。
“娇娇,朕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