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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苏赢手中的手链,继续说道,“这原来是金制的假花,光看外表绝对可以以假乱真了。”
苏赢有些吃味,她闷声问他,“你见过哪位女子带这手链啊?”
崔珵没有意识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他伸手递给了那个波斯妇人钱币,然后冲着苏赢笑了笑,说道,“赢赢,来,我给你戴上。”
苏赢把手抽了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气,有些唱反调的看着摊主道,“这手链,还剩下多少,我全要!”说罢她斜了崔珵一眼,这一眼含义很明显,虽然这手链这么昂贵,可是——我壕,自己可以买。
波斯妇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同她一边解释一边摆手,意思是:这手链全世界仅此一条哦,手工制作,童叟无欺。
……
不稀罕!苏赢腾地站起身,跺了跺因为蹲了许久而有些发麻的脚,然后就冷淡的抬脚离开。
崔珵蹙眉,尚且没反应过来。
他跟在她身后走了许久,苏赢走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前,她咬咬嘴唇,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二楼一处角落僻静的雅间,苏赢语气硬邦邦的说道,“想吃什么,你自己点吧。”
崔珵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突然来了酒楼,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姑娘是担心他一路上没有吃好,专门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觉心暖,手拉起了苏赢的手腕,坐到了她的身旁。
苏赢推他,“离这么近做什么!我和你很熟么?”
崔珵哭笑不得,“你生气了?为什么啊!”
苏赢心中藏不住事儿,她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崔,我问你,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有过心仪的女子,你放心说,我绝对不会翻脸的,多没劲儿呐是不是。”
崔珵蹙眉,“什么意思?”
“这种手链我虽未见过,但是听祖母说过,这东西只有在广州才有。老崔,你家驻守北境多年,你又如何知道这广州才有的东西呢?”
崔珵怔了怔,他没料到这丫头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可是,他这一世确实没有去过广州,可是前一世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南方养病,游山玩水的,走了不少地方,见了不少民俗人情。
看见眼前的少女一脸懊恼,无精打采的等着他的解释。
崔珵清了清嗓子,他缓缓说道,“解释的理由有很多,但是苏赢,我想告诉你。你不能这样对自己没信心,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今生不渝,来世亦然。”
本来还在闹着别扭的苏赢没料到居然在意外中得到这样深情的回应,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好似最好听的音符,轻轻飘过她的心上。
她伸出手腕。
崔珵:?
苏赢假装不耐烦,“不是给我的嘛!快点,给我戴上!”
崔珵没说话,他的唇轻轻厮磨触碰了她那白皙的手腕。然后帮她慢慢带上。
“还挺好看!”苏赢伸出手,对着灯光比划着。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如同新月牙一样。
“是不错。”崔珵故作深沉,“但是戴上这东西,就代表你是我的女人了!懂了么?”
“知道啦!”苏赢笑的更开心了。
刚刚的闹别扭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单论游山玩水的话,崔珵亦是个不错的伴侣,苏赢不爱读书,但是崔珵却一路上把这里的民俗文化都将给她听。夜幕愈深,夜市的人也逐渐变少,苏赢兴致还很高,回酒楼的路上未免有些不够尽兴。
“老崔……等送亲回来后,我就同表哥说明辞官的心意,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遍河山,你说好不好。”她头靠在崔珵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心里话。
“我看行……”他龙溺的摸了摸她的耳垂,正色道,“不过你先把我调到你的身边去。懂了么?”
苏赢腹诽,不就是调职,至于说这么多遍嘛……
***
第二日一大早,苏赢就把崔珵调到自己身边做亲卫,鉴于对韩筠的尊重和信任,她顺便告知了韩筠,“你知道的,老崔不放心我……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可以。”没有任何疑问,韩筠非常痛快的点点头。
果然是和聪明人说爽快事!苏赢赞许的看向他,“回京之后,你这一路的辛劳,诸人都看在眼里。”
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韩筠有些手足无措的摆摆手,“你知道我不为这个……”
真是傻……为官之道,最重要的不是你做了多少事情!而是陛下知道你在为他卖命,否则这一路辛劳,无人诉说,都打了水漂。
苏赢反观韩筠,他正垂眸站在她身侧,清隽而又高大,眼角那颗痣好像又淡了一些,他一直话很少,旁人无从窥探他的内心,不过……苏赢相信自己的相面术。
她严肃说道,“韩筠,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出了浔州,我们就脱离了京城的地界,北漠地广人稀,你我都不熟悉,必须加重人马保护好公主殿下,懂了么?”
此行只为取功,要是阴差阳错的搞丢了公主……那可不是开玩笑。
韩筠怔怔的点点头,却莫名想起了临行前皇帝同他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苏赢:(星星眼)老崔是学神,好崇拜哦!
☆、番外之薄情
苏赢被软禁在宫中已经快有十日了。
她那日无意中发现崔珵身体中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虽然不是医师,但是却知道他的脉象诡异。
在扬州时候,她曾经听那个古怪的师傅尹元说过,有一种毒,不管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和治病的丹药一模一样,但是其实此物损伤内里,耗费精气。一切的种种,都和崔珵身上的病情非常相似。
而尹元现在虽然已经云游已久,但是当初,他曾经追随过表哥。
心中隐约的知道了答案,她却不死心。
她要亲自问问她的皇帝表哥。
“赢赢,虞城候根基深厚,他的罪状数不胜数,朕必须这样做。”
苏赢一哂,“这是您心头的一根刺,所以为了拔掉它,就用我来做幌子,对不对?”
颜启沉默。
苏赢继续笑道,“陛下,虞城候都打算卸甲归田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半晌,颜启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艰难的说道,“赢赢,你不懂。”
“我是不懂!”她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唯恐脸上流路出任何的软弱,“我要回府中!我亦是崔家的人,我的相公还在。就算是死,我也要与崔家五百口人死在一起!”
她很软弱,她很害怕,她不想死。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挟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你不是崔府的人,昨日我便安排你们和离了。”
苏赢惊恐的后退一步,“什么!?和离!?崔珵不会同意的!”
颜启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