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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脸色都不悦,
“啊,你们?”那个抱着东西的男人也扭头瞪向我们,“你们跟过来干什么?!——”
“怎么回事,”沙发上的男人朝这边看过来,眉头微蹙,
“云先生,她们——”
“你们去吧,徜阳,东西拿过来了吗?”男人只瞟了我们一眼就移开了眼。
“对不起,请你们离开。”出来的一个人朝我们比了个“请”,眼神戒备。而抱着东西的男人进去反身关了门。
“走啊,”好象只有我一个人移步,她们两个都没反应,我去拉了下西娜,她才会过来似的,“哦,”
我们三个和那几个出来的男人一起乘的电梯下的楼,感觉一直受监视样的。一出电梯,我无顾谁的快步走出,那种气氛我受不了,感觉他们象防贼一样。
“六儿!”
西娜这个时候突然追了上来,双手按在我的双肩上,似乎激动不已,
“果然,倾国倾城的云柏凉!”她两眼里的火花,我都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热度,
深深叹了口气,我突然笑起来,两手捏上她的脸颊,“西娜,你思春了,”咬着牙说。然后,放下手微笑着摇摇头,继续走我的路,
“六儿,真的,你不知道云柏凉————”她上来急切地挽住我的胳膊,象个急于表达的小女孩儿,一路说来————
西娜完全疯狂了。
8第五章
“云柏凉,荣任上议院仪长。”
舒适地窝在沙发里,啃着苹果看着报纸。这几天,报纸铺天盖地都是“云柏凉”。
咦,这个男人真象西娜说的,不喜欢拍照。恩,有权有势就是好,天天上头条,也没见一家报馆敢刊他的照片出来,哪象咱们,一次丢形象的大哭大闹就被登的漫天飞。
瘪瘪嘴,翻过政经版,找到情感故事版。我看报纸,就喜欢看这些平凡的故事,有时候,一个感人的亲情故事就可以把我感动到泪流,只要看见需要救助的人与事,我都会尽可能地去出一点儿力。我过不得悲惨的事情。
“六儿,你有没有云柏凉的照片?”枪枪双手交叠放靠在柜台旁也在看报纸,突然抬头问我,搞地我莫名其妙的,“搞笑,我哪儿来他的照片?”
“你不正和他的准女婿——-”看见我瞪他的眼,枪枪连忙住嘴,挠了挠脑袋,在那里嘟囔,“我只是想看看这男的到底长啥样儿,把我们家小鸟迷的———”
呵,原来这么回事儿,对了,看来,那天之后疯了的还有小鸟。咳,一个漂亮男人呐———
“怎么,怕你的小鸟飞了啊,怕就抓紧点儿别————”我调侃着看着那边的男孩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枪枪,你过来!”放下报纸,坐直身子,我的气势象吼儿子。枪枪跟了我几年了,他是真怕我发脾气的,一吼,乖乖地过来,“六儿,”声音变的很小心翼翼,
我也不说话,只双手环胸一直盯着他。枪枪眼睛开始不敢看我,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儿,”我轻言细语的说,
“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
“我有说过你对不起我了吗?”眼睛眯起来,这小子确实有鬼,“好啊,你确实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儿,而且还是对不起我,”我轻点着头,盯着他咬着牙说,
“没有,真的没有!”他到象突然长了骨气,一下子烦躁地转身,眉头锁地死紧。我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他的后脑勺,“还说没有?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就知道————”
“叮铃”店门的风铃作响,进来一个客人。我压着火放下手坐下来,
“欢迎光临,进来随便看看,我们有意大利新进的——”枪枪上前招呼,看他的笑容隐着僵硬。我生气地抿抿嘴,盯着他。
枪枪是个好伙计,成功地又卖出一件新货。我没再看他,坐在那里也没做声。
“六儿,”他过来坐在我旁边,弯着腰,手抱住双腿,头磕在膝盖上,望着地面象出了神,“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这三个月来我在店里拿回去的衣服——”他把头全埋进了膝盖间,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给小鸟试穿着玩儿的,我全卖给了DY,”
“你!!”我再次一下子站起来,这次,是火冒三丈!看看,看看,我养的什么好伙计啊,DY在这条街上是我生意的死敌,它总学着我拿回的样子去进货,可是由于我们做的都是高档服饰的买卖,成衣都是卖单的,它很难拿到同样的货。该死的枪头儿,他这不是摆明的吃里趴外?!我气死了!
“你,你干嘛要这样?!做不下去了直接跟我说,我还不放你?!”
“不是的,不是的,六儿,”枪枪仰起脸望着我,他,竟然哭了?
“我,我,我输了十万,实在没有钱去还这笔帐,”
“你去赌了?十万?”望着眼前的男孩儿,我简直痛心疾首。我最恨赌,最恨它,是它害我家破人亡!没想到,没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枪枪也————
“六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实在是——”男孩儿的哽咽听着真象刺一般扎在我心口。坐回沙发上,闭上眼我轻轻摇着头,不该啊,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他活该!他就算欠债被人逼死了也是活该!我在心里就算这样恼火地喊着,可还是——
“还有多少没还,”揉着眉心,我沉着声问,
“四万,”男孩儿的声音是挤出来的,
“我替你还。我跟你一起去还。”非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些黑良心的人渣,这么年轻的孩子都骗?十万?这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不行!六儿,那些衣服已经————”
“闭嘴!你以为我是帮你啊!我是心疼小鸟!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跟着你去死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打算去卖血——”男孩儿哭着望着我,
“你有多少血,你有多少血去养活两个人?没出息,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摇着头,我恨着说。旁边,只有男孩儿无声的哭泣。
门边,风铃随风的“丁冬”,让人听了心寒。
9“就这儿?”
“恩。”枪枪点点头,我横了他一眼,自己走进去。
“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