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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伊墨了?”西娜手里还在玩GB,懒懒哼了声,
“恩。”我静下来,坐回沙发上,
“当面还的?”
“他在开会。”又烦躁地起身,“枪枪,送我去找云柏凉!”西娜只在那里摇头。
却刚准备出门,风铃一响,进来几个人。出示证件,“消费品安全委员会”。“对不起,我们例行检查。”政府行为,身为店主人能怎样,只能配合呗!
“以前搞过这?”西娜碰了下我,朝那群正使用先进仪器对衣服进行扫描的专业人士扬扬头,
我皱着眉头摇摇头,奇怪地看着这群人象做实验一样,又是测试,又是记录的————
将近半个小时,他们非常专业,给他们水都不喝。
“对不起,您店里的部分商品安全指标不合格,必须下架。”一个戴眼镜的递给我一张单,上面列举着什么甲醛含量、PH值、染色牢度、纤维含量———我也不懂。“哪些?”我望了下衣服,他看着手里的记录本开始念货号,
越念我越上火!
“拜托,你干脆叫我关门算了,这些都是欧货咧,正版标识,哪有那么多不合格?你们故意找我歪是不是?”
我真气的不轻,他们让我撤柜的全是价值在千元以上的名牌服饰,Zara、AMARNI、MaxMara、BURBERRY,有可能吗?它们质量不合格?这么大成本的撤柜,就是要我关门!
“诶,你们别欺负我们店小,旁边那么多名店你们去查查呀,他们还不是这样的牌子,你们也要他们撤货呀!————”西娜,枪枪都上来帮忙,
“他们,我们也查了的,他们照样也有下柜的商品,我们不分店大店小。再说,名牌当然也会有质量问题,比如您这件EL真丝套装,”他用笔点了点放在沙发上的一件衣服,“甲醛含量过高,它释放出的游离甲醛会对人体产生隐性的累积伤害,引发呼吸道炎症和皮肤炎症————”
那个人严肃地说的头头是道。在旁边一直寒着脸的我再也沉不住,转过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他妈的,云柏凉,你到底要怎样?!
“六儿,你要去哪儿?”枪枪不放心地跟着跑出来,
“去找云柏凉!”我气冲冲地直往前走,
“你怀疑这也是云柏凉——-”
“不用怀疑!就是他!他就是不想让我有好日子过!”我气的眼睛都怄红了。撤柜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关门,“六点红”没了,我荛六吃什么喝什么?!况且,它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财产————
“你回去,西娜一个人招呼不住店,”我抬起胳膊粗鲁地抹了抹眼睛,放低了些声音对枪枪说,
“可是你一个人——”
“没事儿的,死不了。”倔强地,我一个人向议会大楼走去。
“您找谁?”
“云柏凉。”
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着的,第一道,广场外院门口的大兵就把我拦住了。我冷冷一说那三个字,士兵的表情都怔了几分,
“您和议长有约吗?”
我停了下,“有。”后面不是跟着些便衣吗,他们只怕早告诉他们的主子我在门口了。
“您的姓名?”
“荛六,”
“好,您稍候,”士兵在岗亭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只见他点了点头。哨卡打开,他朝我比了个请。我呼了口气,进去了。
一走进这座有百年历史的欧式建筑,门口就有一个男子向我走来,“您这边走,”藏红木质地板铺就着柔软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高雅红梅做面的电梯门。电梯一路跳到“8”,我跟着他走出去,一直寒着脸。
大门打开,我看见他就坐在办公桌后写着什么。门在身后关上,他抬起头。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没做声,一直冷冷地盯着他。他的眉头也逐渐蹙起来——突然,
不是我不冷静,我是非常非常冷静地走向一边,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去!他头一侧,烟灰缸摔碎在他身后的书架上,
“你!”
“云先生!”几个特工冲进来,
“没事儿,你们都出去。”他沉着声沉着脸。身后的门再次合上。
“就算被宠坏了性子,也要有个限度,”他冷冷地盯着我,
“云柏凉!”我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要么现在就找人出去把我杀了,不用找些什么便衣,消费品安全委员会来绝我的路!我到底怎么招你了,不就是和海橙交个朋友吗,我就不能交朋友了吗,凭什么你要这样整我,凭什么————”我骂着骂着,眼睛都红了,可就犟着不让在眼圈里打滚的眼泪流出来,
他一直盯着我,突然沉了口气,向我走来,一把牵住我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34第十一章
“温度是不是太高了?”他皱着眉头问我,
“不高。”我望着窗外,哼了声,也没看他。他当时出来没有穿外套,只一件薄薄的衬衫。
他还是弯身调整了一下车内的温度。
再度陷入无声。
“嘟嘟,”是我手机的短信声,
“怎么样?”是西娜,
“死不了。”
“我知道云那里你死不了,我是问你的店!”
“自认倒霉。”
“骗骗他吧,就说没这家店你死翘翘,尽管我还可以养你,”唇角好笑地微弯起,几不容易喏,西娜能说这样的话,她那点银子自己都养不全。
“我从不说谎。”手搭在鼻子上吸了吸,我继续“指上功夫”,
“听着,‘男人的谎言只骗女人一夜,女人的谎言可骗男人一生’。”
扬扬眉,我收起了手机。
“咳,”清了清嗓子,我看向车前方,手揣进荷包里,轻皱起眉头,“恩,那个我的店——”
“不合格的肯定要撤柜,”他一个肯定句啪过来,我的唇立马微嘟起来,可要我开口求他,怎么也不行了,我的头又侧向窗外,
“不过,可以找点路子——-”等了半天,他又不接着往下说。
犟着,我也一直瞄着窗外。心里,毛死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