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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节

    “扇子?不是笛子吗?”余念归目露狐疑。

    “是扇子。”诚然隔得远,只能看到个轮廓,但那确实是一柄折扇无疑,“那小子有点怪怪的,我不便过去问,只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掌门应是在以灵识探路,找寻云渺渺的下落,他们提到了帝台棋,那块石头里,有掌门一根头发,应当还在云渺渺手里。若你的法器能派上用场,兴许这一次能找到她的下落。”

    闻言,余念归心头一喜:“清风师叔也有一块,让灵心玦记住掌门的气息,定能有所进展!”

    有了她这句话,孟逢君像是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随我去风华台找师兄。”

    二人匆匆赶赴风华台,步清风正在上清阁前教几个内门弟子如何御风而起,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余念归拉走了,留下那些个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刚想问两句,就被孟逢君一眼吓得退了回去。

    余念归满心都是赶快找到云渺渺的下落,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将步清风抵在墙角,就上上下下摸索着找帝台棋。

    步清风本就有些不明所以,她这般不客气,惊得他顿时红了脸。

    “余,余师侄!”

    这一声喝,终于让余念归回过了神,看着他一脸窘迫地按着她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猴急了,赶忙撒开他。

    “对,对不住啊清风师叔!我就想找找你身上的帝台棋!”也不晓得是不是前些日子邪气没除干净,她这一着急,脑子就发蒙。

    孟逢君转身瞧见这一幕,脸都气绿了,说她要当众扒了步清风的衣裳她都信的。

    “你!你就不能先把话说清楚了!?”

    师叔又被吃豆腐啦!

    第二百五十一章 :探寻

    一番略显混乱的解释后,步清风终于明白了她俩的用意,不免有些吃惊。

    “师父当真这么说?”

    孟逢君点了点头:“我零星地听到几句,掌门应当就是这个意思。”

    余念归难得愿附和她的想法:“以灵识探路极耗自身灵力,且方位模糊,若我的灵心玦能派上用场,愿助掌门一臂之力。但此事,我们不变越矩,还是清风师叔同掌门说说,最为妥帖。”

    她们都只是二位长老座下弟子,余念归更是差了几个辈儿,此事也是出于她们一念之间的臆测,并无凭据能保证万无一失,突然上主峰同掌门直言此事,属实有些没规没矩,且显得颇为莽撞,掌门能否同意她们试上一试,还两说。

    步清风沉思良久,似是觉得时至今日也别无他法了,终是点了头。

    “我这就去禀明师父,你二人在山下等一等。”

    说着,他便召出佩剑,赶回映华宫。

    余念归与孟逢君也紧随其后,先在主峰崖底静候。

    “为何定要禀明掌门,向清风师叔借来帝台棋,其实凭咱们几个,也可”

    话音未落,孟逢君便白了她一眼。

    “说你莽撞还同我顶嘴,我且问问你,此次下山,我们可是一路与魔尊重黎同行,此事我师父虽已向各大仙门解释,是魔族诡计多端,蒙骗于人,我们初出茅庐,戒心不足。那些人明面上不再多言,但私底下当真信了我们吗?”

    余念归面色一僵:“你是说”

    “不止我们,凡是同魔族扯上关系的,眼下都被盯着,云渺渺被魔尊掳走这么久,多少人当她已经死了,我们要是私下动用法器找人,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知道她还活着吗?如何知晓,为何知晓?你当那些人不会起疑?还是干脆将我们当做私通魔族的叛徒?”

    闻言,余念归不由得冷汗渐起。

    孟逢君说话虽然不大中听,但所言却句句珠玑。

    令丘山的事闹得四海皆知,他们这群人与魔尊同行一事必然纸包不住火,不相较于他们如何解释,世人如何看待这件事,才最是关键。

    那半月间发生的事,说出去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魔尊若有这个念头,他们这些人,只怕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九死一生的状况,可偏偏他们都活着回来了。

    她若是那些旁观之人,会如何想?

    这几日,其实已经瞧出些端倪,无论是中皇山还是苏门山的人,只怕都对此事颇有微词。

    不过是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暂且没有拿他们几个小辈开刀。

    若此时她们擅作主张,私探魔界,不仅会连累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掌门首徒步清风,更是惹祸上身,正好落人话柄。

    仙门,是容不得内患的。

    “还有云渺渺。”孟逢君神色凝重,“死了,应当还能得这些人一句惋惜,若是活着回来,会是何等场面,谁都不好说”

    话虽刺耳,个中深意,却教人心寒。

    余念归暗暗收紧了拳:“无论如何,先将人救回来再说,你都能想到的事,掌门想必也是知晓的,清者自清,我相信渺渺绝不可能背叛师门!没有证据,谁敢动掌门的弟子!”

    她二人在山下等了两盏茶工夫,忽见步清风御剑而下。

    “师父命我带你二人上去回话。”

    天虞山主峰,高耸入云,灵气鼎盛,并未设下任何禁制,可除了掌门弟子外和二位长老外,却鲜少有人有胆量踏足。

    于孟逢君和余念归而言,如此堂堂正正步入这座映华宫,还是数年来头一回。

    步入殿门,便瞧见窗下那道挺拔端庄的身影,雪衣银冠,宽肩窄腰,指捻书页,徐徐翻过一章。

    如古朴的玉瓶,孤高的寒月,多看一眼,都像是亵渎。

    他还未开口,她们便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转眼一瞧,这殿中还有一人,站在案边,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们。

    孟逢君和余念归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不是不是那钟离阙么!

    中皇山的大弟子,居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天虞山掌门所居之处,莫说心虚,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你怎会在此!”孟逢君诧异地盯着他。

    钟离阙半分不慌,抿了口茶,幽幽一笑,却是不答。

    步清风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父,徒儿已将二人带来。”

    闻言,长潋放下了手中的书,回过头。

    方才还满心疑惑的二人感到窗下之人看了过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却令人连抬头直视他的勇气都散了个干净。

    二人躬身。

    “参见掌门。”

    沉默良久,她二人这一礼拜得腰都快抽筋儿之际,长潋终于开口问了句。

    “你二人可有把握探出确切的位置?”

    余念归似是没料到他当真打算同她们商量此事,怔忡片刻,忙应道:“回禀掌门,弟子家传法器唤作灵心玦,能引天地之灵,找寻渺渺云师叔的下落,需以帝台棋和您的须发为依凭,还请掌门容弟子一试,云师叔失踪已有半月,再经不起耽搁了!”

    长潋面色微沉:“你可知探查魔界,极为危险,若被察觉,极有可能遭起反噬,顷刻间非死即伤,你想找寻同门并无错处,但若只是抱着模棱两可的念头,掉以轻心,还是莫要有此主张。”

    不温不火的口吻,并无责怪之意,却令人心头一颤。

    “不是的!掌门!”余念归有些着急,“弟子弟子是真心想救回云师叔!弟子这段时日也设法四处打听,却一直没有头绪,没有依凭之物,更找不到魔界之门,属实没有法子了”

    看着她急于解释清楚的样子,一旁的孟逢君叹了口气,跪了下来。

    “掌门容禀,弟子昨夜擅闯映华宫,实乃不敬之罪,但也因此听闻找寻失踪的同门的线索,这次被魔尊趁虚而入,没能及时察觉,致使这般结果,弟子等人也有疏忽大意之罪,恳请掌门应允,借余师侄的法器探寻魔界之门所在,将功抵过。”

    闻言,步清风也顺势附议。

    “师父,而今先救回师妹要紧,弟子的帝台棋与师妹的一样,恰好能作为依凭之物,若能顺利找到魔界所在,终归多几分机会。”

    这连二连三的慷慨陈词,没让长潋舒展眉头,倒是将司幽逗笑了。

    “同门情深不也挺好,长潋上仙何不让他们试一试?您昨日虽觉察到些许端倪,但还没探出确切的方位吧?”

    长潋沉思须臾,叹了口气。

    “清风,带她们去浮昙台准备一番。”

    步清风心中一喜:“是!”

    余念归和孟逢君随即起身,低头告退。

    步出映华宫的大门后,余念归才算缓过这口气儿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孟逢君。

    “你怎么突然帮我说话了?”

    那番话若是步清风来说,倒没什么可稀奇的,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让她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孟逢君呵了一声。

    “帮你?你想得美!我只是”她忽然顿了顿,别开脸不耐烦地咕哝一句,“只是不凑巧欠了那臭丫头一点人情,觉得拖着麻烦罢了。”

    步清风回头看了她二人一眼,正色道:“虽有我和师父在旁,但探查魔界绝非等闲事,须得处处小心,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万不可掉以轻心。”

    闻言,二人心头一紧,点了点头。

    浮昙台数丈方圆,高处不胜寒,他们在此处等候片刻,便见长潋与司幽款步走来。

    余念归愣了愣:“掌门,这”

    长潋目不斜视:“这位钟离公子对魔界了解诸多,此次救人,也一同去。”

    他看向余念归手中紧握的灵心玦,扬手两道护持落在她灵台处。

    “开始吧。”

    余念归忽觉灵台清明,似有浑厚灵泽涌入体内,与此同时,步清风将帝台棋交到她手中,道了句“万事小心”,而后退至一旁与孟逢君一同为她护法。

    她看了长潋一眼,定了定心神,捧着灵心玦盘膝坐下,朏朏蹲在她肩头,将灵力徐徐注入她体内,助她催动法器。

    虽说终于有了依凭之物,但起初还是要广撒灵力,而后缓缓收网,所幸浮昙台灵气充沛且纯净,只见玉玦从她掌心徐徐而起,幽然清光,如涟漪冲荡八方,穿云破雾,一瞬千里,掀得她衣袍翻滚,几乎压不住这澎湃的灵泽,要将自己一气抽干。

    “毕方!”

    “精卫!”

    孟逢君与步清风当机立断,召来命兽借灵入体。

    浮昙台流光如梭,幸有长潋事先布下阵法,不曾殃及山下,整座主峰,竟如被囫囵移入虚空,这等法力,饶是司幽都为之一惊,难怪敢将那东西的一半封在体内。

    灵泽逐一收拢,微末残痕,事无巨细,只要曾出现在天地间,便可感知,丝缕细线,最终都凝往同一个方向。

    余念归一头冷汗,睁开了眼,道出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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