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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

    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孟知握着手机的手倏地缩紧,指节泛起了青白。

    那边叽里咕噜交代了一大堆事宜,孟知愣愣地听完,挂掉电话。

    眼眶发红,鼻腔里有泪。

    一旁正在糯糯脸上翻来覆去仔细观察的陈嫂突然乐了起来。

    “谁说糯糯跟您长得不像,快看,糯糯的耳朵跟您的耳朵长得多像,耳垂肉肉的有福气。”

    “我听算命的说一个人越聪明那么他的基因也就越强,先生的基因那么强大,能分一个耳朵给您已经很不错了。”

    第5章 五块小饼干

    安城,傍晚的斜阳融暖,天际被熏得微醉。

    三柳胡同一片寂寂然,偶能听见某家奶狗讨食的呜咽。

    “吱呀”一声,孟家小院的铁门被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孟知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对着自己家的二层小楼一番谨慎地观察。

    里面大门是锁着的,二层的排气扇没有往外排油烟。

    还好还好,孟知松了一口气,舒了舒自己紧张的胸口。

    妈妈不在家,一定是陪老爸在学校加班改卷子去了。

    孟知哗地一下把铁门大打开,大摇大摆地走近自家院子。

    “你还敢给我回来!”

    “哎呦我靠!”

    猝不及防,孟知娇嫩的臀部受到了致命一击。

    她捂着屁股转过身,正对上一直埋伏在门口的亲妈刘仪女士。

    刘仪满面怒容,吹胡子瞪眼的,手里拿着一根倒转过来的鸡毛掸子。

    “……,”孟知捂着屁股向后退,“妈。”

    她挪着小碎步,刚挪到敞开的铁门口,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一步,刘仪女士就已经抢先摔闭了自家铁门。

    铁门哐当地一声。

    孟知的小心脏也随之吧叽一下。

    孟知看到她妈正掂着鸡毛掸子朝她一步步走来,然后,愉快地招呼了下去。

    母女俩一前一后在小院里欢快地追逐。

    “妈妈妈!疼!疼!”

    “你还知道疼!交白卷的人还知道疼!”

    鸡毛掸子嗖嗖嗖的。

    “哎呀卧槽妈呀,妈我再也不敢了!”

    “上一次段考好歹还及了格,这回竟然敢给老娘把所有大题都空着,孟知你能耐啊!”

    “哎哟娘嘞天呐,妈我没空着,啊!我大题都写了的!”

    “你还敢跟老娘犟嘴,”刘仪眼疾手快地抓住逃跑的孟知,一手揪住她一条胳膊,一手挥着鸡毛掸子狠狠朝她屁股揍了下去,“所有大题都只写了个‘解’你还敢跟老娘说你没交白卷!”

    鸡飞狗跳,孟知被打的团团转,惨叫哀嚎一声接着一声从孟家围墙内传出。

    街坊四邻听后纷纷摇头。刘仪老师平常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揍起自己女儿来倒是不含糊。

    啧,真惨。

    沈寒霁回家,听到隔壁孟家院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

    “阿霁回来啦。”沈爷爷迎上前来,爷孙俩并肩站在门口,看着孟家紧闭的铁门。

    沈爷爷叹了口气,“刘老师说孟知这回考试后面大题都交的白卷,前面选择题二十个才蒙对了俩,气得要揍人。”

    “孟孟上一次段考明明考的还不错嘛,所有科目都及格了。”沈奶奶跟着补充道,“怎么会一下子下降那么多,奇了怪了。”

    “难道是上次在咱家撞了脑袋把脑子撞坏了?”

    ……

    过了好一阵儿,孟知的惨叫声才终于渐渐停止了。

    沈寒霁一个人不知默默想了些什么,突然跑上楼去找他高一的课本,“爷爷,我去孟家一趟,看看孟知。”

    孟家,孟知被刘仪关在她自己的卧室改错题。

    她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桌面上摆着的是她这次随堂考试的数学试卷。

    选择题对了俩,填空题得分零,后面的大题全是红×。

    孟知捏着笔,眼泪扑簌簌地落。

    不是说后面大题写了“解”就可以得一分的嘛?

    数学老师这个骗子。

    好想坐下来啊。

    屁股上一阵火辣辣,根本坐不了。

    孟知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这些她早就忘了好几年的考题。

    眼泪滴在对她来说外星文一般的试卷纸上。

    什么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她都是已经当了妈的人了,哪还会做这些。

    一想到自己已经当妈了,孟知突然一下嘤嘤哭得更惨。

    她都已经当妈了,现在还要被她妈揍。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倒霉的人。

    不过就是因为住宿舍的事情跟沈寒霁吵了架,气哼哼地睡了一晚,第二天竟然被刘仪揪着耳朵给从被窝里拖起来。

    “快点起来!今天段考也敢睡这么晚!”

    孟知糊里糊涂地吃完了早餐,糊里糊涂地背起书包顺着记忆走到四中,直到坐在考场,面对着一张白的闪瞎她眼的数学试卷后才唰地一下彻底清醒过来。

    她是谁?现在是在哪里?

    高一?

    十六???

    卧槽!!!

    面对那些她即使想做也有心无力的题目,孟知顺理成章地交了白卷,却忘了她作为四中教师团队里骨干教师孟老师的闺女,每一次考试的卷子,都会被年级办公室的阅卷老师揪出来放大参观。

    孟老师的闺女这回考试竟然叫交了白卷。年级组老师们的议论都已经传到了孟知的耳朵里,更别说,她的爸妈。

    想到这里,孟知忍住哭,捏紧笔杆,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卷子。

    然而越看哭得越惨。

    呜呜呜呜……什么sin.cos.tan.,她早就不会了哇。

    刘仪说不把错都改出来就不让她吃晚饭。

    孟知现在十分想冲到刘仪女士面前,“妈,不管您信还是不信,但是您的女儿,也就是我,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六岁,但是芯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不会再做高中数学题,但是已经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然后估计说出来又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

    “脑子里成天装的是些什么?二十二岁就敢给老娘生孩子,你怎么不说你三十二岁就要送我入土了呢!”

    孟知从未体会过人生竟然如此艰难。

    她抬起头,透过窗,看到对面。

    沈寒霁的卧室。

    比被他骗到床单上滚了一圈然后生了糯糯这种事情还艰难。

    大骗子!坏蛋!恶人!

    路西法大魔王,万恶的剥削主义者。

    孟知冲着对面的卧室低低地骂。

    并且这一回,她又给沈寒霁加了一个新的形容词——色.胚。

    糯糯都七个多月了,她休完学重新上学,想住宿舍,沈寒霁死活不让。

    理由是糯糯还小要妈妈,并且她一个人住宿舍照顾不好自己,他作为一个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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